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都伸長了脖子,想看安祥藝扔出來的到底是什么東西。\(o)/\經典小#說\更\新\最\快\(o)/
茹風雅從臉上抓下那塊絲帕,發現絲帕只有半塊,上面提了一句詩。
安祥藝冷笑道:“青山不改情無盡……是不是很熟悉呀?在夢里背了千百遍了吧?”
茹風雅一頭霧水,一旁的宋青山卻刷一下變了臉色。
“表妹夫,這帕子怎么會在你這兒?”宋青山惶急問道。
安祥藝冷笑著看茹風雅:“好,表哥倒是不裝糊涂,茹風雅,你呢?你該給我個解釋吧?”
茹風雅無語道:“要我解釋什么?”
“這絲帕只有半塊,另外半塊呢?藏于何人身上?我想在場的所有人都和我一樣好奇,夫人就不為大家揭開一下謎底?”
“什么另外半塊絲帕,你到底在說什么?”茹風雅徹底無語了。
安祥藝到底在搞什么鬼?
“這絲帕上的字跡,夫人是不是也要狡辯稱不是你的字跡?”
茹風雅忍著一口氣看絲帕上的那句詩:青山不改情無盡,她道:“這字跡的確是像我的字跡,可這詩絕不是我寫的。”
“好你個茹風雅,事到如今,你還要騙我到什么時候?”
安祥藝咄咄逼人,茹風雅委屈的淚水終于溢出眼眶,她哽咽道:“依四爺所見,我到底騙了你什么?你好歹說個清楚,讓我死也做個明白的鬼!”
安祥藝負氣道:“你執意要我說出你的丑事?”
“你說!”茹風雅斬釘截鐵。
茹家太太也生氣道:“姑爺,你倒是說說看,我家風雅到底做了什么丑事?”
此時此刻看著安祥藝對女兒的態度,茹家太太顏面掃地,心也沉入谷底。她自己養的孩子,她自己清楚,嫁了安家十多年,原來外頭的傳言都是真的。
安祥藝對她的女兒果真不善。
茹家姑姑也氣憤了,這個時刻,血緣自動站隊。她對安祥藝道:“姑爺如果說不出個子丑寅卯來,就不要怪我們要為風雅討個公道了。”
這時候二太太打圓場道:“大家有話好好說嘛!”
三太太拉了拉她,道:“事到如今,看來四弟和四弟妹之間的誤會不解開可是不行的了。四弟,四弟妹的娘家人都在這兒呢,你就說吧,橫豎,還有二嫂三嫂在這里。也不怕你真說出什么來,他們會不認賬!”
“安祥藝,你說吧!”茹風雅一臉淚水,傷心欲絕看著安祥藝。
這么多年了,折騰這么多年了,她真的想知道他到底為什么如此對她!
安祥藝咬牙點頭,“好,都是你們逼我的!是你們逼我說的。”
安祥藝憤然指著茹風雅和宋青山道:“他們兩個,名為表兄妹,實則是舊相好。絲帕為證,情詩為證,今日借著親友聚會的場合,二人又在我的風雅園內暗通款曲,你們到底當我是什么?”
安祥藝一下掃掉茶幾上的茶盞茶壺,所有人都呆住了。
茹家姑姑搖頭道:“不可能……”
安祥藝冷笑著看茹家姑姑:“不可能?是你不愿相信,還是不敢相信?你的兒子為什么一直單身,執意不娶?你問問你的兒子,他的心里是不是一直藏著我風雅園內的女人?”
眾人都把詢問的目光投向宋青山。
宋青山一臉匪夷所思,他的心里的確是藏了風雅園內的女人。他一直單身,執意不娶,也是為了這個人,可是這個人絕不是表妹茹風雅呀。
宋青山有些心虛。慌亂道:“不,不是這樣的,表妹夫,你誤會了,我和表妹之間清清白白……”
“那這絲帕如何解釋?情詩如何解釋?情詩可是風雅的字跡,而情詩上嵌著的可是你宋青山的大名?”
安祥藝血紅著眼睛。
說出這些話。問出這些話,他也不好受,他比在場任何一個人都不好受。
茹家太太不語了,只是甩手給了茹風雅一巴掌。
那巴掌太重,所有人都驚跳了一下。
茹風雅眼里蓄滿了淚,半邊臉頰紅腫起來。
茹風雅帶著哭腔道:“母親打我,是因為信了四爺的話,覺得我和表哥之間不軌?”
“事實勝于雄辯。”茹家太太也哭了起來,原來女婿對女兒不好,問題出在女兒身上,這讓她的老臉往哪兒擱呀?
茹風雅的淚奪眶而出:“我是你的親女兒,你怎么可以不相信我?”
“那絲帕上的情詩作何解釋?”
茹家姑姑已經將那絲帕撿起來給茹家太太看了,的確如安祥藝所言,是茹風雅的字跡,也嵌了宋青山的名字。
茹家太太羞惱地一把推開茹家姑姑,茹家姑姑面子上也很是過不去,她沖過去捏起拳頭便捶打著宋青山,嘴里罵道:“你看你干得好事!你看你干得好事!”
宋青山沒有躲閃,只是叫屈道:“娘,我和表妹之間絕無茍且之事!”
安祥藝鄙視地看著宋青山,冷嘲熱諷道:“青山表哥還是不是男人了?敢做為何不敢當?你和風雅兩情相悅,那么就應該稟明父母,讓你們茹家和宋家親上加親,為什么要叫我做了十多年的冤大頭,頭上戴著一定綠油油帽子的冤大頭?”
安祥藝厲聲喊起來:“或許現在也還不晚,我安祥藝不吃嗟來之食,我安祥藝也有成人之美的心!只要青山表哥一句話,我立刻放風雅回茹家去,屆時,青山表哥大紅花轎到茹家去抬人便是了!”
安祥藝說得臉紅脖子粗,額上還有青筋暴起,聲音也是極度顫抖的。
茹風雅大步上前,安祥藝還來不及回神,臉上便吃了茹風雅一耳光。
安祥藝愣住,所有人都愣住了。
安祥藝憤怒道:“你竟敢打我?”
安祥藝說著,也揚起巴掌,茹風雅卻不躲閃,直挺挺站著,嘴里道:“我嫁你十年有余,在你眼中,我就是這樣的人嗎?你打我吧!你打死我吧!我既嫁了你,生是安家的人,死是安家的鬼,生死都與人無尤!”
安祥藝的巴掌停在空中終究沒有落下來,茹家太太連忙將茹風雅拉到身后去,斥責安祥藝道:“夫妻平頭坐,你有什么資格打風雅?風雅再錯,也只有我這個做母親的才管教得!”
三太太道:“親家太太這話說的,剛才打人的可是四弟妹,我們四弟這巴掌可還沒有落下去呢!再說,四弟妹做出這樣的丑事,四弟就是打她也是應該的,如果換做是我,何需要丈夫動手,自己已經找根繩子吊了。”
“你……”茹家太太氣惱地看著三太太,三太太給了她一個傲慢的神色。
二太太拉了拉三太太,勸阻道:“少說兩句,難道要把事情鬧大?”
“不是已經鬧大了嗎?”對三太太來說,這事鬧得越大越好,誰讓四太太一直在老太太跟前爭寵來著?
老太太不是最喜歡四太太嗎?
這回,老太太可打臉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