煙雨行殺

殺殿(十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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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哥!不要!”聶詩織大哭道。

“好!我答應你!”聶祖道。

空書的手背滑過聶詩織光滑潔白的臉龐,大笑道:“是玄塵子告訴我的!”

聶詩織頓感五雷轟頂般的心痛。

此刻不止閆歡和聶祖停下了動作,就連玄塵子也停下了動作,他定睛一看,發現空書手中的女子竟然就是知初。

她不是知初嗎?為什么她又會變成聶祖的妹妹?也許從一開始她就是騙自己的?而自己卻愛上了邪道聶祖的妹妹?

他震驚地倒退兩步,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你騙我!”聶詩織大喊道。

正在冷肆被慕玄然壓制的時候,閆歡和聶祖正要朝玄塵子和墨羽殺來,就在此刻,空書將聶詩織壓至他們的面前,大聲威脅道:“聶祖!你想救你妹妹就放下手中的劍!”

空書將聶詩織的解密密法記了下來,他來到了鹿林,將聶詩織捆綁了起來。

“你怎么會來此處?”聶詩織掙扎道。

“不,這不是真的!不,這不是真的!”玄塵子一邊倒退一邊喃喃道。

墨羽用手按住玄塵子的肩膀,阻止他繼續向后退去。

聶祖看著空書,劍指著道:“放開我的妹妹!我愿意用自己交換我的妹妹!”

空書大笑道:“很好!你很有覺悟!只要你把你畢生的造劍術和劍術武功全部記下來給我!我就放了你的妹妹!”

聶詩織一邊淌著眼淚一邊搖頭,想要聶祖不要答應,可是為了聶詩織,聶祖又有什么事不會去做!

那個叫”謝晗“的傀儡大殺四方,無人是他的對手,只聽到墨羽師叔在他身后大喊了一聲白塵師兄的名字,那個傀儡頓了頓,緩緩的像是在尋找什么,這個時候空書一下子將謝晗打下了山崖。沒了這個傀儡的存在,冷肆的武林變弱了。

玄塵子看到冷肆身邊站著閆歡和聶祖,果然邪魔是在一起的,縱使閆歡在穹蒼派呆了那么多年,他的骨子里依舊存在了魔道的血液,怎么改都是改不掉的。他會站在冷肆的身旁,他一點也不意外。

“哈哈哈哈!好!只要你把自己的眼睛挖了!我就馬上放了你的妹妹!否則我手中的劍會立刻滑過她的脖子!”空書再次威脅道。

閆歡手中的劍劇烈顫抖著,他恨不得殺了眼前那個人!可是詩織在他手中,他什么都不能做!

“好!那你答應我,一定要放了我妹妹!”聶祖大聲道。

“好,我一定會做到。”空書看著聶祖露出一抹勝利的微笑。

聶祖伸出右手,一瞬間,聶祖的眼睛已經變成了兩個空洞,兩道血水從眼眶滑下,血水延至衣襟,染紅了衣領。

“哥哥!不要!!!!”聶詩織的聲音撕心裂肺起來。

“詩織!詩織!”聶祖伸出雙手在空中摸索著。

而空書卻依舊沒有要放人的意思。

慕玄然,墨羽見得眼前的畫面俱驚,不再動作,就在那刻“黑剎”穿過了空書的胸前,空書當場斃命。

閆歡劃開綁著詩織的麻繩,抱起聶詩織正要離開,玄塵子欲阻止,他覺得自己可以比閆歡更能照顧好聶詩織,大吼道:“閆歡!你別走!!”他的劍朝閆歡的背后刺去,誰知聶祖在這時擋在了閆歡的身前。

閆歡和詩織看到聶祖被刺倒地,大吼道:“哥哥!”“聶兄!”

“快走!快帶詩織離開!好好保護她!”說完就倒在了地上。

玄塵子看著自己劍上淌下的血,慢慢跪坐在地上,如同一座石雕一樣,不愿相信自己剛剛殺害了聶詩織的哥哥。

聶詩織想要下來,她寧愿死,也不愿離開聶祖。

閆歡點穴使詩織昏了過去,他這才帶著詩織離開,耳邊的風很大,卻無法掩蓋閆歡的淚水,淚水被那風吹散了,也變得冰涼刺骨起來。

等到聶詩織醒來的時候,眼前聶祖為她受傷中劍的畫面一遍又一遍地循環播放著。

“哥哥!哥哥!”聶詩織失聲大吼著。

閆歡沖入詩織的房間,看著跪倒在地上抱頭痛哭的詩織,將她一把擁在了懷中,如今他能做只有緊緊抱著她,給她僅有的溫暖。

“我會一直,一直,一直在你的身旁。”閆歡的眼淚也落了下來。

“為什么他要傷害我的哥哥?為什么?他不是曾答應我要好好保護我的哥哥嗎?”聶詩織感覺自己的心絞痛得厲害,連呼吸都是痛的。

“誰?玄塵子嗎?”閆歡問道。

聶詩織卻不說話,只是一直默默地哭泣著。

“是我,錯信了他!”

“我一定會幫你殺了他!”閆歡說道。

自冷肆死了以后,岐山魔教群龍無主,閆歡便繼任了魔教教主之位。

以他的武功,輕易得到了魔教教主的掌門之位。

只要有一個人敢阻攔他,有一殺一,有二殺二。

那年岐山后山上的虞美人全開了,閆歡采了一大把拿到聶詩織的面前,但聶詩織的笑容像是被奪去了一樣,再也沒有笑過。

她只是端坐在那里,拿著一塊玉玨在看。

與聶詩織分別不久之后,玄塵子緩緩睜開了眼睛,慢慢適應了刺眼的日光,他看清了道路,詢問了路人才知與下山之日算起已有十三日,與師父約定的日期還有時間,回到縹緲峰只需要花一天一夜的時間就可以,趕在接任大典回去是來得及的。

然而緊趕慢趕地往回走,卻發現師父和師叔以及門中弟子一起前往了岐山,正與岐山魔教展開正魔大戰。

等聶詩織回到鹿林的時候,發現聶祖不在,他的木桌上留了字條:“詩織,哥哥出去尋你。”

“我為何要騙你!我告訴你,玄塵子就是這樣一個陰邪小人!你以前不知道,現在應該相信了吧!”空書放肆大笑著。

“你騙人!你騙人!你……“聶詩織一邊哭一邊大聲反駁著,她知道自己說的話在此刻有多么可笑。

聶詩織搖搖頭,嘆息了一聲道:“這個世界只有哥哥會在乎自己了吧!”

來到岐山,玄塵子看到遍地的尸體,血流遍地,往日那些一起上早課一起練劍的同門師兄弟全部倒在了地上,玄塵子早已經幻想過無數次正魔大戰的場景,他卻從未想過會是如此慘烈的畫面,他的鼻腔中充斥著血腥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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