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么會認識這種不入流的貨色,自然是我那不可一世的大哥了。雖然現在還不能確定他們兩個是什么關系,可是既然有關系,就能為我所用。陸子銘已經騎在我脖子上太久了,我不會放過任何一次有可能的機會,把他拉下來。趁著老爺子還沒入黃土。”
陸老爺子的身體這幾年越來越不支了,后宅的爭斗終于消停了一些。唉,他們這群子女之間,關乎公司利益的明爭暗斗,已然進入了白熱化階段。
不是你死,就是我活。
陸子銘遠在澳洲的這三年,陸子洲以及三房的人苦心孤詣的經營運作,整個陸家,各懷鬼胎。
而陸子洲,顯然野心勃勃,想要吃獨食。
當晚,寧小漁就被公關部總監龐紹謙帶去參加一個飯局,說是非常重要的客戶。
對于夜晚的應酬,小漁心中多少有些疑慮。
不過為了能在陸氏留下來,她毫不猶豫的就答應了。
地點是南城區一家老牌的私房菜,上客的時分,店里非常忙,往來賓客紛紛如云。
酒紅色勾花地毯的走廊里,小漁心中不免忐忑。
“龐總監,我很少喝酒的。白酒更是從來都沒有喝過。”
龐紹謙瞇著眼睛,又肥又圓的臉上笑容可掬,親切的說道,“沒關系的,你稍微意思一下就可以了。上面還有大老板呢,不用緊張。”
推門進去,富麗堂皇的包廂里面,已經坐了七八個人。還剩下三個空位,其中有一個是主賓的位置。
主陪坐著的是一位年齡稍長的中年男人,跟龐紹謙熱絡地握手寒暄后,又跟小漁打了招呼。
“這是我們公關部的寧小姐。齊總待會多加照應。”
龐紹謙笑著介紹。
小漁也伸出右手,十分得體的微笑,“你好,齊總。很榮幸認識您。”
今晚的飯局雖然是齊總做東請客,可是想要談生意的卻是陸氏。
齊總主管的民營鋁業公司,這幾年經營不善,一直入不敷出。今年更是到了工人工資都發不下去的地步。
所以連續一個多月,齊總都在商界各大集體跑腿請客拉投資或者直接接盤。
齊總最聰明的地方在于,把一件明明是求人的事,干的眾人皆知。
大有將鋁業公司,公開叫賣的架勢。
其實他只是想為在職的員工,謀求更多的福利,更好的待遇。
畢竟公司是敗在他手里的,就這樣做他的心里才能安心一點。
陸子銘對鋁業公司做過非常詳盡的調查。最初公司業績開始下滑是因為經營不善,后來又恰逢全國范圍內的燈火管制,造成生產停滯,訂單流失。最終導致了如今不可逆轉的頹勢。
而他從澳洲回國的時候,美國鋁業已經重啟了該公司旗下位于澳洲維多利亞州的一個鋁冶煉廠。
所以陸子銘有絕對的信心,可以把鋁業公司盤活,更上一層樓。
眾人坐定,偶爾有一兩個低語交談。
寧小漁看著唯獨剩下的主賓位置,突然想起龐總監的話,他說大老板也會來,大老板難道是指陸子銘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