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章有胸有屁股就是藝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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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饒我一次!饒我一次!”
胖四跪在北冥燁面前,額頭磕得地板‘砰砰’作響,戰戰兢兢的樣子,哪還有半點剛剛的囂張!
周圍亂糟糟一片,唯獨人群中心的兩個高大男人,臉上至始至終保持著超乎尋常的淡定,互相對視著,盛氣凌人的氣勢不分伯仲!
黎洛薇早已被嚇得魂飛魄散,一雙大而空洞的眼睛直直盯著跪在地面的胖四,眸子被男人右手不斷涌出的鮮血染成了紅色!
“嘔!”
刺鼻的血腥味讓黎洛薇捂著嘴巴干嘔起來,這恐怕是她這輩子見過的最血腥刺激的場面,跟那些黑幫電影比起來絕對是有過之無不及!
黎洛薇現在才明白,原來這個世界,并不是她所看到的那么簡單純粹,白天和夜晚,是兩個完全不一樣的世界。
白天有白天的制度,夜晚有夜晚的規矩,白天殺人會犯法,夜晚人命卻不過是螻蟻,這里也有王法,權利和地位就是王法!
“抽支煙壓壓驚吧!”
頭頂傳來一個男人極具磁性的聲音,一支細長的女性香煙遞到黎洛薇面前。
順著男人修長而骨節分明的手指,黎洛薇誠惶誠恐的抬起頭,看到的是一張輪廓分明,剛硬十足的男性面孔。
男人看似帶著笑,但嘴角的弧度卻是冰冷至極,讓人不寒而栗。
“我......我不會!”
黎洛薇惴惴不安的往后退了退,猶如是驚弓之鳥般,連連搖頭。
“呵,燁先生的女人,既不賭博也不抽煙,果然是良家婦女啊!”
男人拿著細長香煙的手僵在半空,歡場里的女人他見多了,這恐怕是最特別的一個。
北冥燁冷冷一笑,不顯山不顯水,語帶調侃道:“要是慕先生再晚一步出手,恐怕這世上最后一個良家婦女就沒了!”
“我的錯,怪我沒教好下人,怪我!”
慕連祁賠笑似的說完,一腳狠狠踢向胖四。
“還不快滾!”
“是,是,慕哥!”
胖四原本還囂張跋扈的胖臉早被嚇得沒人形了,見北冥燁也沒有要追究的意思,趕緊連滾帶爬的逃走了。
雖然心里恨極了慕連祁的心狠手辣,但也不敢說什么,誰叫人家是老大呢!
胖四離開后,慕連祁不動神色的向人群中的一個男人遞了個眼神,男人立刻哈哈的向眾人打著圓場。
“大家都散了吧散了吧,該玩玩,該喝喝,小事兒,小事兒!”
像今晚這樣明刀明槍的場面在賭場幾乎天天都有,的確是小事一樁,只是牽扯到北冥燁,這事兒就大了!
以至于最后,鮮少在人前露面的慕連祁,都不得不親自出場擺平了,誰叫現在慕家跟北冥家已經化干戈為玉帛,從對手邊變作了朋友了呢?!
“今晚是我慕連祁不對,還請燁總給個機會讓連祁敬杯賠罪酒,不然我心里不安啊!”
慕連祁在黑道打拼這么多年,名聲早已是響當當的一點不輸北冥燁,做事一向狠毒奸詐,都說一山不能容二虎,恐怕這杯賠罪酒不單單只是賠罪那么簡單!
不過北冥燁也不怕,他冒著被胖四斃了的危險,不就是想引他出面,喝上他敬的這杯‘賠罪酒’嘛!
北冥燁淡淡一笑,從容不迫的盯著慕連祁暴戾十足的眼睛,說道:“好啊,榮幸之至!”
一行三人來到一家規格頗高的日式料理店。
榻榻米搭成的餐廳優雅清淡,門口掛著古樸十足的白色燈籠,腳踩在上面咯吱作響,每個獨立廂房都被木制屏風隔開,里面擺放著一張矮矮的方形木桌,桌上整齊放著各種講究的茶具,東洋韻味十足。
黎洛薇跟在北冥燁身后,似乎還驚魂未定,一路上表情呆滯,也沒怎么說話。
今天對她來講,確實刺激到超過了她所能負荷的程度。
先是差點從百米大樓摔死,再來又被人用槍指著腦袋,還親眼看到了子彈是如何打進一個人的身體,鮮血淋漓的場面就是現在想起來都有想嘔吐的感覺!
哼,說來說去都怪北冥燁,反正只要跟他在一起,她準沒好事兒!
黎洛薇偷偷瞪了男人一眼,一臉的不高興!
慕連祁敏銳的捕捉到黎洛薇和北冥燁的特殊關系,兀自一笑,倒了一杯茶遞到黎洛薇面前,說道:“產自印度孟加拉的大吉嶺紅茶,口感芬芳高雅,細細品的話,能品出葡萄香!”
“哦,謝謝!”
黎洛薇坐在北冥燁旁邊,怯生生的向慕連祁說了聲謝謝,又看了看北冥燁,得到應允,才敢接過來。
女人端起茶杯輕輕喝一口,芬芳淡雅的口感頓時讓她放松不少。
“唔,真的有葡萄香唉!”
黎洛薇眼睛一亮,像是中頭獎似的一臉興奮的對慕連祁說道。
“不愧是世界三大高香名茶,口感真的是獨一無二!”
她平時本來就很愛飲茶,對茶也有一定研究,只是吃不起好茶,如今有幸喝一口世界著名的大吉嶺紅茶,總算是撿到一回寶啦!
“少見多怪!”
北冥燁偏見不得黎洛薇高興個半分鐘,忍不住直潑她冷水。
黎洛薇眼睛一橫,繼續品茶,當男人的話是耳邊風,懶得理他!
“不知道燁總以前可曾來過這里?”
慕連祁問道。
“沒來過!”
“那你可得好好欣賞一下這里的歌舞表演,表演者都是純正的日本藝伎,舞姿和歌聲都很有藝術感!”
慕連祁似乎話里有話,霸氣十足的臉上帶著曖昧笑意。
“切!還不就是看美女嘛!”
黎洛薇埋著頭,用那種比蚊子還小的聲音吐槽道。
男人嘛,哪有真懂藝術的,還不是看中人家的胸或是屁股,有胸有屁股那就是藝術了!
她以為她小小的吐槽不會有人發現,誰料北冥燁的聽覺是出了名的敏銳,早就將她醋意十足的吐槽聽得清清楚楚。
北冥燁薄唇彎出一抹不太明顯的笑意,像是臺風過境似的,又很快消失了。
男人看著慕連祁道:“聽慕先生這樣一說,我都有些迫不及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