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門關上,葉思琛捂著右邊劇痛折磨的胸口踉踉蹌蹌的栽在沙發上。
剛剛跟阿瑟交手,他拼盡了所有力氣,傷口再次掙開,他渾身的力氣似乎都被抽離,意識一陣清明又一陣混沌。
趁著他們在走廊盤問的間隙,他重新包扎了傷口,洗手間里全是帶血的紗布,還沒來得及處理。所幸他蒙混過關了。
楚言送顏朵回房間,卻讓章寒在門口等他。
幾分鐘后,楚言就出來,語氣篤定的說道,“再去敲門,這個葉蓮娜有問題!我剛剛分明聞到她房間里有血腥的味道。是新鮮的血液味道。”
最后幾個字,他特別加重語氣。
六年前的青木會,有一半生意離不開殺戮,血的味道,早已深入他骨髓的記憶。
章寒目光一閃,沒想到這種細節都被少主察覺,他不禁有些慚愧,更暗暗欽佩。
這次的敲門聲是“咣咣咣”,可沒有上次的溫柔有禮。
“葉蓮娜”開門,神色厭煩的坐在沙發上,語氣淡淡的,“還有什么事情嗎?我可是病號,下床給你們開門就夠吃力了。”
章寒緘默不答,楚言緩緩踱步進來,隨手將門關閉。
“葉蓮娜,你真的是吃了安眠藥睡得深沉嗎?顏朵好騙,我可不好騙。看在她的面子上,我再給你一次機會!說,你這房間里藏了什么見不得人的東西!”
葉思琛心中有些擔憂,他實在沒有力氣跟他們周旋了。此刻全靠意志力支撐,隨時都會暈厥過去。
“這房間是少主家的,能藏什么呢?少主莫不是被一個殺手嚇破了膽,三更半夜來我這里疑神疑鬼,真是可笑!”
楚言見“她”依舊狡辯不止,冷冷吐出一個字,“搜!”
十秒鐘后,章寒就在洗手間的浴簾后面搜到可疑物品,“少主,這里有些東西!好像是血!”
楚言拽起葉蓮娜的胳膊,好整以暇的看著“她”,“走吧,醫生,我們一起去看看!”
浴室的空間不算小,還有知名品牌的浴缸,可是三個身形都高大的人湊一起,就顯得逼仄了。
地上整整齊齊的碼著二十幾只瓶瓶罐罐,盛著各色的液體,有奶黃,有豆綠……還有鮮紅的好似血液。
楚言的鼻翼敏感的翕動幾下,浴室里確實彌漫著一股血腥氣。
“說吧,這是什么!”
章寒也冷冷恐嚇,“葉蓮娜醫生如果不想在這里說,也可以去地下室的暗牢,那里跟貝蒂小姐的私宅不相上下。”
“葉蓮娜”在沙發上坐了一會兒,體力恢復了些,只見“她”小心翼翼的捧起一只小小的圓形玻璃器皿,放在口鼻間深深一嗅,一臉迷醉的模樣。
“既然被你們發現了,我也沒什么好說的,以血漿煉香,我相信香水可以保持得更持久。除了抹香鯨的龍涎香和雄鹿的麝香,人體其實也是也有自然的香氣。法國女人有駱香味,英國女人有藕香味,瑞典女人帶有木槿香味,德國女人發出的是木香味,而美國女人則有藻香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