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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里只有這幾塊糕點了,姑娘莫要嫌棄。jizhiwx”
這位婦人講話還有態度都是客客氣氣的,看起來,是位很溫柔的女人。
只不過,這糕點她現在沒有胃口吃,因為,早就被那個家伙給氣飽了。
她現在,只要一想到張秋鏡那只妖,她這心里面就煩的不行,煩都要煩死了。
她克制著自己的脾氣,壓制著心中的火氣。
很禮貌地道:“謝謝大姐,這糕點看起來很不錯,大姐,這糕點是你做的嗎?”
婦人點點頭,禮貌地微笑道:“是啊,這些糕點是我家那位最愛吃的東西了,只可惜了…”
婦人說著說著,嘆了一口氣,看樣子,心情有點不好,情緒有些失落,像是有心事。
她呢,平生最見不得有人在她的面前愁眉苦臉。
她便小聲地問:“大姐,你怎么了?心里有什么心事嗎?你說的那位是你的相公嗎?”
婦人點著頭,雙目已然濕潤,看樣子,是思念枕邊人過急。
墨春妧猜想了很多種原因,第一種原因,有可能是婦人的相公外面有人拋妻棄子。
第二種原因是死于被食人妖之手。
第三種就是被食人妖一族同化,要變成了食人妖,成為了食人妖一族里的一員。
不管那種原因,都不是很好。
她現在基本可以確定的是,第一種原因可以除外了,因為,拋妻棄子的男人,婦人肯定不會思念那樣的男人,應該是恨的。
現在看來,婦人提到自己的相公眼睛里含著淚水,可以斷定,這位婦人的相公不是那種外面有別的女子拋妻棄子的男人。
另外兩種原因極有可能是了。
她為了確定自己的猜想到底正不正確,于是,開口直接問了問這位婦人。
“大姐,你的相公呢?怎么不見他在?”
婦人的眼中沒了靈光,神情黯淡無光。
只是搖了搖頭,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不清楚,沒有作答。
婦人不說,這讓墨春妧不知該從哪里問好了。
墨春妧怕自己不小心說錯什么話誤傷了這位婦人的脆弱心靈,欲言又止,想問別的又不敢問,想提及食人妖又不敢提,想說別的又不好去說。
她在心里正糾結著要說什么時,婦人突然間肯開口了。shenqiyd
婦人坐了下來,低沉著頭,又抬起頭來望了屋外的庭院,庭院下著下雨,在這個黑夜中,又增添了幾分沉悶又有些詭異之處。
婦人說道:“每天,天黑之前他會回來的,這天已經黑了這么長時間了,沒有見到他推開那扇大門走進來。”
墨春妧同婦人一起看向屋外的庭院,庭院里的小雨一直下個不停,她覺得這里太奇怪了,那扇大門的外面可是沒有下雨的,和這兒一樣是黑夜,奇怪的是,燃燒的房屋里面怎么是完好無損的呢?
屋里沒有任何的著火的跡象,屋外還下著小雨,而且,讓她更加奇怪的是,屋里溫度很低很低。
她覺得,也有可能是自己穿的少的原因,冷的時不時的打冷噤,屋里寒氣太重了。
這時,婦人看她打著哆嗦,便問:“姑娘,你冷了嗎?我去給你拿件衣服披上,披上衣服就不冷了。”
婦人的心這么好,待她很好,這么熱情讓她有些不好意思拒絕。
她很有禮貌地道:“謝謝,大姐,勞煩你了。”
“怎么能是勞煩呢?姑娘是客人,我這個小家能有客人來,我高興還來不及呢,姑娘,你在這坐著,我取件衣服就來。”
她點著頭,在這里,感受到了家的溫暖,雖然這屋里冷冷的,但是,這心里面卻是暖暖的,她幻想著,這位溫柔的婦人若是她的娘親,那該有多好啊。
她從小就缺少母愛,長這么大了,從來不知道母愛是什么,現在,見到這位婦人,她才終于明白,母愛原來就是這樣子的。
餓了有吃的,渴了有水喝,冷了給衣裳披在身上,她才知道,有人關心,她真的很容易就會被這份關心感動哭了。
她擦了擦眼角即將要流下來的淚水,突然間,她看到了什么,她站起了身,走到墻邊,墻上掛著一幅畫。
這幅畫離蠟燭好近,就掛在墻壁上面,那個掛著畫的東西有些松了,只要有風從外面刮進來,很容易就會把墻上掛著的一幅畫吹掉。
她正要伸手去摘下來那張快要掉落下來的畫,婦人正好拿著一件衣裳走過來。
“姑娘,衣服給你拿來了,你試試,看合不合身?”
聽到是婦人的聲音,墨春妧收回了那雙去摘那副畫的手,轉過來身,沖著婦人微笑道:“嗯,這件衣服很好看,大姐的眼光比我好太多了。”
她嘴甜的溜須拍馬。
婦人聽了心里好了許多,開心的臉上走了許久都未有過的笑容。
“姑娘的嘴這么甜,若是哪位公子娶到了姑娘,那肯定是那公子燒了高香。”
面對婦人的夸贊,墨春妧臉蛋兒害羞地紅撲撲的。
“沒有啦,大姐就不要拿我取笑了。”
婦人一臉認真地說著:“真的,你這樣的姑娘,可可愛愛的,人美心善,連我這個大娘都喜歡,只是可惜了…”
婦人又要開始嘆氣了。
墨春妧也不知婦人這回又是為何嘆氣。
她疑惑不解地問:“大姐,你為何又嘆氣?”
婦人笑笑道:“沒什么,大姐沒有嘆氣,只是覺得可惜。”
“可惜?”她不懂婦人為什么這么說。
“有什么可惜的?”她問著,一只手撓了撓后腦勺,笨笨的模樣問著。
婦人看她可可愛愛傻乎乎的模樣,更加喜歡了。
“你啊,傻乎乎的樣子與我年輕時倒是有幾分相似,只是可惜,我沒有孩子,我若是有個兒,肯定要我兒娶你進門。”
婦人這么喜歡她,她都不知該說什么才好了。
墨春妧心里想的是,這位婦人很好,給她的感覺更多的像是母愛。
她現在已經有張秋鏡了,就算婦人有個兒,和她差不多大,她也不會同意的。
因為,她要一生始于一夫,忠于一夫,她雖然是從原來的世界穿越而來的,在這個異界生存了已有二十載,但她的思想就是一生一世一雙人,往壞了說,就算是張秋鏡死了,她也不會再嫁給別人的,她會守寡,直到埋進土里的那天,她的夫君唯有張秋鏡一妖。
她本來想這么說的,還沒有說出口,婦人愁道:“到底去哪了?怎么還不回來啊。”
婦人又在擔心自己的相公了。
這么晚了,聽婦人說,婦人的相公每天天黑之前回來,這次突然沒有回來,換成她也會擔心的,會胡思亂想,會不會是在外面遇到了危險。
婦人這么擔心自己的相公,她很理解,她雖然每天和張秋鏡吵架,三天一大吵,兩天一小吵,每天,把她氣得頭都要炸裂,但是,還是影響不了她愛他。
她對張秋鏡的愛,是漫長的時間所抹不去的,打不跑,罵不走,愛他已是她的本能。
對方若有危險,她這心里是既牽掛又擔心,就和現在的這位婦人一樣。
婦人此時的心情,她的心里很有感觸。
她為了不讓婦人太過擔心,安慰道:“大姐,放心吧,不會有事的,我相信,你相公一定會回來的。”
“希望如此吧。”婦人嘴里說著,眼睛卻始終盯著屋外的庭院看,那個身影始終沒有出現。
婦人的聲音聽起來有些哽咽。“今天晚上,我總覺得過了好幾天了,這天一直這樣,沒有亮過。”
墨春妧聽了婦人說了這句話,突然就感覺到了不對勁。
生活在這個擬境的婦人,不可能會記錯時間的,就算是她記錯了時間,這位婦人都不會記錯時間。
那就有可能是這房子的問題了。
她瞅了瞅屋里。
想想方才燃燒的房屋,這個屋里掛在墻上的一幅畫,還有擺放在畫下面桌子上面的蠟燭。
她聯想到了什么。
這天這么長時間了都是黑夜,一直下著小雨,那有沒有可能,這里,是婦人的執念?
真正的婦人是不是已經遇到了危險?
她又有個大膽的猜想,眼前的一切都是幻境,是婦人昏迷之前的幻想?
婦人每天在家里要做的事情就是每天做好飯等待相公歸來,突然,在某一天,婦人沒有等來自己的相公,便趴到桌子上面睡著了,墻壁上的那幅畫正好落在燃燒的蠟燭上,引起了大火。
婦人很有可能被濃煙嗆到逃了出去,正好逃到她來之前向她招手的那個地方。
若是這種猜想與推理正確的話,她可以斷定,這里是婦人昏迷之前的幻想,真正的婦人很有可能還在外面。
她想到了這兒,為了斷定自己的猜想是不是對的,趕緊跑到大門外,看到昏迷的婦人。
方才的景象已經在她邁出去的那一刻消失不見了。
她趕緊蹲下來看看,探出一只手放在婦人的鼻尖,發現,婦人還有氣息,還活著。
她開心的臉上笑容不止,喊著婦人。“大姐,醒醒,醒醒…”
聽到是她的生意,婦人緩緩睜開雙眼,意識模糊。
手指著燃燒的房屋道:“姑…姑娘,小心…小心石像女…”
說完,婦人再次昏迷。
她驚了,心想著,兩座石像已經摧毀了,石像女怎么還活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