異仙之主

第九十四章 惡癖叢生,齊人之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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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場本該是慘烈的廝殺,以出乎意料的方式結束。

數十息?

甚至更短一些。

勝者,是那尊驟然顯圣的應龍靈妖。

那幫初始招搖過市的二代們,都遭了碾壓,其中包括九頭三足赤烏。

關于他的身份,和一樁樁聽來匪夷所思的戰績,好事者早就傳了多回,如今顯然又可以再加上一樁了。

那些紈绔沾親帶故的旁觀者不好說什么,城區內那一眾百姓,則紛紛都是歡呼起來。

無他!

這尊應龍雖然名義上不是為他們出頭,但事實上的確解決了這群差點釀成大災殃的紈绔二代。

這些人,相對于葛賢、袁大用乃至于耶律玉鳳來說,算是酒囊飯袋。

但對于平民,或是境界更低的修士,便是一頭頭肆無忌憚的兇獸。

被他們盯上,便都要遭遇恐怖又殘忍之事。

事實上,葛賢未出手之前,至少有上百人遭他們屠戮,且過程中不乏一些令人難以啟齒,駭人聽聞的惡事。

須知更底層的XC區域,已被封鎖為考場。

剩余地界,多是富戶。

可在這樣的世道,有錢又如何?

庇不住自家辛苦建起來的屋舍,守不住家業,也更護不住兒女,

大都地界,尚且如此,何況他處?

如今這都城內,如法顯和尚、楊畢、施耳這樣的反賊藏著不知多少,還有心思各異的野心家旁觀者,默默看完這好一場熱鬧,感受著周遭壓抑氛圍,又看向那已經發生了不知多少慘案的西邊貧民區,各自都冷笑著發出感嘆:

“滿朝皆是碩鼠,酒囊飯袋登堂入室,那貨郎探子雖有些本事,但應龍法脈早已斷絕,以一敵數十人還勝了?簡直滑天下之大稽。”

“好好好,都是些蠢物才好,待我軍殺入大都,亦可如此。”

“大原朝氣數將盡,天命不眷,撐不住了多久。”

“那脫脫號稱賢相,欲要挽天傾,呵呵,且看本事如何?”

“聽聞他要親自率軍剿匪,此是個好機會,只要將他斬了,大原朝一二年內就會徹底崩塌。”

外界紛亂,葛賢完全顧不得。

爆錘那群酒囊飯袋一番后,他將二女接引回丞相府。

對于白富貴、俏少婦來說,雙方不過是二十幾日未見,算不得多久。

但在葛賢處大不一樣,天樞寶圖內一日為百日,計較起來已經快一年了。

他來此世是赤條條一個,沒有對誰有牽掛,也就與二女有感情,快一年不見,哪里還顧得上保守含蓄?

回歸富貴別院,葛賢恢復人形。

立時就用一種許久未見甚是想念般的熱烈目光看著二女,白富貴晉入蛻凡后,本就出眾的外貌更生變化,可說是明艷動人,清秀絕俗,身段瞧來也是豐腴柔軟,令人心動不已,更別提她身上那一陣陣撲鼻異香。

再瞧俏少婦,顯然沾了光,也有蛻變,愈加純凈無瑕,令人瞧過后根本挪不開眼睛。

葛賢左右一瞧,一時不知該去摟抱誰。

很快又醒轉摟抱什么的太過于唐突,也沒什么合適的由頭,但于他確是許久未見,甚是想念。

于是下一息,這廝干脆心一橫,雙手探出同時捏住了白富貴、俏少婦的手。

“兩位姐姐,一年未見,可想死我了。”

“先前忙于教訓那群酒囊飯袋,臭魚爛蝦,沒能顧及你們,快讓我瞧瞧,可有傷到哪里?”

原本被輕薄過后,探手就要去擰葛賢耳朵的白富貴,聽他這一說。

很快想起這好色少年郎在天樞寶圖內閉關了二十多日,計算起來,的確接近一年,又見他滿臉的熱烈想念,很是赤誠,頓時心軟,也就沒計較這廝偷吃她豆腐。

至于俏少婦,早已視葛賢為唯一可依靠的主人,當初在錢塘縣時一有閑暇就黏著葛賢。

莫說是牽牽手,就是再進一步,她也不會拒絕。

二女這一默認他動作,葛賢就開心了,立時生出花花心思來,欲要多些軀體接觸。

腦海中還為自己辯解道:“也怪不得我啊,富貴身上是奶香,俏少婦身上是幽香,都想貼貼。”

可很快這廝就發現了不對勁之處,隨著他越貼近二女,心底欲望竟然開始被壓制。

心思,漸漸變得純潔。

依舊想親近,卻又不是“惡癖淫欲”的親密接觸。

二女身上散發出的香炁,全然不同,卻達成了同樣的效果。

白富貴所釋放出的奶香異炁,是一種祥瑞安寧氣息,讓葛賢欲要親近,甚至想摟抱玩耍,卻又不愿以淫邪褻瀆。

俏少婦身上炁息,則是幽冷清靈,讓葛賢不由自主驅散了腦海中的淫邪惡念,變得清心寡欲,心思純潔。

葛賢微微一怔,隨后細細感知,有所明悟:

“兩人,皆是天生祥瑞。”

“雖然都不擅廝殺斗法,但對于惡癖、惡念、惡物等等皆有遏制效果,只是微微有些區別。”

“富貴可以吸引寶物來投,是最純正的寶癖祥瑞。”

“俏少婦則偏向于鎮壓、凈化?”

曉得緣由后,葛賢既歡喜也難受。

歡喜之處在于他很清楚,在這種驚悚、詭異的修行世界,二女的天賦能發揮出多么大的作用,尤其與他那魅惑、采補天賦相互配合起來,肉眼可見的前途無限光明。

至于為何難受?

此時此刻,葛貨郎心頭已是哀嚎起來:

“純潔?”

“我才不要純潔,我葛賢這一世可還勉強算是處男呢,這可如何是好?總不能去找李媧、耶律玉燕這種吧,她們外相雖好,本相卻不堪入目。”

這廝也是個倔驢,雖已曉得緣由,卻偏不信邪。

一邊心底嚎,一邊則開始主動對二女起念,還都是那種不可描述的欲念。

第一波被驅散,他就來第二波。

心念電轉,生生不息。

他甚至在心底惡狠狠想著,惹急了自己,干脆去煉那極其不正經的《尋龍母咒》。

葛賢沉浸于此,全然沒注意到,他如今也不是一頭尋常的龍妖,而是實實在在的蛻凡境應龍幼體,血脈無比純粹的那種。

他主動生出那般多欲念,體內龍血頓時響應,沸騰奔涌。

漸漸的,他軀體內也開始散發出一股異香來。

初始還稀薄,漸漸的愈加濃烈。

且這香炁中所含信息,極為明顯,已完全近似于那尋龍母咒了。

下一息!

不管是白富貴還是俏少婦,同時發覺異狀,同時接收到了這廝的“求偶炁機”,面色都是唰一下變得通紅,隨后齊齊看向葛賢。

如果葛賢是普通龍妖,哪怕他真的施放尋龍母咒,也會被二女那祥瑞炁機即刻鎮壓驅散,從此清心寡欲,不生欲念。

偏偏他不是,不管是修為法力,還是血脈等階,他實際上都在二女之上。

于是三方炁機一糾纏,反倒是他葛賢占了上風。

二女,非但沒能驅散那些欲念,反而被侵染了。

不約而同,腦袋里面也都生出了一些不好畫面,且完全一致,可以說三人形成了某種程度上的“共感”。

龍族能布種天下,自然也不全部靠得強迫。

血脈上乘的“龍族”,其散發出的求偶炁機,本就堪稱是天底下一等一的催情氣息。

而他葛賢體內血脈,可是最頂端的應龍。

這是他蛻凡以來,首次發情。

聽來有些怪異,但事實上就是如此,主動起欲念,自然算發情。

也虧了丞相府本就有強大陣勢庇護,使得葛賢炁機不外溢,府上原有的大量邪祟又被脫脫收回了天樞寶圖,所以才沒釀出什么大亂子來。

要知道這可是大都!

城池內,龍屬存在可不知有多少,更何況來自應龍體內的“催情炁機”,影響范圍完全不只是龍族。

任何在發情期內的雌性,都會被感召過來,萬族通殺。

甚至,包括了一些欲念濃烈的女子,也會受到冥冥中的召喚,不由自主趕來。

這么一來,樂子自然是巨大無比。

一頭應龍幼崽前腳剛爆錘了大都一堆二代勛貴,后腳就發情求偶,滿城暴走……這種事發生,不出一日,他葛賢的名字,就足以傳遍大原朝各地,甚至于更遙遠的四大金帳國都將響徹。

好在,并無真的釀出此事。

只是,苦了二女。

俏少婦修為最弱,最愛葛賢,毫無抵抗直接就被欲念入侵,一身雪白變作緋紅,那嬌艷妙目看著葛賢,似都要滴出春水來。

白富貴要強大得多,只是變得滿臉通紅,并很快生出誤會。

她以為葛賢因為先前廝殺緣故,加上許久沒有見到她們,過于想念,一時之間沒能遏制惡癖,這才突兀變成這樣。

實際上對于這樣的景象,早就兩人關系變得親密,以姐弟相稱時,白富貴就有所預料。

龍性本淫,這可不是說說而已的。

只是她也沒料到,會的這么突然,簡直是一丁點征兆多沒有。

她哪里能想到?

欲念橫生為真,卻不是什么壓制不住惡癖。

這廝與俗世其他修士完全不同,體內根本就不存在什么極其嚴重的惡癖,稍稍重些的也就是“寶癖”,也遠遠比其他龍族修士要輕。

而淫癖?

實在很輕。

當然,他本身就是個好色的,再輕也能帶來不小影響。

白富貴先啐了葛賢一口,隨后對著俏少婦急道:

“妹妹,快!”

“這臭弟弟經驗不足,晉升蛻凡沒來得及穩固境界就為了你我與那么多人廝殺,還動用強大神通,炁血沸騰,無法遏制惡癖發作,欲念叢生,走火入魔了。”

“快與我一起將他帶去我的靈浴池,合力幫助他消解惡癖。”

“嗯?”

也不知曉俏少婦是如何理解合力消解這幾個字的,聞言后先是一驚,隨后發出嚶嚀一聲,本就緋紅的臉,似都要滴出水來。

隨后在白富貴催促下,勉力壓下欲念,兩人合力攙扶著葛賢往那充盈乳液的靈浴池而去。

這一變故!

讓葛賢不由得陷入為難。

二女以為他如今正陷在惡癖,意亂情迷,走火入魔。

實際上他很是清醒,只是一時犯倔,闖出這小禍來。

更糟糕的是,如今被兩位大美人姐姐一同攙著,這邊柔軟,那邊幽香,他難免起了反應。

“死就死吧。”

“我是被惡癖影響的,對,就是如此。”

葛賢心頭,忽而惡狠狠道。

顯然,葛大貨郎決定破罐兒破摔了。

干脆也不清醒辯解了,而是完全沉浸于“走火入魔”之中,表演極其逼真。

于是乎這一路跌跌撞撞!

不管是葛賢,還是二女,都極為辛苦。

當然,葛賢這廝是既難受又樂在其中。

直至二女成功將其攙入靈液浴池,隨后在白富貴帶領下,開始施法,將整座靈液浴池凍結,寒氣森森不說,甚至于喚出大量乳白色冰針,欲要刺入葛賢全身穴竅,同時還指揮俏少婦動用天賦,掃清葛賢腦海中那些不斷滋生的污穢欲念。

本就沒有真的走火入魔的葛賢,被這一折騰,自然是徹底醒轉。

一邊假裝剛剛才清醒,一邊在心底失望暗道:

“好嘛!”

“這么個合力消解欲念啊?”

“咦?兩位姐姐,我這是怎么了?”

凍得梆硬的浴池內,一身白霜的葛賢緩緩醒來。

滿臉無辜,對著二女道。

俏少婦聞言見此自然是松了口氣,而白富貴則心頭有些狐疑,左瞧瞧,右看看,并發現什么破綻后,這才散了法術。

靈液浴池,再度乳液翻滾,熱氣升騰。

葛賢暗自松了口氣,同時也動念想要開溜。

若他臉皮厚些留下來,完全能實現一直以來的夢想,與二女一起泡澡,但這一刻他腦海中完全是先前那些旖旎畫面。

畢竟他為了逼真些,手腳可一直不聽使喚。

“夭壽夭壽!”

“葛賢啊葛賢,你怎么這般墮落?”

“齊人之福是這么享的么?實在好色,不甚光明……富貴姐姐的身子真個好香好軟,俏少婦也不差……。”

葛賢一邊自我反省著,一邊又完全拒絕不了腦海中的回憶。

好在這個時候,解圍的來了。

懷中天樞秘令倏忽震顫,脫脫的傳音鉆入腦海中。

原本還一臉暗爽并慶幸著的葛賢,在聽到脫脫傳音后,立刻變了面色。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