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阿哥這么一問,幾個孩子一起看向海瀾,弘歷說道:“額娘,小矮人……”
四阿哥疑惑的看向海瀾“小矮人?什么小矮人?”
海瀾笑道:“是我上次給買的一本童話書中的故事……”
四阿哥一聽就知道應該是三百年后的故事,正想聽一聽,卻聽海瀾對孩子們說道:“今兒你們的阿瑪在,咱們不講故事了,一起出去散步,好不好?園子里的菊花都開了,咱們采摘一些,留著做菊花茶給你們喝……”
弘歷和弘晝還是有些怕自已的阿瑪,他們怯生生的看著四阿哥,四阿哥看見小哥倆的神態,心中有些不舒服,更覺得有愧,便想著好好的跟孩子相處一下,他想起來昨天傍晚海瀾給鷗鷺喂食的情景,便說道:“現在有露水,來摘菊花不合適,不如咱們一家先一起去看那些鷗鷺,怎么樣?”
小哥倆一聽就興奮起來,拍著手說道:“哦!看鷗鷺去!”
四阿哥牽著兩個兒子的手,海瀾在村兒耳邊低語了幾句,便抱著傾心一路跟著四阿哥到水邊去看鷗鷺,那些鷗鷺看見海瀾來了,都紛紛飛過來在一家人的頭頂上盤旋,海瀾從空間鐲子里拿了一些糧食出來,放在一個小盆子里讓孩子們喂食鳥兒,她自己則接過村兒拿來的畫夾開始作畫。
海瀾的畫上,遠處是一潭荷花,露珠在荷葉上滾動,近處,漫天的鷗鷺紛飛,四阿哥雖然還是一副冷臉,但是眼睛中的那一抹溫情泄漏了他心底的秘密,他手里拿著一個咬了一半的香蕉,正在給喂給弘歷吃,弘歷一雙漆黑的狡黔眼睛卻盯著他自己的一只小手,他的手心本文于55ab社區里抓著一把糧食,幾只鷗鷺扇動著翅膀,正在他的小手里啄食……旁邊的弘晝拉著四阿哥的另一只手,眼睛盯著吃香蕉的弘歷,小嘴微張著,顯然還在等著阿瑪喂他吃香薰,他的一只小手拉著蹲在地上的傾心……
烏喇那拉氏來了就看到這一副場景,看著其樂融融的幾個人,她忽然有一種感覺,覺得自己是多余的……她就呆呆地這么看著,心中既感動又覺得酸楚,王爺提前回來了,竟然不告訴她和家里的女人……
旁邊圓明園的太監總管李萬和想上前通稟一聲,被烏喇那拉氏攔住了,她不敢打擾了四阿哥的興致,她下意識的覺得若是擾了這一副溫馨的畫面,四阿哥心里一定會就此惱了她……
一直到一盆糧食喂完了,天上的鷗鷺慢慢的散去,海瀾的一幅畫也即將畫完,四阿哥想去君看海瀾的畫,一旁的弘歷、弘晝卻扯著他的衣襟張著小手讓他抱,四阿哥看著兩個可愛的孩子,只得蹲下身子抱起他們,一轉身的功夫,四阿哥正看見了烏喇那拉氏在不遠的地方站著。
烏喇那拉氏上前給四阿哥行了禮,四阿哥說道:“你來了!什么時候到的?”也不等烏喇那拉氏回答,他便抱著孩子便去看海瀾的畫去了,烏喇那拉氏只得跟在他的身后。
海瀾正沉浸在自己的畫里,也沒注意烏喇那拉氏來了,她畫完最后幾筆,自己退后幾步觀君自已的畫哪里不滿意,正碰到了身邊的四阿哥身上,海瀾笑問道:“禛,我畫的好不好看?”
烏喇那拉氏一聽海瀾居然敢直呼四阿哥的名諱。她的胸膛似乎都受到了一錘重擊似的,自己跟四阿哥二十多年的夫妻了,也不敢這樣稱呼他呀!她不由自主的看向四阿哥,看他發不發火,卻見四阿哥滿臉笑意說道:“好!這幅畫畫的好,就裱糊了放在爺的書房吧!”
海瀾問道:“爺想把它放在碧桐書院嗎?”
“怎么?不合適嗎?”
烏喇那拉氏一聽這話,胸口更是難受的要命,可是她自從知道了海瀾可以看透人的心思,便不停的告訴自己,任何時候都不要對海瀾有任何不滿……
海瀾笑道:“這幅畫的尺寸小,等以后我畫一副大一點的畫掛在你書院里……”她說著話,猛然看見了烏喇那拉氏,她驚訝的問道:“哎呀姐姐,你什么時侯到的?怎么也沒有人稟報?”
烏喇那拉氏溫婉的笑著說道:“我早就來了的,只是看著你忙著畫畫,不敢打擾你。”
“看姐姐說的。”海瀾笑道:“姐姐以后帶了弘瞻來園子里玩吧!我抽空也給你們娘倆個畫一副像作紀念。”
烏喇那拉氏看了看四阿哥,見他沒有什么不高興,這才笑著應了,卻問道:“海瀾妹妹,我剛才看著弘歷、弘晝會走了不說,還能說好多話了。
海瀾笑道:“姐姐,咱們還是屋里敘話吧!弘歷、弘晝現在是能說幾句的,就連傾心都開始冒話了,弘瞻只比他們小一個月,也應該差不多會說話了吧?”
烏喇那拉氏又看了看四阿哥,說道:“弘贍這孩子可不成,不會走路不說,也不見他冒什么話,到底不是爺的親生,不夠聰明。”她看著四阿哥懷里抱著兩個孩子,又說逝“王爺,妾身來抱著弘晝吧!”猛然發現四阿哥的臉色不對,卻不知道自己說錯了什么?
海瀾看著四阿哥的黑臉,強忍著沒有笑出來,心里卻暗自琢磨,自己的三個孩子們的確比別人家的孩子走的早,說話也早,難道這跟自己的空間鐲子有關嗎?
一行人一直進了杏花村館落了坐,烏喇那拉氏看見四阿哥的黑臉還心中忐忑,村兒送了茶上來,海瀾遞給烏喇那拉氏,問道:“姐姐這次來,是為了昨天的事兒吧?”
烏喇那拉氏眼睛看著四阿哥,說道:“是啊,王爺說請你回府住的……”
四阿哥冷冷的說道:“弘歷、弘晝的抓周宴,你就勞煩些,海瀾帶著孩子們要八月十三的早上再回去……”
海瀾一聽心中歡喜,烏喇那拉氏卻愣了,心中疑問,八月十三早上回去,難道海瀾真的不在王府里住了?她的臉色頓時有些蒼白,卻也沒敢多問,只是拿出來了一個單子遞給四阿哥,問道:“王爺,這是妾身草擬的客人單子,您看看有沒有什么疏漏。”
四阿哥接過來單子看了看,瞇縫著眼睛琢磨了片刻說道:“雖說是大辦,卻也不好太張揚,就請咱們皇家的人吧,外人一概不請,現在這個時侯,還是低調些好……”
烏喇那拉氏覺得四阿哥這話有些奇怪,現在這時候?現在這時候怎么了?她聯想到聽到的風聲,不由得想到太子,烏喇那拉氏不敢接著想下去,便又問道:“王爺,這個月是弘歷、弘晝、傾心的生日,下個月是弘瞻和福惠的生日,妾身這里倒沒什么,年妹妹那里……”
四阿哥“哼”了一聲,說道:“總不能接連兩個月辦抓周宴吧?你就跟她說,弘瞻和福惠的抓周宴跟弘歷、弘晝、傾心的一起辦了。”
海瀾在旁邊翻了翻白眼,沒聽說過生日還能提前過了的,年明珠聽了這事兒還不得氣個好歹的?海瀾才懶得說什么。不過,既然福晉養著的弘瞻都跟著海瀾的三個孩子一起辦生日宴了,年明珠就算是有意見也說不出來的,況且她還在禁足呢!也不知道她害得懷恪落水那件事四阿哥是怎么處理的,不過府內一點風聲都沒傳出來,說明這件事就跟海瀾猜測的一樣,是不了了之了。
烏喇那拉氏得了四阿哥的主意,也設有說什么,她現在對于弘贍,也就當養著一只小貓小狗,只要可以聊解寂寞就成了,其他的什么非份之想,那是半點念頭都沒有。
大事都說完了,烏喇那拉氏這才對海瀾說道:“妹妹,你上次托我辦的事兒,我都給你打聽了,和湛藍年貌想當的小姑娘,我認識的倒是有那么幾個,原本還想著趁著這次抓周宴,把人家姑娘請來你好相看相看,現在王爺說只請皇族中的人來,這事兒可就不好辦了。”
四阿哥看了海瀾一眼,問道,“怎么回事兒?”
海瀾笑道:“還不是湛藍的事兒,妾身的額娘遠在廣東,她便把給湛藍定親的差事交給了妾身,妾身認識的人又少,所以只好請姐姐幫忙……”
四阿哥說道:“湛藍現在已經是五品官了,這么年輕的五品官可沒有,定親的事兒急什么,慢慢的選就是……”
海瀾笑道:“不過是工部的庫品官,一個清水衙門,誰還在乎那個?”
四阿哥說道:“你懂什么?現在湛藍的身價高著呢!都知道他得了皇阿瑪的親睞,對了,爺倒是有一個合適的人選……”
海瀾一聽就覺得有些頭大,四阿哥的人選,不用說就知道是能對他的“大業”有幫助的,要不然他才不能管這樣的閑事兒,這可不是海瀾想要的,海瀾就想著拒絕,卻聽烏喇那拉氏問道:“王爺說的是誰?看看妾身知不知道那個姑娘。”
四阿哥思忖了片刻,這才說出那個人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