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七十五章我來幫你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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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大人覺得這兩人誰更強?”
“半斤八兩,不過本初家學淵源,定知道戰場爭鋒,靠得不僅僅是強將,甚至不僅僅是強兵,勝負往往在戰場之外。(1_1)”
“方大人高論。”接口的不是袁紹,而是逄紀:“方大人,趙將軍遠來是客,文將軍據地為主,即使二人旗鼓相當,文將軍以逸待勞,趙將軍怕是不能以客凌主?俗話說強龍不壓地頭蛇,我看好文將軍。”
方志文瞥了一眼袁紹,見袁紹摸著短須嘻嘻的笑著,瞇著眼睛似乎正在仔細的看著兩匹沖鋒的名馬,不過眼角的余光,卻還關注著方志文。
方志文咧嘴笑了笑:“且不說結果只能打了才知道,單說這文將軍好武爭強的性子,恐怕不論強弱,他都得打下去,即使勝了,怕也是慘勝,若是敗了,嘿嘿......”
袁紹的臉色變了變,隨即笑著指著兩匹即將接近,槍戈都已經抬起,并微微發出技能準備光芒的兩人,朗聲道:“強者爭鋒,本來就是武者的榮耀,任何一個強者,都有自己的尊嚴,不容他人挑釁,即使付出慘重的代價,也在所不惜。”
“呵呵,所以武者只能是武者,不能梳理天下、匡扶社稷,本初以為然否?”
“哈哈......繩劃天下,乃吾輩之志。匡扶社稷。路阻且長,吾輩當以手中利劍,披荊斬棘,百折而不撓。”袁紹并指如劍,指著山坡下面,撞擊在一起的兩團刺目的光芒,語意鏗鏘。
“子龍不過是想會盡天下強者,成就自己的修煉之路罷了,怕是沒有那么大的志向。”
“僅只如此?”
“不過,若是子龍一時失手。傷了文將軍,怕文將軍以后提不得利劍了!”
“哼!”怒哼出聲的是顏良,他真的以為方志文與袁紹正在討論下面正打的如火如荼的戰斗,對于方志文對文丑的蔑視。顏良當然不滿,文丑可是他的異姓兄弟。
眨眼之間,趙云于文丑已經打了兩個回合,第一個回合雙方都在試探,從第二個回合開始,兩人都出盡了全力,趙云是槍影如林,又快又刁,文丑則是勢大力沉,既穩又狠。第二回合。趙云利用錯馬的瞬間,充分發揮槍快的優勢,連續的橫掃滾刺,卻沒想到文丑速度雖然不及,但是卻利用戈柄連續的格擋了趙云的偷襲。
雙方戰馬再次錯開,趙云心里充滿了興奮,站在山坡上的方志文看著趙云的御馬動作,輕輕的搖了搖頭,其實戰斗的時候最高的境界不是興奮,而是冷靜。(1_1)再看文丑,也是顯得過于興奮了,看來兩人一時半會也不會打出個結果了。
方志文覺得有人正看著自己,側頭一看,正好跟許攸似笑非笑的眼神對上。方志文回了一個淡然的微笑,身側的香香悄悄的扯了扯方志文的衣袖。努了努嘴,讓方志文注意袁紹背在身后的雙手,看他那用力握拳的樣子,一定是很緊張了。
香香無聲的咧嘴笑著,露出兩顆可愛的小虎牙,顯然,她對于自己能發現袁紹不為人知的小秘密感到很得意,至于下面的戰局,香香根本就不緊張,因為她相信趙云,方志文也一樣,所以他那種風輕云淡的樣子,讓許攸和逄紀很奇怪,而耿包倒是露出一絲贊賞的神色。
一群人各懷心思的站在遮陽棚下,看著山下平地上,兩位名將正各施其能打得熱火朝天、激情四射,只是圍觀的群眾卻有些神思不屬了。
趙云與文丑再次錯馬而過,趙云使出了絕招百鳥朝鳳,技能的光芒華美耀眼,而文丑也用出了自己的必殺技‘息兵止戈’,褐色的長戈仿佛一柄巨斧,帶著藍色的電芒急斬而下,似乎要將趙云連人帶馬一切兩片。
兩個技能的光芒狠狠的撞擊在一起,卻詭異的只發出一聲清脆的碰撞,‘叮......’這一聲脆響,聲音不大但是回味悠長,仿佛從天宇中傳來,響徹于整個大地,震撼著每一個人的靈魂,讓人心旌搖動。
隨即二人已經交錯而過,方志文的眼神很好,發現趙云微微的松開了持槍的右手,似乎有些發麻,而文丑,右臂的抖動已經很明顯了,可能是剛才強行使力扭傷的手臂,剛才的那一霎那,文丑無法完全抵擋趙云的絕招,于是使出了同歸于盡的招數。
在兩人對戰的時候,一般用出同歸于盡的招數的,都是弱勢的一方,文丑用出這招實際上在心里上已經承認了趙云的強大,而趙云可不想與文丑以傷換命,別忘了,邊上還有個與文丑不相上下的顏良呢,萬一傷了文丑顏良不要臉殺過來,自己受傷的情況下,主公將要陷入危局。
所以趙云在關鍵的時候,引偏了文丑的必殺技,同樣的,自己的百鳥朝鳳的目標都集中在了文丑的長戈上,結果,龍膽槍不斷變換方向的打擊,讓文丑對長戈的控制異常艱難,雖然最后勉強沒有被帶出空門,并且也勉力的擋住了趙云的回馬槍,但文丑的右臂由于用力不當,已經有些問題了。
或許文丑硬要堅持的話,也能繼續打下去,但是之后文丑的右手可能會落下毛病,顏良的眼力絕對不會比方志文差,所以回頭看了袁紹一眼,忽然沖進了決斗的戰場。
“趙將軍,讓我也來領教幾招,二弟,你讓哥哥先打一陣。”
“這......也好!”
“哈哈,云求之不得,請顏將軍不吝賜教!”
甄翔正要張嘴喝破他們換將的實質。卻被方志文伸手擋住。方志文呵呵的輕笑道:“呵呵,幸好沒有傷著啊,不然就麻煩了。”
袁紹回頭深深的看了方志文一眼,不在意的揮了揮手道:“比武切磋,難免會有傷損,這點損失我承擔得起。”
“今天一點,明天一點,一點又一點,到時候本初就不是這么想了,凡事都應該盡量設想的周全一些。哪有踏虛蹈險的必要呢?”
“面對強勁的對手,豈能示弱?”
“只不過是切磋而已。”
“僅僅是切磋而已?”
“就是切磋而已。”
袁紹沉吟了一下,轉身一拉方志文的手臂:“讓他們自去切磋,吾卻與方大人飲酒去。”
“敢不從命!”
兩人自顧自的走回遮陽棚的另一端。周圍的人都互相看了看,甄翔用詢問的目光看向香香,香香輕輕的搖頭,繼續轉頭注目山下再次展開的激烈戰斗,不再去關注方志文與袁紹之間的密議。
袁紹這邊的謀士則表情不一,顯然對袁紹將他們排斥在外各有看法,許攸的臉上明顯有些不忿,顯然對袁紹過河拆橋的行為最為不喜。
“方大人,我也不跟你兜圈子了,這冀州形式想必你也看得出來。宦官與韓馥培植勢力,意圖打壓冀州世族,清河張氏已是樣板,因此冀州世族才愿意援引我袁家入局,方大人就不要再攪和進來了。”
“那韓大人呢?”
“韓大人乃是我叔父的門生,雖然現在他不好明確的表態,但是也不會堅定的站在宦官的那邊,想必方大人一心為大漢開疆拓土,也不愿意見到宦官橫行流禍天下?”
“僅只如此么?”
“大人此言何意?”
“我是說巨鹿張氏兄弟。”
“太平道?”
“本初在冀州日久,難道不知道太平道的情形。我這個幽州人都知道了啊?”
“哎,怎會不知,那太平道有宦官在背后扶持,又有大量無知百姓篤信不疑,近年更是滲透進官宦人家。乃至世族中人也有信眾,其勢已成。不可倉促而下,只能徐徐圖之。”
“呵呵,你欲圖人,人也欲謀你,本初不想找個幫手么?”
“幫手?大人欲助我?”
“你我皆是漢臣,為何不可?”
“哦?大人高義,紹惶恐。”
“本初無需憂慮,我要的不過是清河口港罷了,本初應該知道,幽州人煙稀少,耕地欠缺,缺人缺糧這是不爭的事實,若想繼續向外擴張,冀州乃是幽州的強力后盾,一個穩定的冀州,一個豐饒的冀州,才是幽州之福,也是本官之福。”
“這......且容紹思之。”
“那些孩子,本初派人來領回去。”
“哦。”
袁紹不置可否的哦了一聲,不知道是在答應,還是表示知道,又或者毫無意義。
說到這里,該說的都說了,方志文想要表達的內容以及要求都告訴袁紹了,剩下的就需要袁紹來考慮了,方志文甚至不要任何條件,就將那些孩子還給袁紹了,充分的表現出他的誠意,也從一個側面證實他所說的一切是可信的。
只不過,這些都是明面上的意思,想深一層,方志文與袁紹接觸,并且將孩子都還給袁紹這個事情本身,就已經給袁紹和方志文的關系定了位,不管袁紹怎么考慮,袁紹的對頭,乃至韓馥,恐怕都會認為方志文于袁紹有著曖昧的關系。
重新回到觀戰眾人身邊的袁紹和方志文,表現得并沒有什么異常,袁紹低聲的向幾位幕僚說了些什么,而方志文也與香香交換了一個會意的眼神,就去關注正進入灼熱化的激戰,顯然,趙云與顏良相比,還是略微占了上風的,百鳥朝鳳的之所以叫絕招,還是很有優勢的。
眼角的余光里,方志文發現許攸笑得有些詭異,或許,袁紹身邊的人,只有許攸看出了方志文的真實打算,不過,方志文并不擔心許攸揭穿這一切,這事即使揭穿了,袁紹也沒有辦法改變現在的格局,相反,如果袁紹直接與方志文反目成仇,難道方志文就不會跑到另外一邊去,聯合袁紹的敵人么?
如果許攸現在將袁紹沒能發現的陷阱說穿,則大大的落了袁紹的面子,既然已經不能改變結果,又會得罪人的事情,想必以許攸的聰明,是不會做的,所以,方志文對許攸的那個笑容心領神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