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無聲無息消失三天的裴海霧也終于在第四天的早上出現了。
“師父!你怎么可以不說一聲就丟下我!”江辛夷怒目抗議。
“抱歉,我有點事情要辦。”裴海霧淺笑。
“明明是把我送給公主做交換了!”江辛夷很不解裴海霧的行為,若不是裴海霧沒有害過她,她還真有被裴海霧捅刀的錯覺。
“不是你想的那樣,我的確取走了北河離宮的東西,但那本來就不屬于皇室,
把你先放在北河離宮,是因為我之前的事情還沒處理完,所以先暫時離開,
北河離宮是個不引人注目的點,你在這里很安全,我也傳信給白芨了,他在冀海城等你了。”裴海霧蹲在江辛夷面前,很詳細地解釋了一番。
本來還憤怒裴海霧把她當交易,看裴海霧這般真誠,再想想那個鬼靈jing怪的趙芊悅,江辛夷這下可生氣不起來了。
原來交易只是一個說法,那趙芊悅也是調皮,故意這么說,豈不是要害她誤會師父?而且聽到白芨也來了,江辛夷更是忍不住:
“那師父你怎么不直接帶白芨過來呢?”
“我還沒見到那小子呢!”裴海霧站了起來。
實情是白芨接到信之后,氣到不顧墨劍的阻止,直接就沖到北方來,裴海霧還沒接到江辛夷之前可不敢跟兒子見面。
墨劍也跟裴海霧下了最后通牒,如果白芨還是這樣不愿受教,他也不想教了,限期一個月,讓裴海霧解決江辛夷被綁的事情,還要讓白芨心甘情愿地跟墨劍走,不然墨劍就要自己去云游四海了。
想到白芨那個硬脾氣,裴海霧只好先趕回來接江辛夷,好不容易找回的兒子可不能就這樣丟了,眼下只有江辛夷能說得動那顆頑石。
“那我們現在馬上就去找白芨吧!”
江辛夷跑去跟公主們辭別,卻問都不問柳巧鶯,她可沒那么大方把柳巧鶯一起帶走,反正她相信趙芊悅自有辦法。
聽到江辛夷要離開,仁雅公主十分不舍地拿出一幅畫贈與江辛夷。
“小神醫,我已許久無力作畫,這幾日有了jing神,才倉促完成這幅水墨小品,贈與小神醫賞玩,還請小神醫不要嫌棄。”
江辛夷把那幅水墨畫展開一看,畫的是她那天在種藥草的情景,只是畫面上的氣氛卻是仙氣飄飄,衣袂如云,仿佛種的不是藥草而是仙草。
“你畫的也太美了。”
“仁雅公主可是京城有名的才女,她的一幅丹青價值千金,更別提仁雅公主已經一年多沒有作畫了,江姑娘可別不識貨,輕易就賣了。”紫星在旁提醒。
聽到價值千金,江辛夷可樂了,誰還嫌錢多啊?
“那下次我給你多找些顏料來,你再幫我畫彩色的吧!”
江辛夷收下畫,又忍不住跟仁雅公主說道,她還是喜歡彩色的,黑白水墨畫還是留給別人欣賞吧!
“自然是可以的。”仁雅公主抿嘴而笑。
“你可真俗氣,水墨更講究意境的。”紫星搖頭。
“我鄉下出來的,當然俗氣,水墨畫可以掛書房,但我自己閨房更想要掛五顏六色的那種。”
“那我也會畫,我畫給你不就得了。”趙芊悅也插嘴。
“不,敬謝不敏,我只想要仁雅公主的。”
江辛夷上次和趙芊悅蹲在地上亂畫就發現了,天下無敵的趙芊悅有個大缺點,那就是畫功特別爛。
“你嫌棄我!”趙芊悅不滿了。
“就嫌棄你,你畫的爐子和馬糞根本沒有區別!”
眾人歡笑一陣,交換過眼神,也不道別,裴海霧便抱起江辛夷離開了。
兩人偷偷地來自然也得偷偷地走,沒有人多問他們該從哪里出去,江辛夷發現裴海霧這次又走了不同的小路。
那高聳的宮墻也翻得十分俐落,翻出去走沒多遠,就看到一輛馬車在等他們。
裴海霧讓江辛夷上了車,拿出一個錦緞布包放在江辛夷手上。
“這是什么?”
“這就是我這次來北河離宮的目的,這是白芨娘親的遺物,你替我拿給他。”
“為什么師父不自己拿給白芨呢?我們現在不是就要去見白芨嗎?”
江辛夷感覺不對,一手抓著布包,一手抓住裴海霧的袖子。
“我還有事情得去做,所以才把白芨托付給我師父,我欠白芨娘親很多事,這輩子都還不完。
另外還想讓你幫我一件事,替我勸勸白芨,我和白芨娘親的師父是高人,白芨跟著他有利無害,隨師父去歷練三五年對他是好事。”
逆著光,江辛夷看不清裴海霧的表情,只隱約覺得裴海霧對白芨親娘的感情不一般,還不及細想,裴海霧已消失無蹤,江辛夷連裴海霧何時甩開她的都沒注意。
馬車安靜地前行,江辛夷坐在里頭,拿著布包晃了晃。
布包很明顯是新的,里頭好像裝了兩個東西,東西不大,大約就是江辛夷的掌心大小,雖然很想拆開來看,江辛夷還是忍住了,也不讓雪糕透露半分,她想和白芨一起開箱。
至于裴海霧說的勸白芨,江辛夷也是同意,畢竟白芨要上進才能走劇情才能賺積分啊!
江辛夷決定見到白芨后就要好好跟白芨說這事。
馬車一路把江辛夷送進冀海城,趕上了早上進城的人潮,馬車伕說是帶女兒來酒樓送菜的,守衛沒多看就放行了。
馬車伕把馬車停在冀海城最大的酒樓具東樓,還真的從馬車后邊搬出兩筐菜往里送。
江辛夷則是才下馬車就被人拉著往酒樓里頭跑,她都來不及喊,只看到熟悉的背影。
白芨一路把江辛夷拉進后邊的一個獨立小院,居然還有小庭院和竹柵門,柵門后滿滿的黃木香,花期剛過,滿地黃燦燦的落花,繽紛中帶著余香。
“你為什么要亂跑!”
才一進門,江辛夷就被罵。
江辛夷不滿地嘟起嘴,偏過頭去不說話。
白芨本來在氣頭上,看到江辛夷這樣哪里還有力氣生氣。
“不和我說話了?”
“明明是你自己失約不回家。”江辛夷軟軟地抱怨,卻更用力地轉過身去不看白芨。
“是,都是我的錯,別躲我。”
白芨從后面抱住江辛夷,他離開這幾個月長高不少,他的下巴已經高于江辛夷的頭頂,聞著江辛夷身上熟悉的藥草味道,白芨忍不住把臉埋進江辛夷的頭發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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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芨終于回來啦!
最近一直跑醫院,更新無力真的很抱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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