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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全死絕啊,好歹留些活口,讓我催眠一番,配合我回去后糊弄糊弄。”
“要是一不小心全死光了,我便只得躲回異仙山,等那些得了萬法諸神傳承的腐敗勛貴被朱洪武他們宰了,幻妃也玩完,才好再出來廝混了。”
“當然,最好是都能爭氣些,再度重創那頭災龍,免得我一番謀劃,辛苦蠱惑,最后落個竹籃打水一場空的下場……。”
猩紅龍巢之外,葛賢瞧著前方已被無窮幽暗所籠罩的龍宮,心底嘀咕著道。
眼前變故,實則他也沒料想到。
這頭拜了“燭陰”的災龍仙君,傷勢的確嚴重,體內污穢簡直不堪入目,只怕沒有個百年,根本無法痊愈。
但這災龍的狡詐,也頗為出人意料。
“呵呵!”
“這災龍運道不俗,原本合道失敗是必死無疑,但跌入俗世這剛孕育出的無主野地,得了活命之機,雖然被迫與洞天靈源相融,但并非沒有一丁點自由,至少隔空施法,警告驅離靈官司眾妖魔的本事是有的。”
“但他不動,故意示弱,引誘眾人進入龍巢,之后連一句警告都沒有,直接就施了燭陰法脈的招牌神通瞑晦大法,來了個一鍋端。”
“若非我見機得快,先下手讓一群妖魔靈官給我墊背,也可能被拉扯進去,未必殺得了我,卻也麻煩得很。”
念頭閃爍到此。
若有旁人在,許是會以為葛賢已準備好放棄此地。
一旦妖魔靈官們死絕,他就轉身遁走,躲回自家異仙山去。
正相反,此時此刻,他眸中完全是一副志在必得之色。
“這頭燭陰災龍,既然無法脫離那靈源,意味著他根本沒有掌握這處無主野地。”
“他此時的處境更像是先前李師師與我所說的,來自天外的墮落惡物,被異仙山捕捉后,僥幸發現山中的靈源可以療傷,于是便占據下來,不愿退去。”
“這孽龍,根本無有機緣。”
“這處新生野地,也如異仙山一樣,會挑選主人?”
“若無法得到認可,哪怕占了洞天靈源也依舊無法控制,待遇甚至都不如寄生于異仙玉璧上的杏仙李師師?”
葛賢這些念頭,雖是猜測。
但莫名的,他對此結論甚是篤定。
證據,也無比清晰。
若這頭天外災龍,真將這無主野地掌控。
那在此間,就該擁有如葛賢在異仙山中那樣的權柄。
一旦出現入侵者,轉瞬就可全部滅殺。
根本不會容許他們這些人,將其麾下全部殺個干凈。
是以答案只有一個,災龍,只是此地暫時的主人罷了。
而在思量到此處時,他體內,惡癖驟然發作。
不是旁的,正是寶癖。
且這寶癖并不是指向于那頭燭陰災龍,而是指向于腳下的這一座新生的無主野地。
“我有機會,也將這座災龍山吞并?”
當葛賢心底騰起此念時,遁逃的想法全部消失。
他甚至已打算好,一旦那群妖魔靈官無法將燭陰災龍重創到可以讓他來坐收漁利的程度,他就要直接動手,首次動用自己所為大都總靈官的權限,用眾神譜,召喚上面那一尊尊天外邪神來助戰。
宰了災龍,霸占靈山。
他正想到此處,忽而前方龍巢內,幽暗之中,接連響徹三道駭人動靜。
三股恐怖力量,隨之爆發。
先見得一張無形巨口,猛地將那無邊晦暗啃去一小半,顯出其中一尊極為狼狽的饕餮靈妖來。
再又見一頭通體烏黑的巨型豬魔現身,夾雜著漆黑灰燼與灼熱蒸汽的異火洶涌而出,也將晦暗龍宮燒出一個缺口。
最后,才是彩衣夫人。
她已不再是那嫵媚成熟大姐姐的模樣,而是一位人首蛇身,身披艷麗法袍的蛇女祭祀,其身后有不祥神光閃爍,一顆顆蛇眼睜開時,更見得萬千詭蛇憑空顯現,一條一條與燭陰龍炁同歸于盡。
這三位,雖狼狽不堪,但至少都活著。
而四兇軍兵卒,靈官司的其他妖魔靈官們,葛賢隔空瞥了一眼。
所見之景,令他也覺驚悚無言。
暴斃死絕!
不管什么境界,不管修煉了什么法身,都已經變成了純粹的血食,進入了災龍腹中。
他許是吃得太撐,肚腹也如那些“龍妃”般隆起。
滿是瘡口,流淌膿血的肚皮被撐至透明,隱約可見其中一張張熟悉的妖魔臉,不久前他們還在邀請著葛賢一起作惡,一起享樂。
如今,都變成碎尸,在災龍腹中堆積著。
恍惚間,葛賢甚至預想出來,這頭災龍在無窮晦暗中,一次次的探出上半身,將那些被瞑晦大法定住的妖魔靈官,四兇兵卒全部吃掉。
許是惡癖作祟,又或者他本來就是一頭貪嘴的龍魔。
除了三尊暫時吃不動的,其他全囫圇吞了。
“一個都沒剩下?好兇的災龍。”
“這下子麻煩了,若我無法晉升通神,怕是真要躲進異仙山了。”
“好歹都是有來頭的,竟連掙扎一二都做不到么?”
葛賢無奈吐槽時。
呂不古、封豨將軍、彩衣夫人三位都是劇烈掙扎著,往龍宮外闖。
盡管災龍所施放的“瞑晦領域”甚是強大,比之葛賢的應龍澤要恐怖數倍,那無所不在的晦暗就如同是世上最堅韌的囚籠,無有任何縫隙的纏繞束縛過來,一旦他們停歇,再度被淹沒,下場將與其他妖魔無二。
不過從三人的掙扎來看,災龍的確傷勢不輕。
其合道失敗,境界許還維持在顯圣境。
但戰力,也就超越通神境而已,還失卻肉身自由,能發揮出來的戰力,百之一二罷了。
三道口子被撕開,且越來越大。
眼瞧著要脫身,又瞧見龍宮外,葛賢那廝正優哉游哉的看著他們。
三人,俱都暴怒不已。
見此一幕,葛賢卻是毫不介意,甚至于還笑了笑,提醒道:
“三位同僚小心些,等出來了再與葛某算賬不遲。”
“這條災龍追隨的是天外異神燭陰,其瞑乃晦,其視乃明,只是你們連第一重都沒掙脫,若第二重再來……。”
這話一出。
三人,俱都是面色大變。
而在下一刻,葛賢所預言的災殃發生。
龍宮中的無窮晦暗,毫無征兆被一掃而空。
取而代之的,是煌煌大日般的世界。
沒有任何緩沖,也沒有任何遲滯。
三人只覺法身完全陷入“赤烏大日”中,融化焚毀一切的輝芒,如無孔不入的黑暗般,充斥龍宮中的每一寸虛空。
任是誰,面對這種大法都無法躲避,唯有硬抗一途。
哪怕是置身事外的葛賢,此刻也是滿臉的驚懼之色。
他先前已瞧過大原順帝這廝施展過自己作為赤烏血脈,且還是顯圣境強者的戰力,那照耀大地的煌煌大日,剿滅了入侵大都的邪神反賊。
但要是讓葛賢來評價,此時也是認為順帝的神通,遠遠無法與這頭災龍相比。
“一晦一明,無窮造化。”
“順帝所化之大日,在其中也算不得什么了。”
“這還是災龍受創極深,才只有這般威勢。若他為全盛無傷時,動用此神通,覆蓋范圍只怕不止一個大都城,睜眼閉目之間,可將百萬生靈的生死,全部捏在手中,在一念之間。”
“與這種神通大法相比,我所修煉的應龍澤、百煞神光等等,也如土雞瓦狗般,不堪一擊,不值一提了。”
葛賢吐出這些時,語氣中并無任何自慚形穢,有的只是無法遮掩的野心和渴望。
他可不是什么虔誠龍修,修煉了應龍法身,就自認是應龍靈神的信徒了。
自然,也根本不在意應龍、燭陰這二尊算是齊名的“龍祖”究竟誰更強大。
他只知道到手的力量,才是真的。
若是可以吞了“燭陰災龍”,奪了他一身法力道行,血脈神性,葛賢毫不在意自己會從應龍靈妖,變成一頭燭陰靈妖。
動念到此,葛賢突兀動手。
并不是摻和進去救人,而是再度施法,將萬欲神光歸回三人。
他們體內炁機再度圓融,不再受無主野地排斥,同時他們還聽著葛賢傳音:“三位,莫要再藏拙了,否則葛某只能給你們收尸了。”
聽得這句,哪怕與葛賢有過一腿的彩衣夫人,也覺得那張俊俏臉龐突然變得面目可憎,甚是惡心。
然而恨歸恨,三人的確也沒再隱藏。
一瞬,底牌盡出。
這三位通神境強者,都曉得其他的神通法術,根本無法抵御“燭陰大法”,連撐一息都做不到。
唯一有用的,是請神。
若給他們時間,布設儀軌,獻祭祭品,吟誦經文,說不得三人聯手還能反殺燭陰災龍。
可這么倉促,他們唯一能做的,是獻祭自己。
哪怕在這個瞬間!
三人都是反應了過來,他們全體都中了葛賢的算計。
從第一夜開始就已經在其陷阱中了,后續一步步,被引入至如今的境地中。
從給予葛賢信任開始,他們三人,一眾妖魔靈官,巡城司兵卒,四兇軍兵卒等等諸邪修的下場,就已注定。
當然,更主要的原因是信息差。
單純比較雙方實力、底蘊,他葛賢,毫無疑問處于下風。
正面較量必死無疑,哪怕用陰謀詭計也沒那么容易全坑殺了去。
真正致命的,是葛賢“搜神靈官”的身份。
眾妖魔,完全低估了萬法教對于搜神靈官們的支持,完全不知曉俗世印、眾神譜的威能,更不知曉葛賢作為第一個擁有無主野地作為修行道場的靈官,掌握了對于他們來說甚是兇險的秘辛。
加上月母鏡等等手段。
一著不慎,全遭坑殺,那些蛻凡境邪修靈官和兵卒們,死前對于葛賢的最后影響還是那賤兮兮的背影。
“葛賢,你無恥!”
在這嘶吼中,三人為活命,不得不發動請神。
眨眼間,在葛賢眸中。
三尊巨物同時出現血肉消融景象,吞吃之源不是外來的,而是內在自噬,只為了迎接從冥冥中降臨下來的一道神靈意志。
饕餮靈神!
神烏將軍!
蛇父!
三尊神靈幾乎是不分先后降臨在了自家信徒體內,來不及感受記憶,祂們先一步感受到了“燭陰大法”的可怕,隨后下一息,三道神性炁息隨之爆發。
龍宮,炸了。
雖然葛賢提前猜到動靜會很大,但也沒料到這么大。
一座巍峨奢侈,猩紅異化的血肉龍宮,這一息直接被爆發的炁息風暴毀了個徹底。
威勢之駭人,葛賢也不得不遠遁至災龍山之邊緣,暫避鋒芒。
并眼睜睜瞧著,在可怕風暴肆虐過后,山巔那座猩紅龍宮化作廢墟。
饒是如此,他也沒有立刻過來接收成果。
隔著老遠默默感知,確認無有兇險后,又遣鼠魔過去探查,再動用睡仙秘法。
真正無事后,他才施施然重回山巔。
進入龍宮廢墟內一瞬,他還未來得及正經看一眼。
腦海中,先聽得一句句充斥著鄙視意味的桀驁聲音:
“這小世界中,怎會有伱這般膽小如鼠,奸詐無恥的龍修?”
“而且,你還煉的是應龍法身,真是丟盡了應龍祖神的顏面。”
隨著這兩句,葛賢瞧見了廢墟中央處,幾乎快要枯竭的血湖中,那傷痕累累,搖曳著隨時要暴斃倒伏下去的災龍仙君。
他雖長著一張人臉,卻并無絲毫人味,反而是一種高高在上的“神味”。
哪怕炁機孱弱到隨時殞命,仍舊維持著那種蔑視眾生的桀驁。
顯然,適才他也瞧見了葛賢“坑殺所有同僚”的全過程。
說一句無恥,毫不夸張。
葛賢卻不理他,只搜尋著呂不古、封豨將軍、陳彩衣三人身影,很快便找著,驗證了結果。
二死一傷!
龍宮邊緣兩個方位,各有兩具巨大骨架,分別是一尊饕餮,一頭豬魔,死得凄慘,連一丁點血肉都沒留存,只余一副完整骨架。
所謂巧婦難為無米之炊,呂不古、封豨將軍雖然都及時請神,奈何儀軌祭品都沒有,一身血肉也就只能容納部分神靈意志,哪怕爆發了神通,反過來重創燭陰災龍,也依舊護不住麾下信徒的性命。
唯一的安慰便是因為神靈意志曾來過,二人的骨架上,都殘留了一些神異。
如呂不古的饕餮骨架變得漆黑如墨,上面還鐫刻著一卷《饕餮吞天經》。
這似乎是神靈們傳播法脈的慣用手段,見縫插針,不管會落入誰手中,只要有人修煉便照單全收。
封豨將軍的骨架,也是同理。
葛賢施施然踱步過去,揮手收入伏藏寶囊,并嘀咕著道:“兩位同僚死的好生凄慘,葛某做不了其他的,只得代為收尸。”
心底,則是又加了一句道:“好玩意先收著,日后若我愿意采補吞噬,又可多出兩種法身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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