雁引春歸

第三十八章 第一公子的小辮兒

(杯具了,早上沒有上傳成功,我也沒注意……不好意思,現在才看到,JJ都早更了,這里還木有更新,抱歉抱歉)

玉溪山往北就是秋水關,秋水關以一潭碧水而得名,澄湖兩岸紅葉如丹,山青如黛,水倒映著一絲云也沒有的青空清澈無比。王孫公子們自成一派,丫頭和小廝們自然隨侍在后頭,遠遠的倒也不敢擾了主子們的清興。

澄湖上有船,這邊宗室里的的女孩子們一瞧,高興地跳上去,太子一瞧看了眼蕭永夜:“蕭將軍,你和老三一塊陪著她們去水上玩吧!”

蕭永夜水性好,當年還帶過水軍,太子自然會點到。都是些小女孩子,反而是蕭永夜這樣的人比較有安全感,要是那些個輕狂的少年王孫們,反而讓人放心不下。

于是乎王孫公子們各自在澄湖邊找好一處,丫頭小廝們連忙奉上了魚桿,有幾個眼珠子溜溜轉的親貴們湊到了一起,正在商量著五公主不經意一般在他們面前提起的事情。

“老劉,你最有主意,你說咱們怎么玩兒?”說話的人眉眼一挑,一臉壞笑。

被稱為老劉的人更是眉眼活泛,手一甩桿子,嘴里叼著根草葉子,嬉笑地道:“那還用問,反正就個候府的丫頭,怎么玩兒不是玩兒,別弄出人命來就成。老于,你只要把平時在窯子里,調戲春娘的手段捋出三成來,公主的氣兒就順了。”

另一個男子已經釣上了一條魚,回頭看著老劉直樂:“老劉,你可真不是個什么好人,人家十五、六歲,家世清白的小姑娘,怎么經得起老魚干的手段。到時候真要跟著老魚干回去,于老爺子非揭了他的皮不可。”

老劉一吐嘴里的草葉子道:“老白,要不你去。你可向來是讓人家姑娘,自個兒貼上來的主兒,你要一出馬,啥小丫頭不是手到擒來,管她是家世清白的小姑娘,還是已經不清白了的小媳婦,那還不是你勾勾手,挑挑眉的事兒。”

老于一笑:“你們這是去勾人還是去玩人,咱們可只是把人戲弄戲弄,這樣的小丫頭渾沒意思,你敢真上手啊,到時候雁郡主那關可不好過。”

這三人說著,不一會兒跟這三人熟識的人見他們有商有量的,連忙也過來問有什么好戲,那老劉一溜眼珠子說:“調戲個丫頭,怎么樣,兄弟們敢是不敢!那可是淮安候府上的丫頭!”

對面有人一笑,不屑的道:“只要不是雁郡主跟前的宮女,怕啥,不就是個淮安候府,還翻了天去不成。”

說話的是瑞王的嫡次子顧次莊,平時這樣的事,絕對少不了他的份兒,這個生力軍一加進來,戲份就算足了。可渾是沒想到,正當這幾人要去“調戲”江杏雨一番時,卻在草場一邊的林子里發現了正在卿卿我我的一對小鴛鴦。

顧次莊和一干人面面相覷,老白咽了口唾沫,手手肘輕輕推了顧次莊一把:“嘿,我說這事有趣了哈,我說小王爺,你家妹夫正和個丫頭牽扯不清呢。光天化日之下,嘖嘖嘖……就是我也沒那膽子喲!”

顧次莊怒容一凜,用力推開老白的手,狠狠地瞪著謝君瑞:“這個混蛋,還要不要臉了,簡直不把皇室體面放在眼里,雁兒這在湖上,太子就在旁邊,他竟然還有膽子跟個丫頭在這膩歪,我看他是不要命了。”

顧次莊說話就要沖出去,旁邊有人連忙拉了一把:“老顧,這時候上去不好吧,鬧大了雁郡主面兒上也不好看!“

旁邊有人不樂意地,插話道:“管他好看不好看,咱們今天算是揪著‘第一公子’的小辮子了,以后再敢橫,直接一掌拍死了作數。我就看不慣他平日里見了咱們驕傲得跟斗雞似的,也不稱稱自己幾斤幾兩。”

顧次莊被這一鬧一勸倒是冷靜下來,嘴角閃過一絲冷笑,看著身邊的人道:“揪人小辮兒的事,不正是咱們最愛干的嗎。他瞞著我妹子做這等事,自有見青天白日的時候,咱們就只管揪著小辮兒,一天照三頓的折騰唄,但凡敢有個遲疑,咱們就上皇上、太后那兒去,把事兒鬧無人不知無人不曉。”

老于豎起大拇指,對顧次莊說:“老顧,算你狠!”

顧次莊磨著牙,狠狠地道:“我這算狠嗎,我算是大大的手下留情了,要不然我揪什么揪,直接叫太子過來看戲不就行了。我整不住他,太子還整不住他嗎,實在不成還有皇上吶,還有宗親們呢。”

一行人一合計,這主意成,于是就洋洋灑灑地走到謝君瑞面前,呈包圍之勢,一個個臉上皆是壞笑。忽然大這發現,顧次莊這家伙竟然沒有跟上來,老白抬眼一看,顧次莊那家伙在樹后面繼續貓著吶,看來是想坐收漁翁之利。

老白嘴里叼著根草葉子,看著謝君瑞道:“喲,這不就是第一公子嘛,光天化日之下,美人在抱,真是享受得很哪!”

謝君瑞看著這些人心里咯噔一下,渾身發涼,這些人平時就是些溜鳥走狗之徒,今天被他們看到了,這事可大可小,他們要是鬧騰出來,怕是不好收拾:“你……你們想干什么!”

“干什么……我們什么也不想干,就想看看,郡馬爺美人在抱是何等美妙,我們抱不著美人,只好看看過過眼癮了。”說罷還用無比輕浮眼神,看著謝君瑞身后的江杏雨,順道還吹了個響哨。

江杏雨揪著手帕往后躲了躲身子,無比驚慌、恐懼地看著面前的一群人,淚水說上來就上來,淚珠子凝結在睫毛上,更添了幾分柔弱與楚楚可憐:“你……你們……你們不要這樣,我和君瑞是清白的,我們什么也沒有做!”

這話說得一行人齊齊哄笑出聲,望著江杏雨跟看個玩具似的,有幾個人更是笑得岔了氣,只好扶著樹干狠拍胸口。老白扇子一揮,指著江杏雨道:“認認清楚了嘿,這可是個丫頭,還你你我我的,我們還沒說什么清白不清白的,你辯解個什么,沒做什么……我看你們是什么都做得差不多了吧!”

謝君瑞長出一口起站了起來,把江杏雨護在身后,看著這一群人道:“你們想干什么,說吧!”

“沒想干什么,你娶了我們雁妹妹,還敢在這里和個丫頭不清不楚,要是我們去跟太后說說,不知道會是什么個場景。”

謝君瑞沒想到就得到這么個回頭,頓時嚇了一身冷汗,現在剛得了可以去從軍的準信兒,要是弄這么一出,就再也沒有辦法在軍中立足了。可要是屈服于眼前這些人,謝君瑞又不甘心,謝君瑞遂冷冷地看著他們道:“我們之間清清白白的,你要說說去!”

“清清白白,別說你們之間不清白,就是真清白的,我們有法子讓你們不清不白,謝公子要不要試試!”

謝君瑞一聽,火直往頭頂上冒,袖子一捋就要欺身而上,江杏雨連忙拉了一把叫道:“君瑞……不郡馬,不要,不要為了奴婢和爺們起沖突,奴婢不值得!“

老白“啪”一聲打開扇子,又合起來,開始煽風點火:“看看這張臉,真是我見猶憐啊。老劉,這么可愛的姑娘,咱們可不能欺負人家。”

老劉看了眼樂了,跟著道:“我路上就瞧著這丫頭順眼,老白,咱倆的喜好果然是極其相似啊。”

眾人又是一笑,謝君瑞這下哪里還忍得住,一把甩開江杏雨拉著的手道:“杏雨,你且在一邊坐著,我怎么能讓這些庸俗之人玷污了你。”

江杏雨一聲不要還在嘴里沒出口,謝君瑞就已經撲了上去

說罷就沖進了一行人中間,,完全忘了,眼前的人多是親貴,他一個也惹不起。但只要聽到江杏雨凄凄哀哀的哭聲,做為一個“男人”,謝君瑞自然無法冷靜。且來的七、八個人,在謝君瑞眼里都是些文不成、武不就的,而他自個兒好歹是在軍中歷練過的,自然不會把這些人放在眼里。

謝君瑞可是忘了,這群人是連皇帝見了都頭疼的,說他們大奸大惡吧,卻不傷天理不損人和,說這些人要得吧,京城里的小娃娃提起他們都能啐唾沫。也好在這群人還算明白,也從不去做什么殺人放火,奸·淫·擄掠之事,至多是當街耍耍嘴上功夫,可真讓他們做什么,卻仍是要自恃身份的。

這些人啊,自來就是京城里的混子,其中尤以顧次莊為最,只是顧次莊這人,表面上凈做好事兒,暗地里比這伙人還混子,他就是這群人的混子頭兒。要說起這群人來,別的不成,但要說打架,謝君瑞在這群人面前,那就只是個下腳料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