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醫生看了一下道:“目前不好分辨,等我拿去做個化驗。”
醫療團隊是厲錦天的,這些人好多都是上大學的時候,厲錦天資助的窮學生。
畢業后,就帶團隊做科研,為祖國的醫學做貢獻。
而厲錦天就是那個唯一的投資人。
科研這個東西燒錢,很多時候,一種藥,一個世紀都研究不出來。
比如上個世紀的肺結核,這個世紀的癌癥艾滋病……
厲錦天肯給他們掏錢投資,那就是衣食父母。
他懷疑藥有問題,醫院的人自然當最大的事情對待。
這不,短短半日,就出結果了。
醫生將兩瓶藥帶回來,“厲總,這一瓶,的確是治療心臟移植后的排異反應,這一瓶是……”
厲錦天沒說話,只是冷著臉看著他。
醫生繼續道:“這一瓶其實對身體也沒有壞處,只是如果您情緒有劇烈的起伏,就會出現惡心反胃頭暈頭痛的癥狀,這個藥物,本來是治療……您沒有這種病,吃了就會這樣。”
醫生也捏了一把汗,不知道哪個不要命的敢給好人開這種藥。
違背醫德,是要坐牢的。
厲錦天道:“若是長期服用這種藥,會有什么后果?”
“長期服用,會記憶力減退,影響睡眠,食欲不振……猝死的狀況等都會發生。”
醫生說完,看見他臉色不好,也不敢多言,把藥瓶放在床頭,腳底抹油溜了。
厲錦天盯著藥瓶,臉色越發的陰冷。
這個藥絕對不是醫生開錯,藥房拿錯。
而是專門針對他的。
他雖然做不到泰山崩于前也處變不驚,但是情緒一向穩定的。
唯有遇見婉婉,才會有情緒波動,情緒波動,就會痛苦。
給他這個藥的人,目的只有一個,那就是阻止他愛婉婉。
厲錦天能走到今天這個位置,自然也不是吃素的。
把張昊雄叫進來吩咐:“你親自去一趟國外,找給我動手術的那個醫生,把這一瓶藥帶去,問出來誰是幕后主使,不說,就割了他舌頭。”
張昊雄為厲錦天馬首是瞻,一躬身道:“您放心,我肯定辦好。”
他其實是一個非常能干的人,這些年來,沒少幫厲錦天做那些拿不上臺面的事情。
并且從不失手,做得干凈。
唯有最近一段時間,有關蘇總的事情,他辦得不漂亮。
不過,張昊雄認為這也不怪他。
實在是對手太牛逼了,他無論是武力值還是智商,都不如人家。
打不過,只能加入了。
張昊雄風風火火去了國外,把那醫生的祖宗十八代都查清楚了。
晚上,等醫生抱著嬌俏的美人兒進門,兩人在門口,就急不可待地滾在一起。
忽然發現,有好幾道紅外線對著他們。
國外人對槍很敏感,兩人嚇得停下舉起手投降。
醫生道:“別開槍,我的錢都給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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醫生一聽(s)•),就知道什么情況了。
聲淚俱下道:“饒命()•(om),我是被逼的,你家厲夫人給的太多了,我沒忍住誘惑,收了錢……”
張昊雄氣得用槍托狠狠地敲了醫生腦門一下,破了皮,鮮血順著額頭往下滑。
“人渣,你也配當醫生,看老子不打死你。”他狠狠踹了醫生腹部一腳,不解恨。
真想把人弄死,挖個坑,埋在院子里,他們跑路,神不知鬼不覺。
但是厲總是合法商人,謀財害命的事情,他們可不干。
張昊雄帶著人,悻悻離去。
在路上,就給厲錦天打了電話。
“厲總,已經問清楚了,是夫人做的。”
厲錦天那邊沉默了半晌道:“你找個好律師,給雙倍的錢,把那醫生送進監獄,活著進去,死著出來。”
這才是厲錦天的做事風格。
他要人命,從來都不會親自動手。
錢能解決的事情,何必勞師動眾。
而國外的監獄都是私有化,為了賺錢,這其中的門道可多了。
把醫生收拾了,厲夫人身為厲錦天的親媽,自然不能也和醫生一樣弄死。
厲錦天用了三分鐘來思考他母親。
這個他一直認為貪婪,有點小心機,掀不起什么大浪的女人。
如今看來,很顯然,他高估了母愛。
為了她的利益,她是可以讓他死的。
厲夫人在家里,親自煲了補品,帶著管家和好幾個漂亮的女傭來送飯。
“小天,媽媽今天親自做了四個菜,兩個甜點,和五個糕點,你嘗嘗看,合不合胃口。”
厲夫人盛了一碗湯,遞給兒子。
厲錦天沒說話,只是冷漠地看著她。
厲夫人沒察覺異常,笑道:“要媽媽喂你喝嗎?”
厲錦天道:“媽,之前我的那個藥,如果我吃死了,你覺得你可以繼承多少遺產?”
厲夫人一聽這話,就明白東窗事發了。
她放下湯碗,屏退傭人,做小伏低道:“兒子,媽媽不是要害你,媽媽只是不忍心看你被愛情折磨,舍不得看你痛苦。”
說著,厲夫人先落淚了。
她說:“你看,蘇清婉現在嫁入高門,可是一點都不念及舊情,還帶著晏家人來惡心我們,當著所有人的面打我們的臉,暗諷我們有眼無珠,她就像是一只惡毒又狠辣的狐貍。”
厲錦天把這些都聽進去了,臉色越發的冷凜。
“媽,我以前以為,婆媳關系是古往今來所有婆媳都會出現的情況,如今看晏夫人和婉婉倒是相處得很好,我才明白,這個天下,不是所有父母都愛自己的孩子的。”
厲夫人聽得一愣一愣的,“小天,你什么意思啊?你說媽媽不愛你嗎?”
厲錦天繼續道:“晏夫人愛晏擒,所以,她愛屋及烏,喜歡婉婉。婉婉愛我,一直忍耐你。媽,你這么多年,有沒有想過愛我,而接納婉婉?”
厲夫人道:“她不配。”
“她哪里不配?她學歷不夠高?外貌不夠好?還是工作能力不夠強?你心里很清楚,她很優秀。”
厲錦天其實一直都知道這些問題,只是那個時候,認為婉婉作為小輩,讓著老人。
反正老人要先走的,一年也見不到幾次,忍忍就過去了。
如今有了對比,才知道,婉婉以前受了多少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