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雪怡有些意外，“那它們對你有什么特殊意義嗎？我還以為是永生花原本就帶的。”

“放了很久我都快忘記它們的存在了。”男人輕描淡寫的掠過。

小時候，他挖到珍珠的時候，因為前兩顆都有微小的瑕疵，他很沮喪。

可是爸爸曾經告訴他說，無暇不成珠。珍珠的成型過程，是堅忍而漫長的，就像男人追逐事業為生活打拼的樣子。

媽媽也說，如果長大以后遇見了心儀的女孩子，可以把這個當做定情信物。

沒想到大學時代，一場車禍，讓他變成了殘缺之人，就像這幾顆微瑕的珍珠。

可是爸爸媽媽的話，他始終銘記在心，一刻也沒有忘記。

他現在已經將自己打磨成一顆幾乎看不出瑕疵的珍珠，德才兼備，事業蒸蒸日上。

車子停在一家很有名氣的私房菜門前，兩個人并肩走進餐廳，這個時間點，幾乎沒剩什么空位了。

“這邊味道不錯的，只是我打電話過來的時候，只剩大廳了。”

男人的語氣仍舊帶著歉意，他知道她是楊董的掌上明珠，生怕委屈了她似的。

楊雪怡渾然不在意的搖搖頭，“沒事啊，好吃最重要。我們部門聚餐還經常去小胡同巷子里呢。露天拼桌的那種。”

趙云杰眼中閃過一抹詫異的神色，主動幫她斟茶，“你現在跟我們剛認識的時候有點不一樣。”

楊雪怡長長的眼睫忽閃幾下，抬頭笑著看他，“哪里不一樣了？難不成你還記恨我利用你那件事。”

男人抿唇，正色篤定道，“當然記恨了，誰讓你把我婚事弄泡湯了。”

楊雪怡心虛的垂眸，雙手捧著杯子，很納悶，猜不出他這話幾分真幾分假。索性不再接話。

趙云杰將菜單推給她，隨口建議，“也有個辦法讓我不再翻舊賬，把你自己賠給我，怎么樣？”

——把你自己賠給我，怎么樣？

咫尺的距離，楊雪怡怔怔的抬起眼眸望向他，目光對接的那一瞬間，她甚至聽見自己血管里血液喧囂沸騰的聲音。

這樣明顯示好求愛的話，任誰都聽得明白。

可是楊雪怡心中還是搖擺不定，她悸動的心慌亂之后，很快有了其他猜測，他或許只是在開玩笑！

如此想著，楊雪怡再次將頭埋進菜單里，喃喃自語，“我好餓了，先點菜了。”

“好。”男人溫柔低沉的聲音緩緩落下，用暖陽般的笑意掩飾了心中的失落。

沒關系，她雖然沒有正面回應，但還是好好的坐在這里跟他吃飯。他這樣安慰自己。

之后的話題，兩個人都莫名其妙的扯到了工作上，公司的一些人和事。

他們都在有意無意的規避談及很親密的私人話題，像逃避，也像是小心翼翼的試探。

吃完飯，還不到八點的樣子。

趙云杰發動引擎，目光平視前方，看著附近商場上的電影海報，腦子里靈光一閃。

“雪怡，時間還早，要不要去看看剛上映的影片？你喜歡什么類型的片子？喜劇還是劇情片？你們女孩子是不是更偏愛愛情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