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楚言離自己只有咫尺之距,顏朵索性心一橫,雙眼一閉,沖著他就刺下去。
水果刀被男人死死攥住,只是擦破了掌心的一點肉皮,根本毫無致命的傷害。
楚言奪了她的刀,又將房間內的所有利器收走,然后將這間屋子上了鎖。
“你現在情緒太激動了,先好好休息。晚點會給你送飯。”
顏朵對著木門那段的聲音咆哮,“站住!楚言,我不是你的犯人!我也絕不可能留在這座島上!如果你現在放我離開,我還能高看你一眼。如果你執迷不悟,葉思琛不會放過你的!”
門外無人應聲,留給顏朵的只有漸行漸遠的腳步聲,和遠處依舊澎湃不止的海浪聲。
顏朵舉目四顧,密室一樣的木房子,連個窗戶都沒有,只有頭頂的一處天窗,十分窄小。
何況她如今有孕在身,也不敢冒險。
床頭柜上,一束紫色的雛菊花讓她瞬間目光一亮。
這或許是個有利的信號。
同一時間,葉思琛和阿魯終于抵達克里西亞半島,四處打探和搜尋。
今天正好是集市開放的日子,他們沒怎么費勁,就打聽到了楚言的蹤跡。
一天之內來了兩撥生面孔,島上的居民還是印象頗深的。
阿魯和葉思琛來到一片居民區,有點望洋興嘆的感覺。
“總裁,這片的房子全都長得一個樣,我們如果一間一間找,太陽都得下山了。”
葉思琛也焦急萬分,他舉目遠眺,千篇一律的建筑,一點個性都沒有。還真是讓人頭疼。
忽然視線一瞥,男人的目光被最邊角的一處房頂吸引。
“阿魯,望遠鏡拿來,房頂上好像有什么東西!”
葉思琛透過望遠鏡,清晰地看見房頂的天窗上,垂下布條打成的一條繩索,繩索的系著一束紫色的雛菊花。
顏朵和岳母都很喜歡這種花,這難道是她給的暗示嗎?她是不是已經想起了什么?
男人心情頓然振奮,和阿魯朝著那個方向進發。
這是一座三層的小木屋,兩人小心翼翼的進入,躲避了一樓的幾處機關,阿魯在二樓放風,葉思琛去三樓查看情況。
剛上樓,房門上碗口粗的大鎖鏈就映入眼簾。
他急匆匆拍門,“有人嗎?誰在里面?”
房內,被禁錮的顏朵眼睛一熱,心情激蕩不已,連呼吸都開始凌亂。
這熟悉的聲音,再次聽到,恍如隔世。真實又迷離,讓她不敢置信。
“思琛!是我……”
她掌心貼著門板,淚如雨下。
門外,男人也是心頭一震,隔著木門溫語安慰,“顏朵!別怕,我在這兒。”
聽見他這句話,顏朵猛然點點頭,“嗯,我不怕。有寶寶陪我,我一點都不怕……我知道你一定會來救我們的,我就知道……”
一門之隔,聽著妻子的悲泣哽咽之聲,葉思琛努力壓制著內心的酸楚和激動,繼續說道,“顏朵,現在退后一點,捂住耳朵,我要把門砸開。”
堅固的鐵鏈足足砸了十幾分鐘才破開,男人已經等不及,徒手去扯,鋒利的金屬邊角刺破了他的手掌,他連眉頭都未皺一下,開門擁抱久違的妻子和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