吟游詩人又幻想了第73章高明的罵法(4.8k求追讀)_wbshuku
第73章高明的罵法(4.8k求追讀)
第73章高明的罵法(4.8k求追讀)
已知,吟游詩人的上限取決于隊友的強度。
現得,最強的隊友因為法術而消失。
求結果。
“我還能說些什么?”
知道對方不可能真的拿走‘沃夫’的腦袋。
唐奇咬緊牙關,不得已分析起急轉直下的局勢,
“是他沒有釋放秘法眼,還是本身就擁有兩個四環環位?”
放逐術,四環防護派系法術
將一名你能看見的生物送往至一個無害的位面,在1分鐘之內,該目標處于失能狀態。當法術終止時,對方將重新出現在被放逐前的空間。
如果目標并非該位面的生物,將被放逐回他原本的家園。
而將迄今為止,‘唯一造成過傷害的矮人’放逐出去的這件事本身。
已然意味著,他想在這一分鐘之內,解決眼前的一切。
而他的手上,至少還握有兩個三環法術——
如果他準備了火球術,將整個營地燃燒成灰燼似乎不是什么問題。
但他還沒有這么做。
是因為他剩下的法術,全都需要維持專注么?
除了少數天賦異稟的人之外,大部分施法者都無法維系兩個專注。
而放逐術恰好占據了一個位置。
情況未必有他想象的那么糟糕。
“別裝死了庫魯!”
唐奇掃下和弦,歌聲的節奏都因為局勢的突變而加快,
“不怪我的言辭尖銳,巨龍的后裔不該如此卑微!
別做求饒的膽小鬼,這是用勇氣向先祖證明的機會!”
在唐奇的高歌之中,原本還跪在地上連連磕頭的庫魯,忽然感到胸膛涌現出一股暖流。
這種異樣其實并不陌生——
對于弱小的狗頭人而言,暗無天日的地窟并不比地面安全更多。
藏匿在地底的巨蜘蛛、赭凍怪、和那些叫不出名字的野獸、地蟲,曾無數次讓它與族群深陷險境……
但每當瀕臨絕望之時,它總能聽到那亙古先祖的呼喚。
那沉吟的低語似乎在告訴自己,它還不該死去,致使血液也跟著炙熱。
也只有在這時,它才足夠冷靜、足夠無畏。
如今那歌聲使得熱血再度沸騰,讓它狹長的雙眼變得無比清明。
庫魯直起了膝蓋,魔杖的尖端迸現一抹湛藍的幽光。
揮出去的冰晶劃破夜色,正中‘骷髏’的胸膛!
庫魯剛要欣喜高呼,卻轉而發現寒光的盡頭處,那具漆黑的胸骨前氤氳上一抹黑色的煙霧。
使得冰晶破裂的同時,霜花炸碎在了半空。
顯然,哪怕受到了鼓舞,庫魯如今的水平也堪稱弱小。
“你根本沒有去過發廊,你都已經失去了毛囊!”
而緊隨其后的罵聲,讓‘骷髏’本就暈眩的腦袋感到疼痛。
甚至察覺到,自己額頭上的窟窿,正因情緒的激動而汩汩流血。
身旁險些要涌現扭曲的漩渦,他連忙虛手一抓,強行關閉了位面的通道——
這罵聲居然能影響他的神智,打斷他的專注!?
是心靈傷害的法術?
為什么他從來沒有聽說過?
“閉嘴!”
他勃然大怒,翻動著書頁,口中不斷吐露污穢的私語,一根彎折成環形的枯萎藤蔓,赫然從他的書頁鉆出,
“靡葉生華!”
唐奇的警覺沒有發作,這意味著藤蔓的目標并非是他。
而那鉆出的藤蔓只在頃刻碎作了黑灰,隨著‘骷髏’的指間,飄入了他身后的一頂帳篷——
那是幾個傭兵的營帳!
而當粉末散落在四周時,濕潤泥土上的碩大蕨葉,猶如被抽干了養分、肉眼可見的頹廢。
它們低垂下了盎然的枝杈,直至枯萎。
陣陣凄厲的哀嚎,赫然從帳中響徹。
唐奇沒能看到任何一個傭兵逃出來。
唯有一抹新綠色、象征著生機與養分的靈光,鏈接回‘骷髏’的指間,攀附上他的臂膀、直至額頭的血洞。
蠕動的血肉開始閉合、修復,甚至重歸了最初時的光滑。
如果不是污血布滿了整張消瘦的臉,應當也不會有人認為他受過傷。
唐奇意識到事態不妙,連忙撥動起琴弦:
“你還不如保持剛才的模樣,免得頭頂亮地像個太陽!”
冷凍射線與唐奇的罵聲同時抵達,卻同時沒能起效。
“或許那些只會用火球術、升環火球術的瘋子是對的……
為什么我當年沒能花費大價錢,去抄錄、記憶一個火球術的卷軸?”
‘骷髏’第一次為自己選擇的道路而后悔。
如果他掌握著這枚‘最受歡迎的法術’,眼下就不會如此窘迫,更不會如此麻煩。
三發火球術,足矣將整個營地焚燒殆盡。
而現在,因為專注位的占據,他只能選擇升環施法。
但幸好作為一個研究‘死靈’的學者,他明白生、死之間相隔的,其實是一座暢通無阻的橋梁——
魔法能夠讓人死去。
也能夠讓人‘活’過來:
“站起來,我的仆人!”
隨著他低語的肆虐,那不久前還在哀嚎的營帳,霎時間響起一陣斷斷續續的“咕嚕”呻吟聲。
在晦暗的夜色下,唐奇瞧見兩個身著鏈甲,持握長劍的傭兵,從陰影中緩緩挪移——
借著營地正中央的火光,他看清那傭兵的鐵盔下,是一雙空洞、失神的雙眼。
“還是走到了這一步。”
在意識到‘骷髏’研習的是死靈派系時,唐奇就已經打消了呼喚傭兵一起上陣的念頭。
那可是死靈法師!
雜兵越多,對他而言便越為有利——
眼下這些傭兵的尸體已被褻瀆,灰黑的霧氣甚至還縈繞在干癟的皮囊上,不斷腐蝕著皮肉、暴露出組織下的森然白骨,卻沒能看到一滴鮮血。
所有的‘生機’,已然流轉在‘骷髏’的肺腑。
三環法術,活化死尸。
而‘骷髏’很明白,那個彈琴的‘英雄’過于詭異,擁有著自己無法理解的手段。
如今法術位幾近耗空,一分鐘的時間,不足以剿滅整個營地。
那他便只有完成最初的目的,指向凱瑟琳,下達了命令:
“抓住她。”
兩只干尸嘶吼一聲,霎時間向著凱瑟琳的方向沖去!
在死靈法師手中活化的尸體,甚至比他們生前更具威脅。
明明是內八的步伐,搖晃之際顯得蹣跚十足,卻又出奇的迅猛。
當庫魯的冷凍射線向它們直射之時,甚至沒能跟上他們敏捷的腳步。
瞧清楚冰晶的來源,‘骷髏’冷哼一聲,輕打響指。
庫魯的耳邊,赫然響起一聲沉悶的鐘鳴。
“嗡——”
這鐘聲刺入了它的耳膜,顫抖的嗡鳴斷斷續續,猶如牙齒在耳畔不斷磕碰的脆響,隱隱還夾雜著凄厲、徹骨的哀嚎……
狗頭人頭痛欲裂,緊緊捂住耳朵。
又兩眼翻白地嗚咽一聲,口吐泡沫。
直接摔進了碩大的蕨葉叢里。
“庫魯!”
唐奇深知狗頭人法師皮薄體弱。
哪想到一個亡者喪鐘的戲法,就足以讓它躺地比僵尸還筆挺——
嗯,不對?
他定睛一瞧,看到蕨葉遮蔽下的狗頭人,正蛄蛹著向更遠處挪移……
媽的,又裝死!?
顯然,庫魯是認為自己耗干了僅有的一個環位。
冷凍射線又毫無作用,已然準備好在勢頭不妙時,伺機溜走——
剛才那一道鐘聲,險些要了它半條命,嘴角的涎液還沒來得及抹干凈。
可不敢再露頭了!
而考慮到剛才鼓舞了庫魯,得到的回報卻堪稱甚微。
唐奇也懶得再去強求一只狗頭人,壓抑自己膽小的天性。
轉而打定了主意,下達起了命令:
“安比,帶你姐姐離遠些,不要走進森林!”
隨后,忽然撥動起了琴弦,
“嘿!
我知道你過去的模樣,那時的你一定沒有尸僵——
頭發像茂密的海藻生長,不比現在一樣拋光锃亮!”
‘骷髏’完全不理解,這個該死的詩人,怎么就這么在意自己的頭發?
禿頭到底哪里惹到他了?
但更讓人無法理解的是——
他明明知道對方是在刻意挑釁。
大腦卻仍然受不住刺激的,感到疼痛與暈眩。
“你給我閉嘴!”
他一邊維系著放逐術,手中的白霧變化成虛幻的骨手,裹挾凄冷的寒氣,向著唐奇伸張起猙獰的利爪,
“沒了矮人,還有誰能替你阻擋它?”
他似乎無比自信,認為凍寒之觸足以穿透他的喉嚨,讓他再也唱不出一句歌謠。
可唐奇的警覺沒有發作,所以他不避不躲。
那骨爪直接偏過他的肩頭,潰散在了半空之中。
“怎么可能!?”
在‘骷髏’的震驚中,唐奇繼續高歌:
“風兒吹過去再無遮擋,不會再覺得頭皮瘙癢!”
“那不是很好嗎!?”
話是這么說,但‘骷髏’幾乎是咬牙切齒地反駁——
歌詞里似乎唱著禿頭的好處,歸根結底還是說他頭禿!
諷刺,也是咒罵的一種!
他連忙用余光瞥向那兩只奔行的死尸,他們此時已然越過了唐奇。
而唐奇沒有揮刀斬去,以至于死尸雙雙向著營地邊際的凱瑟琳蹣跚奔行。
安比的獸瞳畢露兇光,尖利的狼爪擋在姐姐的身前,已然退無可退——
“不用擔心你姐姐,保護好自己!”
唐奇再度下達命令,讓安比奇怪地眨了眨眼:
“我明白了!”
她其實不懂唐奇哥哥的用意。
但她懂得聽話。
“我看你還能唱到什么時候!”
‘骷髏’意識到自己的準頭會因為頭痛而偏離。
干脆打響了響指,在唐奇的耳邊敲響哀嚎的鐘聲。
可盡管亡者喪鐘里的嘶嚎,凄慘到像是有人在耳邊哭喪。
唐奇卻總能用比它更輕快的旋律、更高昂的聲嗓,沖散它所帶來的恐懼:
“白天你映襯太陽的光芒,晚上就成了皎潔的月亮!”
“頭發的養分被侵蝕,是我們每一個死靈學者的歸宿!
又不是只有我一個人這樣!”
如果不提這件事,他其實并沒有特別在意頭禿。
可隨著歌謠的唱響,他越是壓抑不住反駁的欲望。
而死死維系著放逐術,環位用盡的他,又發現自己的戲法似乎完全無效!
他轉而意識到自己失策了:
“要放逐的,本應該是這張爛嘴才對!”
僵持之下,只能寄希望于兩只死尸早早得手——
他們已然近在咫尺!
凱瑟琳同樣相信唐奇,沒再胡亂跑動。
但是當危險來臨之際,本能讓她忍不住閉緊雙眼。
可那腐爛、而枯槁的手掌,卻未能如愿地抓握住少女的肩膀。
在他們就要觸及到凱瑟琳的前一刻,一道透明的靈光,宛如流動的氣泡一般籠罩在她的全身。
兩只死尸的喉嚨發出“咕嚕”的聲響,竟像是失去目標似的,在同一時間愣在了原地。
遲疑一陣后,反而將長劍揮向了安比!
但安比足夠敏捷,匆匆躲過長劍,猶如奔狼般向著另一個方向逃去,帶走了兩只無神的死尸。
“怎么會——”
‘骷髏’當然知曉那抹靈光的來源,驚詫地看向唐奇,
“你怎么可能會使用庇護術!?”
“我為什么要告訴你?”
唐奇抓握著脖頸剛剛戴上的同心戒指吊墜,感受著精神的流失。
只覺得,那像是一種逐漸襲來的疲憊感。
但他確信,足夠用以維系,至少一分鐘的時間——
能無限制釋放惡言相加本身,就已經證明,他精神達到了使用一環法術的要求。
只是吟游詩人的法術源自于音樂的震動,實在難以領略,才致使唐奇到現在還沒有一個拿得出手的正經法術。
“不可能、不可能!”
‘骷髏’堪稱憤恨地怒視唐奇——
他可是一個四環施法者!
費盡周折,演了戲、挨了打、耗盡了環位,甚至用畢生鉆研的、引以為傲的法術,活化了兩只卓越的死尸……
只是為了得到那個‘完美的頭顱’。
如今這一切,卻因為一個全程只顧著唱歌的詩人而破產?
他根本沒辦法接受這個結果!
可事實卻又擺在他的眼前。
胸口積攢的憤懣,讓他就要失去專注。
他明白自己不能再久留下去。
否則等到放逐術失效,他一個環位耗盡的法師,便與砧板上待宰的魚肉沒有區別!
不得已之下,他只能吹響口哨——
一聲凄厲的嘶鳴響起,營地之外赫然沖出一匹身體猶如幽靈透明,暴露出骨架的魅影駒。
此類借由‘儀式’生效的法術,并不占用法術位。
所以他在偽裝成‘獵人’之前,便一早將它備在營地之外,用以迅速離開的手段。
唐奇卻不愿放他離開——
拜托,他們好不容易才耗盡了環位!
如果讓他逃出去,等到明天準備充足后、再行突襲,局面可就不會像今天一樣輕松。
如今能占領優勢,更多是因為‘骷髏’對吟游詩人的無知,所帶來的信息差:
“盡情在海上去自由徜徉,你很樂意去為他人幫忙——
畢竟頭亮的像燈塔明光,始終指引著前路與方向!”
但過于急切的歌聲,反倒讓他失去原本的律動與音準。
諷刺般的咒罵入耳,沒再能阻攔‘骷髏’的腳步。
他翻身上馬的同時,對兩只死尸下達了最后的命令:
“攔住他們!”
胯下的骷髏馬駒猶如鬼魅,立刻向著林間的霧氣急行而去。
裝死的庫魯瞧清出局勢,試圖用冷凍射線攔下他。
可嘶嚎的喪鐘似乎仍然徘徊耳畔,讓冰晶轟砸在了不遠處的樹上。
就在此時,半空中忽然扭曲出一陣漩渦——
“轟隆”一聲,碎石的身形從漩渦中墜落:
“去你的,我他媽自由落體了整整一分鐘!”
他大罵著爬起身來,緊接著環顧四周,卻壓根沒能瞧見施法者的影子。
整個空地上,只剩下兩只干癟的死尸,要同時揮劍砍向唐奇——
唐奇持握彎刀撥擋的同時,碎石連忙沖上前去,一錘頭砸爛了一只死尸的腦袋:
“那個法師呢?”
唐奇避開飛濺的腦漿,一時間只顧著思考,待會兒該怎么追上‘骷髏’。
所以回答地簡短:
“被我罵跑了。”
“剪掉他的山羊胡子!你是說光憑著罵人,就趕走了一個四環施法者!?”
碎石瞪大雙眼,忍不住驚呼,
“你怎么罵的?”
“用一種比較‘高’明的罵法。”
唐奇瞥了一眼碎石,
“你應該辦不到。”
碎石看清了他目光的落點:
“是啊,老子罵人一向‘低’級——”
他忍不住回嘴道,
“老是盯著我的腿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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