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瀾抱著白貂坐在床沿上,幻想著若是想去哪用意念一想馬上就到,那該多好啊,簡直就跟神仙差不多了!可惜她實驗過無數次都不行,也只有在空間里回到空間外的時候她才有這個神通……嗨!都是知足者常樂,真正知足的人有幾個?不過,若是每個人都知足了,這個社會是不是就不能進步了?
白貂掙扎著想離開海瀾,村兒終于忍不住問道:“格格,您哪兒弄來的這白貂?很稀有吧?”
海瀾心虛的笑笑:“我也不知道它從哪兒跑來的,清早一睜開眼睛就看見它睡在我身邊……”
“它長得真好看,格格不擔心它會咬人嗎?”
白貂掙脫了海瀾的懷抱,眨眼間跑到門外去了。海瀾笑道:“兔子急了還咬人呢!若是有人欺負它,它肯定也會咬人……”
村兒看見白貂跑出去了,心道,這小東西最好別在回來了,雖然長得漂亮,可是到底是個畜生,外一咬了格格,受罰的還是我們做下人的……村兒打著自己的小算盤,只不過邊收拾房間邊偷偷地看海瀾,海瀾摸了摸自己的臉,問道:“你老是看我干什么?莫不是我臉上有東西?”
村兒搖頭道:“格格,奴婢就是覺得一夜沒見,格格好像有些不一樣了。”
“哪里不一樣了?”海瀾詫異,難道熬了一夜沒睡覺變老了?丑了?或者眼皮腫了?海瀾趕緊拿來小銅鏡來看,可惜模模糊糊看不清。
村兒笑道:“奴婢是說格格變得更漂亮了……對了,您的身上怎么還多了一股子水果的香味呀?”
“水……水果的香味?我怎么沒聞到?”海瀾馬上聯想到昨晚吃過的人參果,沒想到竟然有這樣的效果,莫不是從此以后自己身上就帶著水果香?不過若是帶著花香海瀾應該會更高興些,即便這樣海瀾心里也高興,但是她還是掩飾道:“也許是什么水果汁弄到我身上了吧?”
這話說出來連她自己都不信,不過村兒沒有說什么。吃過了早飯,海瀾便張羅著跟張嬤嬤學釀葡萄酒,海瀾早幾天的時候也不過是那么一說,章佳氏現在對海瀾的話十分上心,也不知道是讓哪個莊子送來的幾十籠子的葡萄……
這些葡萄張嬤嬤也不準清洗,說是洗過的葡萄不好發酵,海瀾一想現在也沒有什么農藥,不洗就不洗吧,反正這些葡萄釀成的酒她是不喝的,她空間鐲子里的那些葡萄釀成酒她都喝不完,哪里會喝這個?懷著這樣的小心思,她和丫鬟婆子一起動手,把這些葡萄全都揉碎,然后裝到準備好的大水缸里。
海瀾正做的高興,聽見章佳氏怒喝道:“海瀾,你在干什么!”
海瀾嚇了一跳,卻不知道章佳氏和香瀾什么時候來了,看著香瀾臉上那嘲諷的笑意,海瀾不知道自己做錯了什么,便問道:“額娘,我在……我在做葡萄酒啊,怎么了?”
“怎么了,你這丫頭非要氣死額娘是不是?你是大家閨秀,怎么能做這些事兒!手都弄得粗糙了!別忘了,你明年要進宮的!張嬤嬤,我把海瀾交給你,你就是這樣做事兒的!”
海瀾連忙替張嬤嬤辯解道:“額娘,這事兒不怪張嬤嬤,嬤嬤不準我動手,是我自己想做的……”
張嬤嬤到底是章佳氏的陪嫁,章佳氏便也沒有再發作,只是說道:“海瀾,你就在旁邊看著,知道怎么做的就行了,時刻別忘了你是主子!”
“是……”
看見香瀾幸災樂禍的樣子,海瀾雖然心中氣惱,卻不敢違背章佳氏的意思,只得洗了手站在一旁看著大家干活。
這樣的碎葡萄裝滿了整整十個大缸,又找來油紙封住缸口,放在陰涼處等著它自己發酵,因為張嬤嬤馬上就要去農莊教大伙怎么種芽菜和蘑菇,海瀾生怕她到時候趕不回來,便詳細的問了葡萄酒發酵以后應該怎么辦,還需要注意些什么,正談得入巷,冬陽急急忙忙趕了來,在章佳氏的耳邊低聲說了幾句。
章佳氏看了看海瀾,問道:“海瀾,昨天四福晉跟你說了些什么?”
海瀾滿腦子想的都是葡萄酒的制作流程,章佳氏冷丁這么一問,她還有些沒回過神來,不由愣了愣“四福晉沒說什么呀。哦——她說等有空派人接我到貝勒府去玩。”
章佳氏說道:“那你趕緊回去收拾收拾,換一件漂亮點的衣裳,四貝勒府來人接你了。”
海瀾正愣神,香瀾連忙說道:“額娘,我也要跟姐姐一起去!”
章佳氏瞪了她一眼“你就不要想了,別忘了你禁足一年!”
香瀾跺了跺腳,無奈在章佳氏面前還是不敢太放肆,她疾步回到聽雨軒,想找老太太求情,猛然又想起這幾天老太太對自己的疏淡,立刻灰了心,便坐在荷塘邊的石凳上發呆。
海瀾回到挽香館,任由村兒為她梳妝,白貂跑了回來,在海瀾的身邊直轉悠,顯然是想進空間鐲子,海瀾趁著村兒沒注意把它送了進去。
她心里邊一直暗暗嘆氣,這肯定是烏喇那拉氏把海瀾對安泰的話全都對四阿哥說了,這才引來四阿哥的興致,急著想見自己。以后還是低調些吧,自己只記得康熙年間的幾件大事兒,外一四貝勒事事問詢,自己這冒充的軍師弄不好就露餡了……轉念一想,既然該來的總歸要來,自己根本無力改變不了什么,那就要讓利益最大化,怎么對自己有利怎么來……海瀾暗暗的攥了攥拳頭,心里雖然怕極了四阿哥,但也一定要跟他周旋到底……
出了鈕鈷録家的大門,門口停著四貝勒府的一輛馬車,翠縷就站在馬車旁邊,海瀾對跟在身邊的村兒說道:“你回去吧,今天你不用跟著我了,閑著沒事兒就幫我選幾塊料子,留著我要繡荷包。”
村兒一聽就急了“那怎么成啊格格,外一您需要人服侍呢?”
海瀾剛要說話,卻聽翠縷笑道:“村兒姑娘放心吧,四貝勒府要別的沒有,閑人還是能找出幾個的……”
翠縷說話言辭鋒利,村兒張了張嘴,到底沒敢說什么,眼看著馬車走遠了,村兒嘀咕道:“格格也不知道是怎么想的,貝勒府的人用著哪有我這樣貼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