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天磊費了好大的勁,花了錢打通關系,又請了公司的法律顧問團隊,千方百計的想要保人出去。
可是因為馮真真的極度不配合,光交代清楚事件的來龍去脈,就花了一個上午和一個下午的時間。
馮真真在父親的庇護下,走出警局的時候,已經是下午五點鐘。
守候在警局門口的記者又是一頓狂拍。
雖然馮真真在警察局待了一天都不到,可是這一進一出,全部被曝光在公眾面前,更坐實了她對顏溪犯下的丑惡罪行。
更值得戲謔的,馮真真出事的這七個小時里,秦家未有一人出來表態。
備受屈辱的馮真真,在半路上就跟父親分道揚鑣,去了自己的私宅躲起來傷悲怨恨。
馮天磊心疼女兒受了這么大的委屈,也沒心思回家,徑直去了秦家。
原本離家出走的何秀珠,別在這個節骨眼上匆忙帶著孩子回家。
她一向把家庭看得比什么都重,就算對丈夫有怨恨和芥蒂,也分得清楚事情的輕重緩急。
一進家門,看見舅舅馮天磊對丈夫劈頭蓋臉的教訓,何秀珠就十分氣惱。
秦正燁一向敬重馮天磊,所以不管他說什么過分的話,他都能忍則忍,甚至百般安慰。
“舅舅,這件事情本來就復雜。所幸珍珍表姐已經出來了。我們做新聞都知道,再大的事情也不過熱乎幾天,等再過一陣子,這件事情就過去了,沒人會再提的。”
“什么叫事情會過去?發生了這么大的事情,你們家連個態度都拿不出來。你們現在就睜大眼睛看看,葉家欺負人欺負到了什么地步?她是根本沒把你們秦家放在眼里。這樣的姻親,你們敢要嗎?”
馮天磊怒意正盛,說話的時候動作幅度非常大,胳膊一甩,就將玄關上的一副婚紗擺臺給碰了下來。
“咣啷”一聲!
何秀珠看見自己的婚紗照,應聲掉地而碎,心頭壓抑的懊惱終于爆發。
“舅舅,你這話怕是說反了吧。明明是表姐打著爸爸的旗號去威逼脅迫顏阿姨,她的詭計沒有得逞,丑態暴露在公眾面前,你就無端的遷怒葉家,還想把我們秦家也拉下水?你們馮家人的手伸得也太長了吧。”
“你給我閉嘴!這里哪里有你說話的份。就是你老公,從小到大也不敢這么跟我說話!”
馮天磊無論如何也想不到,一向低眉順眼,溫溫柔柔的外甥媳婦,會當著外甥的面下他的面子,公然跟他唱反調。
何秀珠無懼無畏,上前一步,繼續補充道,“長輩做得對,我們自然敬重也無話可說。可若是你做錯了,我們也不可能和稀泥。這件事情誰是誰非,早有定論。舅舅,正燁之所以沒有微詞,就是在給您留面子了!您心里自然也有數。”
“你——好!我真看錯你了,外甥媳婦!裝得溫溫順順的,原來也長了一副虎嘴獠牙!正燁,看看你的好老婆,你媽要是在天有靈,非得被你們氣死。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