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章疑心生暗鬼(三更)
重活一世,云中秀自認為她已經不是那個為了愛情可以拋棄切,可以放棄一切的人。
在分別的這段時間,她的確是萬分思念他,盡管相思之苦已經將她折磨的體無完膚,可她還是能忍住,絕對不奔入他懷里的沖動,甚至連見上一面都不可以。她只要知道他的消息便好,只要她知道他過得很好便好一
這次之所以選擇重回南祺,也有百分之九十九的原因是蔣震。正因為是重活一世,她才知道蔣震的重要,所以也不能不聞不問。
盡管此刻心里有個聲音告訴她,他不會害你的,他不會害你的,可是懷疑的種子已經埋在心頭,讓她如何能因為他一句簡單的話,就拿自己如此珍視的生命去做賭注呢?
他的話音落下,云中秀沒有說話。
直到有人將藥碗送了出去,她都沒有多說任何一句。
可是那種愧疚的感覺卻越來越重,她皺著眉頭,輕聲說道:“我確實不喜歡吃藥,也許身體自己慢慢就會好了,也說不定呢!若是到了很嚴重很嚴重的時候再吃也不遲呀!”
云中秀無比珍惜自己的性命,所以這句話只是安慰司遠而說,若是她真覺得自己生病了,那一定會按吩咐服藥。可是現在一她從來不覺得自己是個生了病的人一
司遠依舊很溫柔地笑了笑,“嗯,那便不吃了,反正我的秀秀吉人自有天相,一定會自己好起來的。若真到了非吃不可的程度,我也有別的辦法,讓你再也不用吃藥。”說著,他伸出干凈修長的小指,孩子氣地說道:“拉鉤·司遠再也不會讓秀秀吃藥了。”
有點想笑,還有莫名的感動。這少年知道自己在懷疑他,可他非但沒有生氣,反而還依著她·讓她永遠打消這個顧慮。
眼眶有些濕潤,云中秀笑著伸出了自己的小指。
一暖一冷兩個體溫碰撞在一起,云中秀伸出另一只手,輕輕附上了他的,“你的體溫,為何總是這么冰?春夏秋冬都是這樣嗎?”
眼含著笑意,司遠點了點頭·“嗯,一直是這樣,我都習慣了。你就不要擔心了,快點好好睡一覺,睡醒了,頭就不痛了。”
云中秀乖巧地應了聲,再閉上眼睛的那一瞬間,她感受到他冰涼的吻·貼在她的額頭上,隨后又在她耳邊輕聲說道:“乖女孩,醒來就會有個驚喜。”
原本·云中秀說沒睡好是還沒想好該怎么面對他,她其實一點也不困,只是想等他走了,好好在清醒的時候想一想自己該怎么辦。
可是那少年根本沒有離開,他坐在她的身邊,像哄嬰孩一般輕輕地拍著她的背,口中還輕吟著一首她從來沒有聽過的歌謠。
在那如沐浴春風般的聲音里,慢慢地,慢慢地,云中秀開始想睡了。
溫暖的小手包裹在他冰涼的掌心里·到最后變成了一模一樣的體溫。云中秀一含笑著入眠了一
均勻的呼吸聲傳來,吟唱歌謠的聲音也漸漸止住。
包裹住她小手的掌心緩緩移開,司遠從云中秀的榻上起身,伸開手,將幔帳解了下來。
在離去的那一瞬間,他的視線順著她纖長白皙的脖頸向下滑·一直滑到了她的脊背處。
那罷似乎有著他無比好奇的東西,他似乎想上前,可是猶豫了一會兒還是從房間走了出去。
出了房門,司遠便在門外停了下來。他瞇眼看了看當頭的烈日,隨后又在這間房的附近左右看了看。
一開始他只是隨意地掃了幾眼,可是看著看著,他的眼神開始專注,開始四處游走,不放過每一個角落地查探,似乎是在尋找著什么。
可結果卻似乎不盡如意,他什么也沒有找到。
最終,他選擇放棄,不再尋找,反而是離開了這里,朝另一個方向走去。
他沒有回自己的寢宮,而是來到了另一處地方,另一處繁花似錦,滿園飄香的地方。
庭院里,一個身著紅色長袍的男子半仰在繁茂的花叢中,他的嘴角含笑,手中拿著竹簡,看得十分專注。
這是一幅絕美的畫面,相信任何一個人若是看到了,都絕對會目瞪口呆、不能自己。
因為那紅袍男子實在是太美了,美到所有嬌艷的花朵都成了他的陪襯,而他,才是那花中之王一般¨一
他的發絲黑而濃密,似是瀑布一般傾瀉而下,又似是最最上好的綢緞,在陽光下,閃耀著動人的光澤。他的鳳眸微頷,半垂下的眼瞼,被長長的睫毛所覆蓋,在眼窩處留下一片淺淺的陰影,越發細長的鳳眸,也顯得更加勾魂奪魄了。他的曹梁挺秀,鼻頭似是女子一般,有些過于尖細,可是印在這張異◆窄小的面孔上,卻平添了幾分美艷之感。
最美的,是那張唇,上薄下厚,似是最嬌艷的花瓣一般,紅潤紅潤的。那種紅,也不是自然的唇色,他紅的有些妖媚,有些冶艷,紅的讓你有種想一親芳澤的沖動。
此時,那張紅唇還噙著淺淺的微笑,嵌在如白瓷般閃閃動人的冰肌雪膚上,儼然成了這花園中最美麗的一道風景一
似乎是發現了白衣少年的身影,那美人長長的睫毛入蟬翼般輕輕抖動兩下,隨后緩緩地、緩緩地抬起一
縱是已經見了百遍千遍,可當他驚世的鳳眸睜開的那一霎那,司遠還是愣了片刻,還是被這不該出現在人世間的絕色給震懾住了。
愣過之后,便是苦笑一聲。
也實在不能怪他,說到底他也是個正常人,盡管經歷的比別人多一些,可是這種絕色美人他也沒有見過,就算見過了很多次,也會被他的美艷所一次次的折服。
這個人,就算他沒有那通天的本領,他也一定會想方設法將他收入囊中。不為別的,只為他那足以讓世間萬物傾倒的絕世美貌一
見他緩緩走來,紅袍男子從花叢中坐起身來。
他顯得很隨意,也沒有起身行禮,而是盤腿坐在原地,一副很悠然自得的樣子。
而白衣少年顯然也不甚在意,瞇著眼睛,他柔聲問道:“再看什么?”
紅袍男子抖了抖手中的竹簡,臉上的表情還顯得意猶未盡,他開口,用他那特有的萎靡之音,緩聲開口道:“不過是一些南祺的民俗趣事,有意思的很,公子也看過嗎?”
說話間,紅袍男子往旁邊的地方挪了挪,給白衣少年騰出了一個空
可是,少年卻沒有像往常一般隨他席地而坐,而是瞇著眼睛笑問道:“身子好些了嗎?”
紅袍男子知道他指的是昨天,自己那不爭氣的表現。秀美的容顏“騰”地紅了起來。他點頭應道:“無礙了,其實我也不是膽小,就是沒有見過那樣駭人的東西,所以才一”
那是一幅‘你懂得,的模樣。
司遠笑了兩聲,而且這笑顯得極其突兀。在那紅袍男子驚詫的目光中,他又開口道:“你不去看看她嗎?她的情況似乎不怎么好。”
聽了這話,紅袍男子顯得很不以為然,他撇了撇嘴,不屑地說道:“也就公子你好心收留她,若是我,早就將她碎尸萬段了!誰還管她的情況怎么樣呢。切!”
這話說的多狠戾啊,還碎尸萬段。可司遠聽了后,連眉頭都沒抖一下,反而樂呵呵地開口道:“不對吧,既然玄這么恨她,為何還要在破曉時分,寂靜無人的時候選擇去看她呢?看也就看了,以你恨她的程度,為何不再四下無人的時候,將她碎尸萬段呢?”
他的語氣是那樣的輕巧,臉上也是面帶微笑著的。可是沈之玄聽后,卻是心里一顫,大驚失色。
他就覺得公子今日有什么不同,沒想到卻是來質問他的一
沒有片刻的猶豫,沈之玄翻身跪倒在地,無比動容地開口說道:“公子贖罪!今日寅時,之玄確實曾經去過那婦人房間一次。公子也知道之玄對她有多么深惡痛絕,公子更知道之玄對您有多敬仰!可是一可是那婦人一出現,公子卻將全部的心思放在了她的身上!您是要做大事的人!您絕對不可以將時間浪費在這些兒女情長上!之玄看在眼里,急在心頭。于是,之玄便下決心,一定要將那婦人鏟除!”
從始至終,他都低著頭。從第一個字開始,到最后一個音落下,連眼睛都沒有抬一下。而且這話說完,他又要開口,似乎還有很多未說完的。
可是,卻被少年清潤悠然的聲音所打斷,他說,“唔,所以你便趁無人的時候去了她的房間。正想下手的時候,又想起你家公子我若是失去她會怎么怎么痛不欲生,怎么怎么生不如死。然后你就不忍心下手了,然后你就在她房里呆了一會就回來了,是嗎?”
山山正文字數:山∞山
三更到。
大伙都厭惡司遠到極致了吧?唔,到時候會狠狠地虐他一番,我們秀兒的委屈也馬上就要結束了一
,我也不知道說啥才好了,這么多更新也是沒有鼓勵,我能求求咩?對手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