回答這個問題,金柱不太干脆,他支吾著道:“應該沒說吧。”
“啥應該沒說吶,沒說就是沒說,還應該個啥呢。”馬小樂緊問道,“你可別忘了,對那事我可是很上心的,你還不實話實說?”
“不是,唉,該咋說呢。”金柱支吾起來。
“金柱,狗日的你,不罵你就是不干脆,到底有啥消息?”馬小樂很心急,“趕緊說!”
“有娃了。”
“有了!”馬小樂的心怦怦直跳,“我操,啥時知道的啊,你也不對我講!”
“早就知道了。”金柱小聲道,“一開始就知道了。”
“啊!”馬小樂腦袋一懵,他還真不相信金柱能瞞這么長時間,“金柱,你個狗日的,肚子里還挺能裝貨,那么長時間都不告訴我,好像之前我也問過吧。”
“唉,馬大,你不知道。”金柱為難地說道,“金朵吧你也知道,看上去挺火辣的,其實心思細著呢,當初她對我講,要我無論如何也不要告訴你她生了你的娃,除非等到你結了婚。”
“那,那為啥呢?”
“金朵說,當初她嫁給陸軍那雜碎,把你傷得不輕,現在不能因為你和她有了孩子,就牽了你的心,萬一要再把你的婚姻大事給影響了,那她這一輩子就內疚了。”金柱道,“馬大,金朵說得有道理,你知道有了自己的娃,興許也沒啥,可你女朋友呢?萬一你沒留好口風,讓你女朋友給知道了,那還有得談么,就算是領了證也沒用,那不是盡耽誤你么?”
“唉。”馬小樂聽了,嘆了口氣,金朵說的沒錯,就米婷那性格,如果知道他和別的女人生了娃,沒準天就要塌了!
“馬大,別嘆氣了,這事只要你不說,就再也沒有別人知道了。”金柱聽到馬小樂嘆氣,安慰道,“金朵說了,她愿意一個人過,就領著你們的娃,不給你添麻煩。”
“金朵啥時回來?”此時的馬小樂,心中五味雜陳。
“說是近期,但也不一定。”
“來了,就安排到縣城吧。”馬小樂道,“給她買套房子,安心住著,生活啥的也都安排好,千萬不要虧著她。”
“到時再說吧。”金柱道,“那丫頭有時也挺倔,你給她安排好了,她還不定就愿意呢。”
“那要不把美食街給她掌管,有事做,心里也踏實。”馬小樂道,“如果不愿意,再找別的工作也行。”
“嗯,女人有事做就安穩。”
“噯,金柱,那娃是男是女?”馬小樂還是經不住好奇,自己的骨肉,不關心不正常。
“嘿嘿,帶把的。”
“哦,兒子!”馬小樂點點頭,“啥時再整個女兒出來,就完美了。”
“跟誰?”金柱問。
“不知道。”馬小樂笑道,“這事誰知道,都不定呢,不過金朵要是愿意,那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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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馬小樂笑道,“這事誰知道,都不定呢,不過金朵要是愿意,那更好!”
電話到這里,就掛了,馬小樂沉浸在快意之中。當然,快意之外,還有些不安,畢竟事情來得有些突然,還沒有足夠的心理準備。
沒有心理準備的還有接下來的一個電話,甄有為來電,口氣有點責備,說怎么按不住性子,就這么把祁愿給收拾了?
祁愿出事了?
馬小樂倒吸一口冷氣,怪事連年有,今日特別多,就算是祁愿出了事,甄有為憑啥就認定是他干的呢?再想想,也不怪甄有為,的確是他的嫌疑最大。
“祁愿咋了?”馬小樂問。
“裝?”甄有為道,“老弟,我不是跟你說了嘛,再等等,我找的那人回來,沒準談談就完事了,你這么一搞,大發了!”
“甄隊,我裝啥裝啊。”馬小樂道,“這幾天我一直在忙貸款成立公司,還有華泰路馨香二期小區開發的事,哪有精力去搞祁愿?”
“行了,先不說,案例分析會馬上開始,等會再給你電話。”甄有為撂下這么個事,匆匆掛了電話。
馬小樂聽得一頭霧水,甚至懷疑是不是甄有為在開玩笑。
打電話給范棗妮求證一下,結果很震驚,祁愿真的出了事。
范棗妮說,昨晚祁愿酒喝多了,回家后到小區噴水池那邊洗臉,結果一頭栽了進去,弄了個昏迷,現在醫院躺著,要不是被人發現得早,估計小命就沒了。
“這事咋不告訴我呢!”馬小樂埋怨道,“棗妮,這段時期祁愿跟我過不去,發生這意外無論如何你該告訴我,讓我有個數,別稀里糊涂地被冤枉了。還有,我知道祁愿躺醫院里了,也放心了,省得天天帶著保鏢,日子過得心驚膽戰!”
“這么嚴重?”范棗妮似乎沒當回事。
“前幾天我差點被人給砍死你知道么!”馬小樂道,“現在這膀子還繃帶吊著呢,你說我是不是提心吊膽地過著日子?”
“啊!祁愿也太沒趣了吧!”范棗妮一聽,為馬小樂著急,“你咋不告訴我你傷著了?”
“告訴你讓你擔心吶!”馬小樂道,“棗妮我告訴你,祁愿那人不是沒趣,而是沒人性,都把你打成那樣了,還對我不依不饒。這次他出事,對我來說也是件好事,值得慶賀。”
“死了才好!”范棗妮道,“一日夫妻百日恩,這話說的不錯,可我就一點感覺不出來。”
“唉,這事來得太突然,棗妮,我還冷靜不下來,先這樣吧,改天再跟你聊。”馬小樂道,“我還得預備著,沒準公安還要找我談話呢,我得把昨晚的事想一便,啥時干啥的,誰是證人,都得慮一遍。”
“不做虧心事,你怕啥呢。”范棗妮道,“小樂,你這么一說我還真是上了心,祁愿的事到底是不是你干的?”
“這都咋回事吶!”馬小樂有點氣急敗壞,“一點關系沒有!”說完這話,他忽然冷靜了下來,咋連范棗妮也懷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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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都咋回事吶!”馬小樂有點氣急敗壞,“一點關系沒有!”說完這話,他忽然冷靜了下來,咋連范棗妮也懷疑呢?
“棗妮,你懷疑是我干的,那也就是說,祁愿的意外像是他人所為?”馬小樂問。
“不只是像,現在我分析了下,應該就是。”范棗妮道,“我說給你聽聽,首先,跟他在一起也好幾年了,他從來沒這個習慣,到小區噴水池邊洗臉洗手清醒一下。不太可能。其次,他是開著車的,停車的地方距噴水池還有段距離,咋會到那里去?與其到那兒,還不如回家呢。還有,他頭后部有撞擊的痕跡,就算他自己去了噴水池,蹲在邊上架不住酒意栽進去,最容易磕傷的地方應該是前面或者側面,咋就傷到后面了呢。”
“哦,這么說來,還真是可疑。”馬小樂道,“估計祁愿平日結仇太多,這一劫是早晚的事。”
“早來早好。”范棗妮道,“不過現在也不晚,惡人總歸要有惡報。”
“棗妮,好像聽你說過,祁愿不是早就不回去住了么,咋昨個晚上又回去了?”
“他說要跟我談個事,之前不是說離過之后房子啥的都給我么,現在反悔了,理由是我的所作所為對他的傷害太大。”范棗妮道,“其實我已經做好了準備,兜里揣好了剪刀,他要是對我再動手,我就戳死他!”
馬小樂聽到這里一聲嘆息,“棗妮,我沒保護好你,讓你委屈了。”
“你根本沒法保護,我不怨你。”范棗妮道,“現在也用不著你保護了,祁愿估計是起不來了。醫生說,他大腦缺氧時間有點長,深度昏迷呢。”
“植物人?”
“不是植物人也跟傻子差不多吧。”
“哦。”馬小樂長長地出了口氣,低頭看看手臂,多日的壓抑和緊張一掃而光,“棗妮,不管咋說,這對你我來說應該是個好消息。不能說我們不仁慈,而是祁愿那人太惡,是罪有應得。”
“其實我還是有點難過的。”范棗妮道,“畢竟有過一段快樂時光,即便沒有了深情,卻也不能平靜。”
“剛才還說死了才好,現在又哀憐了?”馬小樂笑道,“棗妮,古話說的就是沒錯,一日夫妻百日恩,你不應該感覺不到的。”
“我現在又憐憫之心,只是沒把祁愿當陌生人而已,就算是陌生人,發生這樣的事也難免會有所觸動的,要不那真是成了鐵石心腸。”范棗妮道,“小樂,這段時間,我們不要再見面了。”
“嗯,我知道。”馬小樂道,“避嫌,非常時期。”
和范棗妮通過電話,求證了祁愿出事是真的,馬小樂真是感慨萬千。
生活千變萬化,總是有意外發生。前一分鐘還被祁愿的打擊報復弄得有些無所適從,后一分鐘一下就啥事都沒了。
不過一事落盡一事浮起。祁愿的傷害性打擊報復不用擔心了,但甄有為對他的懷疑卻不得不重視。
馬小樂毫不含糊,直接到市局門外等甄有為,得把事情說清了,否則沾上身就不容易抹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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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小樂毫不含糊,直接到市局門外等甄有為,得把事情說清了,否則沾上身就不容易抹下來。
打電話過去,關機,估計還沒開完會。想想也是,祁愿雖不是什么有頭有臉的人物,但也絕不是普通市民,而且甄有為也說過,祁愿和他們局長的關系不一般,現在出了這樣的事,肯定會重視起來。
“我等你個球會開完的,還不知道要開到啥時候呢。”馬小樂牢騷了一句,讓金柱開車離去。
“馬大,去哪兒?”金柱問。
“回公司,準備準備,晚上跟何連華談判去。”馬小樂道,“那個老狐貍,估計又要跟我加碼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