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鐵錘這個氣啊,怒氣沖沖的找虎哥去理論,結果剛到書房門口就被兩個黑衣大漢攔住了。以往這書房可從不阻止他進入的,現在來了那么一個賤、人他就成了外人了。
梁鐵錘直覺得委屈的想哭,再聽到里面的動靜,真真是要氣死個人了。
梁鐵錘驢脾氣上來了,羞憤之下就離開了宅子。
離開了虎哥那他也沒有地方去,晃晃悠悠的在郭家鎮逛蕩了半天還以為虎哥會派人接他回去,結果根本沒人搭理他,這才惱羞成怒的回了家。
平日里享受慣了,梁鐵錘這身子愈發的嬌貴了,這剛出了鎮子就走不動了,幸好遇到了趕著驢車的老人,這才有了眼前這一出。
現在梁鐵錘這腸子都悔青了。
“田田你就幫了二叔這一回吧,二叔保證以后不欺負你們了。”梁鐵錘賭咒發誓的,感情他知道自己的無恥。
梁田田看看他手上的大金戒指,突然笑了。“幫你,也不是不可能嗎。”
“真的”梁鐵錘眼睛一亮,伺候虎哥一段日子這也知道哄人了,立馬道:“田田我就知道,像你這么漂亮的姑娘心眼也好使,真是人美心也美,放眼整個老狼洞,不,整個郭家鎮就沒有比田田你漂亮的姑娘了。”
梁田田的面頰狠狠抽搐了兩下,這貨,能不能不這么惡心人。
“好了好了別說了。”梁滿囤過來一把推開他,“別在這忽悠我小妹。你是啥人沒有比我們兄妹更清楚的了,趕緊的,哪涼快哪待著去。”一臉的厭煩。
梁鐵錘撇撇嘴,剛想還擊。一抬頭看到那邊老頭拿著個鞭子虎視眈眈的,立馬就擠出一張笑臉來。“滿囤啊,話不是這么說的,咋地一筆都寫不出兩個梁字來不是,好歹你也叫我一聲二叔,不能見死不救啊。”
“放心吧,我跟那位老伯說了,不會打死你的。”梁滿倉過來,擋在梁田田前面,“現在你靠邊。別欺負我小妹。”
梁鐵錘頓時就換上一副苦瓜臉,剛合計著要不要干脆跑路,那邊梁田田開口了。“大哥,好歹咱們也叫過他二叔,他說得好啊。一筆寫不出兩個梁字來,咱們且幫他這一回吧。”
梁鐵錘眼睛放光,還是小丫頭好騙啊。
梁滿倉蹙眉,剛要開口,對上妹妹那促狹的眼神,就點點頭。“那好,小妹你說吧。”妹妹是個什么性格他們再清楚不過了。這就是個不肯吃虧的,怎么能讓梁鐵錘那家伙得逞。
果然就聽梁田田道:“這十個大錢就球球出了,不過球球的錢可是他自己的,二叔啊……”梁田田拉長了聲調,嬌滴滴的喚了一聲,讓梁鐵錘起了一層的雞皮疙瘩。這丫頭,怎么突然這么滲人呢。
梁田田笑瞇瞇的盯著他的手指,“我看二叔這戒指不錯,就賠給球球算了,總不能讓一個四歲的孩子白白替你出錢吧。”
原來是看中了自己的金戒指。這東西值十幾兩銀子呢,是自己第一次伺候虎哥后才有的,怎么能送人。“不行,說什么都不行。十文錢就想換我一個金戒指,當我傻啊。”這幫死孩子,果然沒按好心。
“不給就算了。”梁田田聳聳肩,“老伯啊,那您繼續打吧,記得留口氣就行,放心,我們什么也沒看見。”拉著球球就走。
小家伙抱緊了錢袋,小聲道:“我可不想替他付錢。”竟然還一臉嫌棄。
老頭答應一聲,“丫頭你就瞧好吧,看我不打的他親娘老子都不認識他的。”
梁田田抿著嘴樂,這個老爺子也是個有趣的人。
梁鐵錘一看老頭來真的,嚇得嗷的一嗓子就跳到了梁田田他們的前面,胳膊被鞭稍兒掃了一下,疼的他臉都白了。
“給,給你,田田,趕緊的,把車錢給他。”這死老頭,都窮瘋了。
梁田田看了看,金戒指是真的,這才笑瞇瞇的收了。“早這樣不就好了。”這東西,就當做是當初分家的財產吧。
“球球,把車錢給了,回頭姐姐給你做紅燒肉吃。”
小家伙一聽有好吃的,眼睛頓時一亮,“喏老伯,給你車錢。”像模像樣的數了十個銅錢出來,“一個不少。”
“好孩子,都會數數了,真聰明。”老人摸摸球球的頭,瞪了梁鐵錘一眼,提醒道:“孩子們,這小子心術不正,你們以后可小心點兒。”他可看到換金子的經過了,這是擔心幾個孩子吃虧。
“謝謝老伯。”梁田田笑瞇瞇的道謝,招呼自家兄弟,“走了,咱們回去做飯。”
“等等!”老頭趕著驢車走了,梁鐵錘又變得有恃無恐了,指著梁田田道:“把戒指趕緊還給我,不然別怪我不客氣。”這家伙屬畜生的,翻臉不認人。
“還要不要臉了”梁滿囤瞪著眼睛上前。
“你個小崽子,跟誰說話呢”梁鐵錘抬手就給了他一巴掌。
梁滿囤一個閃身躲開了,一看梁鐵錘敢動手,掄起拳頭就砸過去,“你個臭不要臉的,還想欺負我們兄妹是不是,看我不揍你。”拳打腳踢的,一時間梁鐵錘穿的累贅,竟然挨了好幾下。這打架本就是一鼓作氣的事兒,一下失手處處被制,梁鐵錘挨了十幾下拳腳,疼的他“媽呀媽呀”的亂叫。
梁滿倉擔心出事兒,忙攔住弟弟,“滿囤,行了。”
梁鐵錘躺在地上叫囂,“小崽子,你們給我等著,早晚讓你們后悔。”
“呸,還敢威脅!”梁滿囤上去又是一腳。
“二哥,打這樣的人都臟了咱們的手。甭搭理他,咱們走。”梁田田招呼道。
“什么玩意呢。”梁滿囤又瞪了他一眼,這才被大哥給拽走了。
球球穩穩當當的站在梁田田跟前,看到梁滿囤過來一臉討好的道:“二哥真威風!”
“呦。我弟弟還知道威風啊。”梁滿囤剛揍了梁鐵錘那個混蛋,心情大好,彎腰抱起他,“那你說說,什么是威風”
“嗯……”球球一副思考狀,“威風就是很厲害,就像凌旭大哥打壞人,二哥打梁鐵錘,還有……”小家伙想到那凌空一腳,“還有姐姐打蔡包子。”還忘不了當初的事兒呢。
“你啊。老說我打蔡包子,不知道的以為我是個母老虎呢。”梁田田嗔怪道:“這話在家說說也就算了,以后可不敢出去亂說啊。”
“哦。”球球撅嘴,有點兒不理解。
梁滿囤哈哈大笑,“大哥看到沒有。小妹還害羞了。放心吧小妹,不管你變成啥老虎,凌旭大哥都會娶你的。”
“二哥你……”梁田田磨牙。
梁滿倉那邊剛開門,梁滿囤就抱著球球沖了進去,“快逃啊,母老虎打人了。”逗的球球哈哈大笑,催促道:“二哥快跑。二哥加油。”
“你們給我站住。”梁田田惱羞成怒的追過去。
梁滿倉失笑的搖頭,回身鎖大門。借著門縫看到一臉怨毒的梁鐵錘,不知道為什么,梁滿倉激靈靈的打了個寒顫,再次抬頭確認的時候,梁鐵錘已經蹣跚往村里走去了。
但愿是自己多想了!
遼東府府城里一處最大的宅院門前。一眾侍衛站在馬下,整齊劃一的裝備,即使不動也有一種殺氣騰騰的氣勢,讓路過的人遠遠的就躲開。
定遠侯府,這是大乾朝開國的功勛。傳到這一代老侯爺手里已經是第六代了。歷代定遠侯都為朝廷鎮守北疆這個苦寒之地,向來為朝廷所倚重。這一代的邊疆多戰事,皇帝更是大力拉攏,聽說皇帝有意下嫁公主給老侯爺做續弦,不過被老侯爺以年歲大拒絕了,倒是娶了一位效女子,可惜,這個女子也攪合的家宅不寧,差點兒害死了蓄爺。
不過也是蓄爺命大,不但強勢歸來,更是以一種雷霆手段處置了那女子的家族,從此沒有了倚靠,那女子現在在府里也不過茍延殘喘。而這一切親自守在突厥邊疆的老侯爺還尚且不知。
如今的定遠侯府,做主的人已然是一十四歲的歐陽文軒。
是的,文軒就是定遠侯府的蓄爺,當初他被梁田田所救,并沒有敢說出真實名姓。
此時定遠侯府的門前歐陽文軒大步走出,一襲黑色的戰袍把他襯托的多了幾分肅穆和深沉,眉宇間更是有果斷的殺伐之意。
“蓄爺,都準備好了,咱們這就出發去靈山縣城嗎。”老仆低聲道。
歐陽文軒點點頭,那邊有些事兒要去處理,等處理了那些不安分的人,他就可以放心的去找他的救命恩人了。
忍了半年多,就是怕給她帶去危險,現在也是時候了。
“報,邊疆急報。”一聲呼喝打斷了歐陽文軒的思路,接過情報一看,當即就是一皺眉。
“少爺”老仆人低聲道。
歐陽文軒深吸口氣。“回府!”靈山縣,再次錯過了。
而此時靈山縣一處景色優美的小院子里,上房里突然發出歇斯底里的吼叫。
“你們這些奴才,放我出去,放我出去!”聽聲音竟是當初凌旭救的那個文鴛,也不知道她怎么被人鎖起來了。“你們這些奴才,等我堂兄來的,一個個的打殺了你們,讓你們這么對我,我要殺了你們……放我出去!”院子里安靜的詭異,只有文鴛凄厲的叫聲。
苦逼的我又得瑟感冒了,明兒公司還要出差,更新可能會很晚,見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