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秀昭華

第五十六章 賤婦,是在說誰?

聽了她的話,連沐山猛地松開手。搖晃了幾下云中秀忙穩住身子,對那背著手不可一世的人福了福身,道:“多謝殿下。”隨后她又和六叔耳語了幾句這才轉身準備隨他同去。

誰知那隱在人群中的小丫頭卻忽然鉆了出來,她快步近到云中秀身前,連連道:“夫人!夫人!帶上奴婢伺候著吧。”

那笑靨如花的臉蛋上浮現出一抹紅暈,在明媚的陽光下煞是動人。看著她,云中秀柔聲道:“我這是以待罪的身份前去,你還要同去嗎?”

遲疑片刻,丹紅有些結巴地說道:“夫人......夫人在哪里,奴婢就跟到哪里。”

云中秀笑著搖了搖頭,“傻丫頭,你的心意我知曉了。一會讓劉叔給你支十兩銀子,你去挑選兩份禮物,就直接回府吧。順便幫我送到碧柳苑的兩位姨娘手里。”

丹紅先是松了一口氣,可是聽到她最后一句話,心里頓時焦躁了起來,那碧柳苑住著的可是那位柳表妹啊!憶起她被關起來的那段時間自己曾是如何對待她的......后知后覺,丹紅有些害怕了。她忙又上前,開口對著前面那人嬌聲道:“夫人,選什么樣的禮物奴婢不知道啊!還是等您回來,奴婢在陪著你一同去吧!”

“十兩銀子,你看著辦吧。切記要親自送到她們手里。”

清亮的聲音從前面那身著白色長衫的婦人口中傳出,丹紅恨恨地咬了咬牙,隨后又失落地低下頭,暗自責怪自己,還不如不說了,那樣我買完東西還可以說是自己忘記送去了,如今這樣一來她還特意交待一番,讓我如何找借口啊?

她扁著嘴上前接了幾兩銀子,一直到離開時都沒有發現有一雙亮的刺目的眼睛,從她出現時就一直在她身上不停地打轉。她走后那人才帶著一絲眷戀的目光,跟上前面那婦人的步伐。巧兒和文祥帶領著一眾侍衛也跟了上去......

一場鬧劇并未這樣結束,他們一行人步行到汝云王府時,已經用去了一刻鐘的時間。

王府的大門一打開,遠遠便看見一身著玄色長袍的男子,側身躺在高堂的榻上。對于這一行浩浩湯湯的人,他都沒有在意,只是很認真很專注地看著手里的竹簡。

文祥剛要小跑著上前,卻被連沐山攔下。他兇神惡煞地對他低聲喝道:“站住!休想搶在本王前頭在大哥那里編排我!”隨后他扯過文祥,也不管其他人是何反應,“嗷”的一聲跑了過去,“大哥!你要為四弟做主啊!”

那架勢,那震天的一嗓子,讓一旁看著的云中秀直皺眉頭。終于知道文祥為何對他如此不敬了。這人好歹也是個堂堂的南祺四皇子,怎么見到那浪蕩子像老鼠見到貓兒一樣?這副搖尾乞憐的模樣,哪還有一點點方才那囂張的氣勢,也怨不得人不尊重了......

除了云中秀和巧兒,其他的人面色一如往常,像是習慣了這幅場景。文祥嘴角勾起一抹嘲笑,他來到云中秀身前,低聲對她說道:“放心,主子不會怪罪你的。等著看好戲吧!”

是啊,的確是一場好戲。聽完這話,云中秀點了點頭,面色平靜地看著里面那一場鬧劇。

竹簡擋住了那玄色長袍男子的面容,只見他依舊維持著那個姿勢,淡淡地開口道:“山兒這是怎地了?”

他這個話一出口,連沐山更委屈了,他站在離沐風一步之遙的地方,有心上前卻不敢,只是像個委屈的小媳婦一般,在原地跺著腳。隨后嘴一扁,指著門外的那個溫潤如玉的婦人大聲嚷道:“她!就是她!是她欺負四弟的!”

竹簡緩緩移開,那身著玄色長袍的男子,隨意地掃了眼前的胖男人一眼,隨后目光落在那個眼神寧靜,表情溫婉的婦人身上。隨后他一挑濃眉,打趣道:“哦?她是如何欺山兒的呀?”他灼灼的目光一直未從那婦人的身上移開,可是這話卻是再問身前的胖男人。

連沐山轉身,很粗魯地將云中秀拉了進來,有些委屈地對她吼道:“你說!你自己說!”

沒有理會他的話,云中秀對那玄色長袍的男子福了福身,恭敬地說道:“見過太子殿下。”

靜靜地看了她一會,沐風忽地扯起唇角笑了起來,他聲音微提,好笑地輕嘆道:“說說吧,你這膽大的婦人是怎么欺負我們四殿下的。”

哭笑不得地回看他,云中秀有些無奈了,這讓她如何說?不過見那晶亮的鳳眸對她眨了眨,云中秀便知曉了他大概的意思。她看了看身邊趾高氣昂的男人,隨后轉向他,不卑不亢地回道:“妾,有罪。方才四殿下帶著一群人想要去太子殿下的茶園參觀參觀,但是被妾攔下了......”

話未說完,便被人打斷。連沐山急忙補充道:“還有呢!你發請柬的時候為何獨獨落下了本王?”

原來還在糾結請柬啊......看著他,云中秀有些為難地說道:“回四殿下,這事兒您還要問太子殿下,那園子做主的并不是妾。”

這話的意思就是那請柬的名單不是她云中秀所能控制的,而是眼前這位無的放矢、自有散漫的太子殿下。連沐山聽得明白,可他還是扯著脖子叫道:“不可能!我大哥怎會落下我!一定是你這賤婦故意刁難本王!”

賤婦兩字一出口,沐風原本嬉笑的俊臉瞬間沉了下來。他一手支在腦后,一手把玩著胸前傾瀉的墨發,飛斜的桃花眼陰沉地看向連沐山,可是他語氣卻是極輕極輕的,“賤婦,是在說誰?”

本來是不屑地看著云中秀,連沐山剛要開口回話,可是卻瞥見自己大哥的臉色好像有些不對勁,又一聽他的話,思索片刻他卻不知道自己剛剛哪里說錯了,只是低下頭,小聲地支吾道:“這婦人啊,她......她好大的狗膽,她......”

說到這里,只見那玄袍男子忽地從榻上起身,緩緩像他靠近。連沐山慌了,接下來的話也不知怎么就噎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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