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凌文嬌這么一說,阿坤便道:“公雞?有啊,我們這些人家里都有養雞的,想要大公雞還怕沒有嗎?”
凌文嬌一聽他這話,連忙擺手道:“不不不,我就隨口說說而已,你別當真。”
接著她看了看那正伸著脖子和三腿互咬的大鵝,想了想道:“就把它放到廁所門口吧……三腿,你給我走開。”
三腿被她喊了聲后,轉頭看了她一眼,接著又一臉不甘心的瞪了眼大鵝,這才轉身走到了一邊。
它不甘心,大鵝同樣也不甘心的在袋子里撲騰著翅膀,嘴里額額額的直叫,一副要掙脫袋沖出來再跟三腿干一架的氣墊。
阿標沒好氣的伸手打了一下它的頭:“老實點,你這個霸王鵝,都把你套起來了,還怎么兇。”
說著他轉身拎著袋子去了凌文嬌說的廁所門口,給它扔到了門邊的墻角處。
阿坤對凌文嬌說道:“你都不知道,阿標家這只鵝兇得狠,見什么趕什么。見雞趕雞,見狗打狗,見人更是能追你來個百米短跑。阿標他們村里的狗都被這霸王鵝追了個遍,現在那些狗看到它就躲。”
阿標走回來,道:“這它還會飛,關都關不住!而且老是追著放學回家的小孩子咬,實在留不住了。我們自己再不宰了它,別人就要拿棍子打死它了。”
三貓也笑著道:“所以全村給它起了個外號,叫它霸王鵝。”
凌文嬌好笑的道:“行了吧,那明天就宰了它給狗子們加餐好了。”
接著她開始跟他們講正事,看著黑子問道:“讓你查的那個人販子的情報查了多少了?”№Ⅰ№Ⅰ
黑子說道:“那個女的叫王家麗,住在老根隊里,家里還有兩個弟弟,還有一個爹,兩個弟弟都結婚了。因為她這些年賣了不少女孩子,所以賺了不少錢給兩弟弟蓋房子。老公雖然在鎮上是修單車的,但他在千和市里有一家和弟弟合開的門面。”
凌文嬌坐到走廊的護欄平臺上,繼續聽他說道:“而且她老公還不簡單呢,別看他表面上只是個普通的單車佬,但他背地里做的是拉黑沙的。”
拉黑沙就是現在許多人都開始修建房子了,所以這個拉沙的生意就開始多了起來。一般都是在自己村附近的河段里抽上來的,抽一車賣一百多塊。
至于拉黑沙,這個就是惡意壟斷沙子市場,因為想要買沙,那就要找有沙車和抽沙機的人去找沙場。但這個王家麗的老公把全鎮上的抽沙場都包了下來,低價把每個村落或者大隊里的沙場都收購到自己手里,然后再高價賣出。№Ⅰ№Ⅰ
別人一車沙一百塊,他要一百三到一百五。
這不是最黑的,最黑的是,他低價收購別人的沙場,很多村子都不愿意賣了來,但不肯賣出沙場的村子,那個沙場就被破壞。沙河里被偷偷的填進一堆碎石,然后車子和抽沙機也會被破壞到不能用。
然后誰要是想跟他一樣賣沙,還賣的比他便宜,背地里也會被惡意破壞,讓別人做不起這個生意來。
手段特別缺德又惡心。
有人去派出所告他,但最后都不了了之。
凌文嬌好奇的問道:“他拉黑沙,那背后的關系是誰?”
黑子道:“是千和市的成哥。”
“怪不得敢干這種事……”凌文嬌抿了抿嘴,這拉黑沙的,基本就是鎮上的惡霸才會做的事。只不過,這個男人做的沒有別的惡霸那么囂張而已,他只敢偷偷的在背后干這種事,所以在鎮上的名氣也不是很高。№Ⅰ№Ⅰ
這種做事風格,確實很像那個喬玉成的風格。
若是換成孟宇罩著他,估計行事風格就不是這么低調了,估計在鎮上的名聲要臭上天去。
“這兩夫妻,一個做人販子,一個做黑沙,都不是正經事。”黑子說道。
老二接著道:“不過今天他老婆被文哥插了兩刀,回去不知道會不會讓她老公找成哥對付你。”
凌文嬌淡然的道:“她要是敢,就會知道花兒為什么那樣紅了,那就不是兩刀子就能解決的。你們繼續盯著她和她老公,看看他們最近會做什么。我讓那個女的去找夏雨蘭把錢要回來,看看她會不會去。”
她覺得麗姐要是聰明的話,就會去。這樣不僅能拿回損失的一千五百塊,還以避免被自己再有機會找她麻煩。№Ⅰ№Ⅰ
黑子點了點頭:“知道了。”
他這邊的事情報告完了,凌文嬌才看向阿坤道:“你的賬本給我看一下,你行不行啊?現在學會記賬了沒?要是還不行,那你以后就只能去幫我訓訓狗,看看檳榔地了。”
阿坤:“……其實,訓狗和看檳榔地也沒什么不好……記賬這事我真做不來,老是記錯。”
凌文嬌看著他問道:“你不想做這個是嗎?”
阿坤一臉愁苦的道:“我……我也想做,但我做不好……我老是記錯帳,寫錯了算半天都算不出來……我怕我后面還會寫錯帳,那就算錯越多了。”
凌文嬌考慮了一下,便道:“那也行吧,換個人就換個人。那你們誰對數字比較敏感一點的?以后你們還得出去幫我收購檳榔,到時候肯定需要一個專門記錄的賬本的。”
“上次說阿龍要去親戚家,他去的時間好像沒那么快回來,估計這半年內都不會回白嶺了。肯定也幫不了你……”黑子回答她道。
阿坤想了想,道:“要不,讓阿廣來做好了。反正那小子現在在家里閑著也是閑著,我記得他上學的時候,數學是挺好的。全現在就是年紀有點小,文哥你要不要?”
凌文嬌聽到他提示年紀,便問道:“多小?”
阿坤道:“十七歲,因為考不上高中,所以這兩年一直就在家里待著,去年上半年在千和市幫人修車,下半年跟著他舅舅拉柴,但后面又不想干了,過年的時候他回來就想找別的事做,所以現在還在家里。”
凌文嬌一聽,問道:“那他做過帳嗎?”
阿坤道:“跟他舅舅拉柴的時候好像有自己做了個小賬本,雖然不知道他做得怎么樣……但肯定比我強。”
凌文嬌見他這么強烈的推薦,又問道:“為人怎么樣?性格呢?”
阿坤道:“是個乖小孩,晚上很少跟我們出來玩的,就算出來九點十點就肯定架家,說父母不讓他太晚回去。反正就是聽話,也老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