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四章我要登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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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她說自己是餓醒的,會不會被人笑死?
但事實的確是這樣,眼皮雖然那么沉,身體雖然那么想睡,可是她的意識卻已經漸漸蘇醒。(看及時更新,就來讀萬卷)fei插ngwen穴..
無奈的是睜不開眼睛,無論如何她就是睜不開,四肢也無法動彈分毫。她大聲嘶吼,她覺得自己幾乎已經用盡全身力氣大聲嘶吼,卻沒有一個人聽得見。每天給她來擦拭身子的宮女聽不見,偶爾會來看她一眼蔣震也聽不見一
漸漸地,她意識到在自己身上究竟發生了何事。
沒有任何人知道她其實早已經蘇醒了,卻只能四肢癱軟地躺在榻上,只能保持著清醒的頭腦,時刻警覺著身邊所發生的一切。
一日又一日,她一度覺得自己已經變成一個幽靈,一個被困在這副身子里的幽靈。醒是醒著了,卻怎么也無法讓身子醒來,她知道自己是閉著眼睛的,可是卻能看清這周圍所發生的一切,聽得清任何一處細微的聲音。
她知道,從她醒來的那一刻起,他,就沒有來過。
這間房門,他一步也沒有踏足過。
是太忙了嗎?所以忙到將她這個人完全忽略?
從最初日日夜夜盼著他來看她一眼,到此時,云中秀已經不抱任何希望了。她像個幽魂一般,寄居在這副身子上,想叫醒她,但是卻又無能為力。只能這樣躺在榻上,度日如年一
不知是尚華宮的宮女們都太老實了,還是皇宮中所有的人都這樣。在她昏迷的日子里,她們照顧她,就算沒有人在旁邊看管著,她們也是一句話都不說,外面發生的事,絕口不提,都似是被人拔去了舌頭一般。
只有蔣震隔三差五的來看她一次,和她說一說外面究竟發生了何事。
雖然聽的稀里糊涂·但是有一點,她卻鑰白的很,司遠就快成功了。
二皇子以為勝券在握,一改往日的低調作風·完全變成了另外一個囂張跋扈的人。他的一萬大軍駐扎在祺樂城外,隨時等著時機成熟,一舉攻進皇宮
素聞二皇子聰慧過人,單以這些年,他在百姓眼中溫文爾雅、與世無爭的形象來看,就足以讓人肯定,他是一個城府極其深的人·可是這樣的一個人,為何卻在成功將近的時候犯了糊涂?
這人啊,許是真的到了瀕臨爆發的底線。(看及時更新,就來讀萬卷)
他手中雖然掌握著南祺的數十萬大軍,可是又有什么用呢?這些原本都是三皇子連沐星的人,他是個有勇無謀的悍將,空有一身本事,卻被自己這個至親的兄弟所利用。當他被老皇帝削了一切的時候,這個二皇子為了明哲保身·甚至連一句話都沒有說。就算他心里沒恨,那么跟了他那么多年的親兵們,又怎么能無怨無悔地跟著二皇子?
司遠這步棋走的著實好·一開始他想不明白,可是聽了蔣震這幾天絮絮叨叨說的話,她漸漸開始明白他為何要將那幾十萬大軍親手送到二皇子手里¨一
恐怕連沐宇在得到實權后,也沒有開心多久吧。否則也不會還沒等登基,就已經擺上君威了。
又或許是還有別的難言之隱,總之他沒有將氣沉到最后一刻,就明擺著,他已經輸了一
附在這副身子上,云中秀整日胡思亂想著,最開始是回憶前世里的點點滴滴·回憶接下來幾年后發生了什么大事,可是等她全都回憶個遍,自己還沒有醒來,便只能這樣盼著蔣震來,能帶一些外面的消息。
這日,云中秀百無聊賴地再一次試著重新起身的時候·幾日未有聲響的房門終于被人緩緩推開了。這也是云中秀最期盼的時刻,只要有人來陪她,哪怕是宮女,哪怕她們一句話也不說,她都覺得十分滿足了。
至少讓她知道,自己的身體還是有呼吸的,至少沒有人放棄她,她終有一日還可以醒來。
也不知道是怎么了,大概有三天了吧,第一次連一個宮女都沒有來過。所以她害怕了,所以原本已經放棄呼喚自己醒來的她,又開始努力了。
她還不想死,一點也不想一¨
這腳步聲很輕很輕,而且是一個人。一時間,云中秀躺在榻上支著耳朵聆聽身邊的一切。
一個人的話應該不是宮女,也不會是蔣震,因為他的腳步聲沉穩有力,絕不可能像這般悄無聲息的。
正當云中秀努力想要看清那由遠及近的人時,他卻忽然開了口,“我的秀秀還是不愿醒來嗎?”
他低低地嘆了◆氣,隨后坐在了榻前,冰冷的手握上了她的。
云中秀瞬間傻了眼,她知道自己雖然像個死人一般躺在榻上,可是那一直以來平穩的心跳,卻在此時不可抑制地狂跳了起來。
她不止感受到了他冰涼的體溫,她還可以第一次這樣無所顧忌,不用在乎任何人,不用理會任何流言蜚語地看著他,目不轉睛地看著他。
看著他那似是能融化冰雪的溫暖笑意,唇角微微勾起,露出一排雪白的貝齒,像孩子似的嬌憨可愛,又似是蠱惑人心的毒藥,就算知道這層糖衣下可能是致命的,卻仍舊忍不住沉醉其中。
她又看著他慢慢撫上自己的臉頰,低聲嘆息道:“秀秀聽得到嗎?若是聽得見,看你醒來好不好?再過兩日,便是我的登基大典,誰不在我都不要緊,可是我不能沒有你。我想讓你見證我的成功,我想讓你親眼看見。你能醒來嗎?不要讓我一個人那樣孤獨好不好?”
什么!登基大典!!!
這一這究竟是什么時候了?已經五月中旬了嗎?他似乎是老皇帝駕崩整一個月后登基的。
是了,沒錯了,她昏迷了這么多日,少說也有十天了吧?她是被餓醒的,雖然現在已經習慣那種饑腸轆轆的感覺了,可是在她沒有恢復意識之前,也指不定昏迷多少天了。
奇怪的是,她不知道自己為何一睡不醒,只記得和巧兒一同準備午睡,然后就莫名其妙-地醒不過來了。
腦海中似乎遺漏了什么,每當她想好好思索一下的時候,卻發現,她和那副身子格格不入,似乎是一似乎是她已經不屬于自己,她無法操控她,她也無法操控她,一個幽魂和一具軀體,就這樣僵持著,誰也不向誰妥協。
但是此時,云中秀真的好想融入這副身子里,她想見證他的成功,她想親自看著他走向那萬萬人之上的位置。
心里干著急著,云中秀開始對著那副身子默默妥協了起來,讓我回去吧,讓我回去吧,只要讓我回去我什么都愿意去做,什么都愿意一
她不知道自己為何會這樣說,但冥冥中,似乎有個聲音在引導她,一步步靠近那包裹著糖衣的毒藥。
她看到自己身著一襲白衣,走在一個暗無天日的地方,只有前面一個小小的洞口,透著那么一絲絲光明,似乎只要靠近那個洞口,她便可以找尋到光芒。
越走越近了,越走越亮了,突然,一道刺眼的白光劃過她的眼前,緊接著,她的身子開始一陣撕心裂肺的劇痛,似乎四肢百骸都被洗滌過一番,有一種身不由己的痛苦,有一種她無法抗拒的痛苦
怎么辦?好痛,好痛,頭也好痛。
她聽見少年口中還在喃喃自語著什么,可是究竟說了什么,她卻一個字也聽不清。
漸漸地,身子痛的麻木了,尤其是那顆心,似乎已經不再歸她所有。而這些日子以來那些憶不起來記憶,也漸漸開始清晰地呈現在她的腦海里¨一
她知道自己為何昏迷了,她沒有直接陪著巧兒午睡。剛要躺下,蔣震出現了,他給她吃了一種叫做黃晶糖的東西,醫書上記載,那黃晶糖治療頭痛有著奇效。是司遠不愿意讓她吃藥,特地尋來的。
所以她吃了,可是吃下去卻有一種血腥的味道,那種味道讓她忍不住想要吐出來一
驀地,一股神奇的力量,將她喚醒,一直在沉睡的云中秀,突然睜開雙眼。
死死地死死地睜著,沒有任何焦距,空洞的似乎沒有魂魄一般,只是瞪著,一眼不眨一
原本還在深情對她呼喚著的白衣少年,也似乎駭著了一般。
在云中秀睜開眼睛的瞬間,他接下來的話便哽在喉嚨里,再也說不
傻傻地看了一會兒,他傾身上前,有些不可置信地開口道:“秀秀?你醒了嗎?”
沒有反應,躺在榻上的女子依舊是瞪著一雙黑漆漆的眸子,似是沒有靈魂一般。
沒來由地,司遠握著她的手緊了幾分,心跳快了幾分。這種感覺比幾萬大軍在他面前叫囂的感覺還要可怕。
喉結上下滾動著,他又向前挪動一下,越發深情地呼喚著,“秀秀,我是司遠啊,是司遠,司遠一”纟讀萬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