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有主張激進擴張的,也有主張中庸之道,觀點不一,眾說紛紜,想要得到大部分長老認同,也需要相當實力。
宋子寧就輕松愜意得多,他隨意炮制一篇政略,應付了問詢,也不等結果出來,就跑回自己的別院,準備享受溫柔。這兩天又有人送了他兩個小美女,據說是難得的內媚名器。
千夜卻不肯再陪宋子寧胡鬧,仍然在抓緊時間瀏覽武技典籍,現在他的閱讀范圍已經擴展到各種各樣近戰武器的入門技能。
于是在“云深堂”別院中,宋子寧摟著兩個新得的小美女胡天胡帝,而千夜則端坐書房翻閱典籍,與他有過一夕雨露之緣的十七在旁邊靜靜伺候著,隔段時間就給千夜換上一杯茶。
千夜忽然覺得,這樣的時刻確實是一種享受,溫馨,寧靜,可以一心一意在武學之道上銳意進取,而無需去想世俗那些煩心事情。
這時書房門推開,宋子寧帶著一臉寫意走了進來,進門就笑道:“你的小日子也不錯嘛!”
千夜抬頭看了他一眼,說:“你天天這樣,就不怕荒廢了修煉嗎?”
從兩人來
和他那個長輩能甘愿吃下這個虧?”千夜相信當時大長老宋仲埕是真想把他斬殺當場,安國公夫人之后對他們整個一系的懲罰,只會讓這個仇恨加深,變得不可化解。
宋子寧輕輕笑起來,他抬手遮住眼睛,也擋住了臉上所有表情,淡淡道:“不甘愿又怎么樣,他們也就那幾個籌碼。殷家,殷琪琪想上位可還要努力一把。魏家,博望侯才不會管這種事,至于那頭野豬,等他這次能活著下戰場再說……”
宋子寧的聲音突然停止,意識到自己說漏嘴了。
他放下手,看了看千夜的表情,笑笑道:“二十天前,魏家在遠東前線吃了一場大敗仗,據說魏破天當時也在軍中。現在他們那邊戰況十分緊張,估計過兩天你回黑流城的時候,魏柏年就要被本家召回去了。”
千夜吃了一驚,魏家所在的遠東行省是邊塞之地,和黑暗種族常年征戰。
宋子寧透露的這個消息中,對千夜來說,最重要的還不是魏破天的安危,魏家世子上了戰場,不可能沒有保護措施。而是魏柏年一走,意味著遠征軍將指派新的師長上任。
但有武正南事件在先,無論遠征軍總部知不知道千夜曾參與了那事,就憑暗火傭兵團和魏家走得這么近,新來的師長與千夜的關系也好不到哪里去。
不過千夜并沒有被宋子寧引開注意力,只說:“就算你覺得
呢?本來想殺你的人是他吧?”
宋子寧此時慵懶的姿態全消,坐直了身體,神色平靜地道:“不用為我擔心,老祖宗也不會讓他們在族里做得太過分,至于到了外面,我還會怕他們不成?”
“那是為什么?”
見千夜這次一定要得到一個答案,宋子寧淡然說:“或許,是因為當初被拋出去和士族聯姻吧。哦,對我天賦等級的評價也有一點原因。”
千夜忍不住深吸一口氣。就算他猜到了一些,但聽宋子寧用這樣貌似滿不在乎的口氣說出真相,仍是令人極為難受。
當年宋子寧天賦評價明顯被人為壓低,應該分配到的資源就有許多給了別人。這或許是家族內爭中不可避免的部分,但是當落在自己頭上時,卻仍會讓人感到天道不公。
宋子寧雖然微笑著,眼底卻是一片冰冷,“不過我已經下了決心,不管怎樣都不再去爭那閥主之位。這片土地已經腐朽,難以建立高樓大廈,還不如我自己出去開拓一塊新的疆土。”
千夜苦笑,宋子寧如果真這么看得開,也不會這幾天都心神不寧了。“既然這樣,那你還有什么心事呢?”
宋子寧愣了一愣,沉默下來,片刻后才道:“真是糟糕,似乎總能被你看出情緒來。”他這次坦然道:“我后悔了,千夜,我不該把你拖進來。”
千夜笑了笑,說:“我這次收獲很大。”
他這句話絕對不是安慰宋子寧,天級修煉室,重劍東岳,三發煉銀彈,一個加強連的裝備和整個營的重載卡車,這可是一個普通傭兵團長一輩子都積累不下來的財富。而對千夜幫助最大的還是
中也僅有寥寥數人知道,這次十年大考,竟然有帝室中人觀戰。
睿親王笑道:“老祖宗言重了,這代年輕弟子有好幾個可造之才,至于缺乏對陣經驗,又有什么關系。將來上了戰場,自然能磨礪出來,現在無須在意。”
“殿下認為這次武功大考第一的安人憶如何?”魯老問。
睿親王也對拿下第一的千夜有深刻印象,當下道:“那個孩子的天資自然是極不錯的,只可惜如璞玉沒有好好雕琢。他的天賦極為特殊,初時有‘晨曦啟明’之像,卻不是霞光托載晨星,居然變成漫天火焰,最后凝出光翼形態,我實在見識有限,未曾聽說過這種天賦。”
在座眾人不由議論了幾句,但是誰也沒有答案。其實安國公夫人在東岳與逐月正面硬碰的時候,就發現了糾纏在劍鋒上的那絲黑暗原力。千夜的黎明原力濃郁而精純,八級就能引動天地原力,說明他確實天資過人。
睿親王有些惋惜地道:“可他畢竟不是世族子弟,錯過了打根基的時候。如果我沒有看錯,他的原力運行方式竟然還是兵伐決,一個修煉到九級的兵王,身體上的隱患實在是太大了。即使將來成了戰將,能走多遠,還要看運氣。”
兵伐決是人族第一速成功法,但最大隱患就是對修煉者身體的傷害,像千夜這樣的九級兵王差不多已經走到了盡頭,再練下去,不到三十歲身體就會崩潰。就算他在這之前轉換功法,修復暗傷,也幾乎無可避免會損傷根基,影響進入戰將后的成就。
睿親王還有一句話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