異仙之主關燈護眼字體:大中小異仙之主第一百零一章小小甚大,以葛為餌
涂山小小?
僅從名諱,眾人便都曉得這新考生是什么來歷。
狐族涂山氏的名頭實在太大,此世此界數千年歷史中,狐族向來是不可或缺的角色。
而此時,待他們看過去后,更是紛紛明白為何狐族會被認為是“天生魅惑”的種族,也曉得為何歷代許多君主都抵御不住狐族大美人的魅力。
迎面走來一位女子,真就如明珠美玉般,純凈無暇,一臉天真懵懂之色,再一想她以“小小”為名,果真恰如其分。
可當葛賢往下觀瞧時,頓時又被其嫵媚、洶涌的姿態所驚。
反差!
此女出現后,皆是反差。
她那如幼女般的容貌,與豐腴軀體的反差。
她那清脆柔軟的聲音與殘忍之言的反差。
誰能想到?
這樣一個女子,張口就要挖人的心肝來當成下酒小菜。
原先場中的焦點在王寶、獨角鬼王、花衣至善這三人身上。
可這涂山小小出現后,卻是將所有目光都吸引了過去,哪怕是葛賢都忍不住盯著她,多瞧了好幾眼。
“同為狐妖,甚至同為涂山氏,此女與耶律玉燕頗為不同,那娘們是個瘋的。”
“而這涂山小小,暫時只瞧見殘暴,性情如何還不知。”
“不過先前所有人都猜測耶律天正、玉燕父女能在永生教混上高位,靠的是出賣過往故舊好友,以及其娘親所在的涂山氏……如今看來也未必,或者說涂山氏遭受的災殃大小不定,至少這涂山小小就還活著。”
“她來應試靈官,又是何打算?”
葛賢還在思量時,場中又生新沖突。
獨角鬼王本就因為在“至善道人”手中吃虧而憋屈,氣還不曾出得一口,轉頭又來一頭狐妖,要拿了他的鬼角當酒杯不說,還要挖了他的心肝來當小菜。
這誰能忍?
至善道人手段詭異,在不能動用底牌的狀況下,一時收拾不掉。
可區區一頭狐妖也來欺凌?
“臭狐媚子,也敢拿我來說嘴。”
“我要捉了你,扒光你的衣服,將你扔入鬼門,讓那些欲色鬼將伱蹂躪一萬遍。”
獨角鬼王也是個奸詐的。
莫聽他還費工夫說出這么兩句來,實際上在開口前,他就已經動手。
一條漆黑鬼蜮延伸而出,單獨連接二人,獨角鬼王瞬移般出現在涂山小小身前,六條鬼手閃電般探出,竟是想直接將涂山小小摁入其身后驟然洞開的“鬼門”中,門后出現的不再是一條條慘白尸臂。
而是一張張淫笑著的鬼臉。
顯然,他這是在踐行諾言。
倒不是獨角鬼王那方面不行,實則他也極為好色,但他也深知狐族厲害,半炷香已過一半多,他無把握在剩下時間內搏殺涂山小小。
最方便有效的報復,就是將其推入鬼門,讓鬼族中在那方面最厲害的一眾欲色鬼和她斗。
可惜,轉瞬他的期望也落空。
甚至于,他再次丟了顏面。
他那兩句話還未落下時,一根白皙到近乎透明的手指出現在鬼王面前,指尖處,炁機翻涌,眨眼匯聚成一顆磨盤大的“絕滅光丸”,看起來簡直像是獨角鬼王主動撞上去的。
于是下一息,轟隆巨響中,僅剩下半截破爛身軀的鬼王倒飛出去。
盡管在落地之前,獨角鬼王已恢復全軀,但仍舊不可避免的顏面大損。
尤其在這當口,那涂山小小還說風涼話道:
“妹妹我倒是愿意去陰山圣地,與那些欲色鬼切磋切磋。”
“可獨角鬼王來請我,卻是請不動的。”
“聽聞陰山本代圣子姓楊,修成了金睛百眼鬼法身,能以蛻凡境戰通神境修士,容貌也是上佳……若這位哥哥來請小小,我一定動身哩。”
聽得這幾句,直把獨角鬼王氣得通體發紅,蒸汽翻滾。
可憐他這么一頭剛從“陰山深淵”爬出來的厲鬼,先遭王寶騎臉挑釁,又遭造化妙始宗的花衣道人吊打,如今更遭了一頭狐妖的欺凌,挨了揍還要被奚落說資格地位不夠。
若非頭頂有那一眾數不清的靈廟神官鎮著,只怕他已是發動底牌,搞一回萬鬼出門了。
不過他畢竟是鬼族天驕,知曉事不可為,暫時討不回面子,竟果斷忍了下來,只照例刻印了涂山小小的身影,也丟入鬼門游街示鬼眾。
當然,安慰也不是沒有。
圍觀靈官科舉的群眾,以及那一位位頗有來頭的考生們,哪一個眼力不毒辣?
都可從這幾場沖突中,看出了幾人的強大,連連驚嘆。
包括了獨角鬼王,他兩次挨揍,最后一次更差點被轟成肉糜,照樣眨眼恢復,這種異力誰看了心頭不發麻。
“都說陰山鬼族只要蛻凡后,都擁有不可思議的恢復力,哪怕是被砍下頭顱,被折了四肢,依舊可瞬間福緣,如今看來傳言非虛啊。”
“造化妙始宗果真詭異,所修道法迥異于其他法脈,皆為天外秘法,對手即便想針對,也是無從下手,那妙始洞虛之體簡直堪稱是無恥作弊,能在虛實轉換,這若是與人近身搏殺,豈不是占大了便宜。”
“可惜沒能看見王寶出手,都說他得了天外血神傳承,越戰越強,永不力竭。”
“涂山小小……好大啊。”
“看來狐族純血與混血之間天賦有差,耶律玉燕所倚仗的本命神通涂山玉,在涂山小小處,抬手可施,威能還更強些,差點將獨角鬼王轟碎……也不知如今傍上永生教大腿的耶律玉燕,又變成了何種模樣?”
葛賢正混在圍觀考生內,看著那涂山小小,驚嘆于她一瞬就施放出涂山玉的手段。
卻不想這一多瞧,為自己也招惹來了麻煩。
場中大出風頭的幾人,實則也在打量著其他考生。
奉承話聽聽也就罷了,以他們的智慧,哪里會不曉得能來參加靈官科舉的考生,沒有一個是好相與的。
尤其一些個喜歡“茍道”、“陰人”的,說不得此刻正裝成路人,想要扮豬吃老虎。
不說其他的,只常碎顱、百花和尚、吳藻這三人,就藏得特別好。
尤其是吳藻!
以此女之容貌,還有那超凡脫俗的氣質,若不遮掩,絕對被當做天上仙子般的大美人,絕不會讓涂山小小專美于前。
葛賢,倒是沒隱藏。
他攜著二女,想藏也無處藏。
于是他一瞬就被涂山小小掃入眸中,下一息,流光閃爍,葛賢三人皆是嗅到一股濃烈異香,面前赫然便站著那涂山小小。
她毫不避諱胸前門戶打開,春光無限。
探過身來,用一種很是瘆人的目光盯著葛賢,如幼女似的臉變得兇煞,呲著牙,恍惚間,三人都覺眼前一條條鮮血淋漓的肉尾正在層疊著打開,血腥又香甜的炁機,似隨時要噴薄而出。
“你就是葛賢,錢塘縣那個貨郎探子。”
“便是你攪了耶律天正一家子的事,讓耶律玉燕狗急跳墻,不惜獻祭她娘所在的那一支涂山氏給永生教……可憐那些狐女,有的被當做祭品牲畜,宰了獻給永生諸神,有的被當做欲母,日夜生產,有的被煉成了法器……她們,好慘吶。”
這一字字,傳音入葛賢顱腦。
最后,直接化作凄厲的哀嚎。
濃烈到撼人心魂的怨念,竟好似幻化成了一只只被扒了皮的“血狐貍”,在葛賢腦海亂竄尖叫。
無妄之災!
葛賢初見涂山小小,便猜出她與耶律玉燕有關系。
如今聽來,關系比想象中深。
先前的猜測,也得了證實,且比猜得還要殘酷。
“耶律父女果真靠賣了涂山氏而活命,并在永生教得了大好處。”
“此女也出自涂山氏,但她自稱從青丘而來,該是僥幸躲過一劫,來大都,是為尋仇?”
“不過這手段,倒是沒有想象中酷烈。”
葛賢有最后一念,是因為此時他明顯中了涂山小小的妖術。
但腦海中這些血狐,除了哀嚎外并無其余動作,且嚎過后也很快散去。
葛賢雖無“他心通”一樣的本事,但他感知敏銳,很快察覺出了涂山小小的真實情緒。
并直接傳音,揭破道:
“你來靈官科舉,原因之一就是我?”
“想以我為誘餌,將耶律玉燕釣出來,再復仇殺之。”
“若你要這般做,為何不藏起來?關鍵時刻再突然殺出。”
“你光明正大出現在我身邊,耶律玉燕哪怕再蠢也知道你是來尋仇的,說不得直接避世不出了,何況這大都內,可還有著她的親哥哥,以及那位惡毒繼母在呢。”
葛賢說完。
就見涂山小小身上的瘆人炁息漸漸散去,轉而用一種欣賞好物好餌的目光看著葛賢,又傳音過來道:
“果真是個心思玲瓏之輩,怪不得能成為耶律玉燕的靈欲執念,你可知她雖然得了大好處,已在謀求通神境修為,但因為她那稀罕惡癖的折磨,使得她日日夜夜都在想著你,非要將你蹂躪至死方肯罷休,方可破境。”
“她已瘋癲,不管我藏或不藏,都會來尋你的,我直接現身在你身邊,說不得會直接刺激得她更瘋。”
“至于耶律玉鳳和那憐真公主……他們也是餌,以耶律玉燕的性子,一旦晉升通神境,首先要做的事有三件。”
“一件是殺了耶律天正,一件將憐真公主烤成干尸。”
“還有一件則是……。”
“搶了耶律玉鳳回去暖床?”
葛賢深知耶律一家子復雜的倫理關系,直接搶答道。
涂山小小聞言,點頭道:“倒是差點忘了,他們一家子的骯臟事,就是你揭破出來的……傳聞你聽了那對夫妻一夜的墻腳,且說說,她究竟有無越軌?”
ps:還有。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