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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才那拳是我無意之舉,臣,大逆不道,罪該萬死,還望境主處決胡獐。modaoge”
張秋鏡一手抹去鼻尖的血液。
莊嚴道:“無礙,如今的我已不是境主,胡獐兄弟,你不要太過自責了。”
說完,胡獐雙手抱在一起,單腿跪在張秋鏡的面前。
“在胡獐心里,你就是境主,我愿用我這條賤命助你消滅食人妖一族,早日重登境主之位,為豹族還有樹鳥一族報血海深仇!”
墨春妧聽到胡獐的一番誓言,心里很開心,這趟遠途,沒有白來,只要胡獐愿意協助張秋鏡,她就做了一件大事。
如今的張秋鏡早已沒了之前境主的高冷,現在的他心性早已磨平了棱角,遇到什么事情,都會是心平氣和的去面對。
他與胡獐以兄弟相稱。
“胡獐兄弟請起,我想,你假扮食人妖不僅僅是為了保護自己吧?”
胡獐被他給扶起來,他說的,胡獐一聽便明了。
“不愧是境主,什么事情都瞞不了你,我在此處假扮食人妖,每次,在食人妖出來作亂之前,我會提前化成食人妖的模樣嚇跑這個鎮上的生靈,為的就是保護他們不受到傷害。”
墨春妧聽到胡獐的解釋,開始對這個豹族妖王刮目相看。
寧可自己化成食人妖,也不愿看到這個鎮上的生靈被食人妖殘害。
“胡獐,你好偉大,我想,小木姑娘知道你做的這些事情,一定會原諒你的。”
提到小木姑娘,胡獐低著頭,心情低落,低眸說道:“已經到了這個地步,原諒不原諒已經不重要了,只要她能活得好好的,我便已知足。”
墨春妧滿臉笑容,微笑著告訴他。
“會的,會原諒的,因為,你說得這些話,小木姑娘都已經聽到了。”
“什么!?”
胡獐看了看周圍,心慌意亂的看了每個角落,每個方向都看了幾下,沒有見到小木姑娘的身影。
以為墨春妧在開玩笑。
胡獐深深地嘆了一口氣,心情很失落,他多希望墨春妧不是再開玩笑,小木真的來見他該有多好…
“春妧姑娘,你不要再拿我開玩笑了,這個玩笑,一點兒也不好笑!”
墨春妧用手捂著嘴偷笑著,很肯定的道:“我沒開玩笑,你說得這些話,小木姑娘真的聽到了。”
胡獐還是不肯相信墨春妧說的。
真如她所言,小木姑娘聽到了他說的真心話,可現在,為什么沒有見到她來。
“她在哪里?我怎么沒見到。”
墨春妧在這時賣起了關子,因為,看胡獐這么心急,她就想讓他多急一會兒,這樣,小木姑娘才會知道自己在胡獐的心里有多么的重要。
“當然是遠在天邊,近在眼前了。”
胡獐都聽懵了。
不僅胡獐聽懵了,張秋鏡也聽懵了。
因為,張秋鏡從始至終都在墨春妧的身邊,小木姑娘到底來沒來,他還不清楚嗎?
他是越來越看不懂這個女人了。
之前,他總說她蠢,可是現在,他怎么覺得這個女人其實一點兒也不蠢,在感情這方面,比他知道的多,也比他會的多。
就連張秋鏡都不知道她賣得什么關子,胡獐就更加不會知道了。
墨春妧看著身邊的這交給男人看起來比她蠢多了。
果然,女人在感情這方面會的比男人多。
墨春妧沒忍住笑出了聲來。
兩個男人看她笑的這么開心,更懵了。
她盯著胡獐手里的香囊,笑著說。
“小木妹妹,出來吧,別藏了,現在誤會已經解開了,再不出來,胡獐可要傷心了。”
說完,胡獐握在手里的香囊發出了淺綠色的光芒,光芒散去之后,出現在三人眼前的是身穿淺綠色仙紗裙的小女人。
窈窕身材,溫和的心性,臉上一副柳葉眉,一對誘人心魄的桃花眼,略顯前凸后翹的身材,緊身的半身裙,看上去,美得令人窒息。
溫柔到不能再溫柔的聲音。
滿眼含情,與眼前的男人對視著。
一瞬間,彼此注視,彼此紅了眼眶。
“胡獐…”
這個溫柔的聲音,胡獐已經很久很久沒有聽到過了。
若不是親眼所見是小木,他都以為是別的女人的聲音。
熟悉的面龐,熟悉的笑容,熟悉的聲音,熟悉的她。
此刻,胡獐呼吸的聲音聽起來像是哭了。
粗粗的喘息聲音,說話的聲音也已經哽咽了。
“小木…真的是你嗎?”
他的這句話,差點兒沒把已經感動的墨春妧給逗笑。
小木姑娘眼里含著淚水。
聲音哽咽:“當然是我啊,胡獐,我來找你了,你不開心嗎?”
小木的聲音聽起來好溫柔。
連性格都很柔和。
“你是我的小木,你來找我了,小木,對不起…對不起…”
胡獐雙手抱著心愛的女人,抱的緊緊的,生怕這個女人又要跑了。
“不要再對我說這三個字,我早就已經原諒你了,剛才我沒有現身,只不過是想聽聽你的真心話,你現在心里面還有我,我不會再跑了,胡獐,我們以后要好好的,不分離。”
“不分離,我永遠不會再和你分離,小木…”
小木與胡獐一直這么抱在一起,遲遲不肯撒開。
張秋鏡早就已經看夠了,其實,他一眼都沒看,這世間的愛情,對于他來說,不可入心太深,只要入心了,難免會失望。
他看了一眼墨春妧。
只見,她目不轉睛的盯著他們二妖看,看得臉上笑容從未斷過。
一會兒感動的笑了,一會兒又感動的流淚。
張秋鏡覺得太過無聊,于是一個人轉身便離開。
墨春妧發現他走了,然后也不看了,跟著他走。
“秋鏡,你走這么快干嘛,等等我啊!”
她的小短腿雖然看上去不長不短的,但走起路來還是很快的。
很快就追上了張秋鏡。
在張秋鏡的身后像個跟屁蟲似的,跟著緊緊的。
張秋鏡冷撇了她一眼,道:“我還真是小瞧你了,竟然知道用香囊這一招讓他們之間的誤會輕易解開。”
面對張秋鏡突如其來的夸贊,她低著頭,滿臉的羞澀。
“沒有…你沒有小瞧我,只不過,我之前答應你的沒有做到,你不會生氣吧?”
她歪著頭,看著他,是在觀察他有沒有生氣。
“生氣?我生什么氣?你氣我了嗎?”他說著。
墨春妧趕緊搖搖頭,說道:“沒有沒有,我沒有氣你,我之前答應你的,不會再讓小木姑娘出現在你的面前,我食言了,你真的沒有生我的氣嗎?”
她沒有問煩,張秋鏡都已經聽得不耐煩了。
“這點兒小事,犯得著和你生氣?”
看他一點兒也沒有生氣的意思,墨春妧這才放心了。
她笑笑道:“犯不著…犯不著,秋鏡,我今天做了件天大的美事,你該怎么獎勵我?”
“不已經獎勵過你了?”
墨春妧一只手撓撓頭,皺著眉頭,一臉的疑惑。
“獎勵過了嗎?”
她自言自語著。
張秋鏡聽到了她剛才很小聲說的話。
很肯定的告訴她。
手指著她頭上簪著的那枚發簪,說道:“這枚簪子就是對你的獎勵,不行嗎?”
“行…”
墨春妧拔掉了簪在自己頭上的那枚發簪,然后,像個寶貝一樣把張秋鏡送給她的那枚簪子保護得好好的。
“簪在頭上這么好看,拔了它干嘛?還抱著…”張秋鏡見了對她很是無語。
“你懂什么?這是你送我的發簪,以后,我得拿命護著。”
她假裝很生氣,實則心里開心的很。
抱著簪子走到前面。
不知道的,張秋鏡還以為又說錯什么話惹她不開心了。
以為她生氣了,才走這么快的。
實則沒有,心里很高興,很開心,心里面美滋滋的。
張秋鏡冷呵道:“呵…又生氣了,至于嗎!”
女人的心,真的是海底的針,看不見,摸不著,猜不透。
心情忽高忽低,陰晴不定,就連他這個擬境境主都把握不住,更別說是一般的男人了。
她和張秋還沒有走遠,突然聽到身后嘭的一聲,是什么東西炸開的聲音。
她和張秋鏡同時向身后看去。
只見,胡獐被龐然大物的爪踩著。
小木姑娘身受重傷躺在腳爪之下,胡獐不肯放棄,咬牙堅持著,用雙手強撐著不讓小木姑娘受到傷害。
“胡獐,你走啊!快跑啊…不要管我。”
小木姑娘用了最后一點力氣說了一句,讓胡獐丟下她跑。
胡獐不肯丟下她。
無論小木姑娘怎么說,都不會將他的小木丟下。
胡獐死撐著,被龐然大物壓的幾乎快要喘不過氣,臉上手背脖頸上的同時暴起,向上一點,又被龐然大物的力量壓下一大截。
胡獐被重大的力氣壓得雙腿跪在地上,力量懸殊,但胡獐仍沒有丟下小木姑娘。
“無論如何…我都不會,將你,丟下!”
小木姑娘感動得淚流滿面。
“胡獐…”
還沒有等到張秋鏡和墨春妧趕來營救,胡獐明知自己已經快要撐不住了,再這么支撐下去,很有可能,他的命,還有小木的命都會死在這只龐然大物的腳下。
所以,胡獐打算救下小木的命。
胡獐收回了雙手,以最快的速度將小木推到相對來說比較安全的地方。
被推開的那一瞬,小木的身子往后傾去,雙目大睜,瞳眸一顫。
親眼見到胡獐被龐然大物的腳爪擺在地上,一陣土塵從地皮揚起。
待土塵消去,不見胡獐的蹤跡。
“胡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