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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笙笙這時才慢慢睜開眼睛,瞇著一條縫觀察一下眼前的情況,流光松開了手,他從陸笙笙身上站起,玩味般地笑:“真有意思!”
拋下這句話后離開了,陸笙笙知道他走遠了,沒有了危險,才安心地睜開眼,草地上還有著她翻滾過后的痕跡,她的衣服也沾染一些草漬,青草香味傳入鼻子。
“你給我下來!我要殺了你!好一個狂妄自大的賊人!有本事你下來啊!我們好好比試比試!在樹上算什么本事!”陸笙笙在樹下氣得發瘋道。
流光一挑眉,他正好因為師兄的事,郁結難消,竟然有人自動送上門給他解氣,他正不高興,他對陸笙笙喊道:“這可是你說的!”
“你帶人來了嗎?就你一個?”流光看著陸笙笙緊張的臉問道。
“對啊!你敢對我怎樣!我可是玄青派掌門的女兒!”陸笙笙緊張卻依舊任性蠻橫。
“玄青派掌門女兒!好厲害哦!可是那又怎樣!現在就你一個人,看誰能來救你!”流光按著陸笙笙,臉越來越湊近陸笙笙。
流光跳下樹,他比陸笙笙要高出一個頭,這小丫頭片子,抬頭仰視他,手里拿著把劍,氣勢洶洶的:“你說你們門派和我們門派聯姻,那你是穹蒼派的!你叫什么名字?在殺你之前,我要先知道你叫什么名字!”
陸笙笙氣得抓狂,她用劍刺地上打滾的流光,卻怎么也刺不中,一個不小心摔在了流光的身上,就這樣四目相對,流光從沒有碰過女人,這一觸碰讓他渾身感到熾熱,陸笙笙臉都紅了起來,心里的那頭小鹿快要撞破胸口了,她想要掙脫爬起來,流光緊抓著她的手腕按到在地,露出猥瑣的笑容。
“你給我下來!”陸笙笙在樹下張牙舞爪地朝流光怒喊道。
流光看著陸笙笙,他不禁露出一抹笑意,帶著輕蔑和不屑:“玄青派也不過如此,你身為玄青派掌門的女兒,竟然武功還不如一個八歲孩童,怪不得你們門派要急著和我們門派聯姻,不聯姻的話,許是這大窟窿是填不上了!”
這是地咚的姿勢?!
陸笙笙害怕極了,手腳冰涼,從小到大從沒有人敢欺負她,只要在門派中說她是掌門的女兒,大家都會對她禮讓三分,從來都是她欺負別人,何時會輪到別人來欺負她!
她現在很后悔沒有聽大師姐的叮囑,如果不是自己執意要一個人走一走也不會發生這樣的事,現在是悔到腸子都青了。
當流光看著緊閉雙眼害怕發抖的陸笙笙,他漸漸靠近離她只有一分距離的時候,他就停下動作,他一動不動地欣賞著陸笙笙害怕的樣子,覺得還挺有意思,他看著她的樣子大笑起來。
“哈哈哈!”流光大笑,聲音傳入陸笙笙的耳朵。
“你竟然敢嘲笑我!”陸笙笙氣得大喊。
“沒有!沒有嘲笑你!”流光越說笑得越大聲,忍不住捂著肚子在地上打滾起來。
剛才發生的一切像是重重一擊,狠狠地打在她的心上。
她落寞地回到臥房,這事是不能告訴任何人的,對一個女孩子而言,清譽是如此的重要。經過這一事,她也知道自己的武功是有多差,從小到大,沒有人一個人敢跟她說真話,一直讓她生活在美麗的謊言里。
“尹流光,總有一天我會親手殺了你!”陸笙笙一劍把椅子劈成了兩半,氣得說道。
她的腦中還清清楚楚地印著流光那張臉,高高的鼻梁,薄薄的嘴唇,明亮的眼眸,時隱時現不斷閃現著,一想起流光,她的心就跳得特別快。
一時的玩樂并沒有讓流光的快樂持續很久,不遠處,別的門派的人正在進行劍術比試,假如舒亦云沒有受傷,憑著舒亦云的實力必定會贏得這場比賽的。
流光做了一個大膽的決定,他決定代替舒亦云去參加這場比賽。
到了舒亦云換藥的時間,流光走回舒亦云的臥房,此時已經有一個人在舒亦云身旁,那人在幫他換藥,流光走近一看,原來是孝越。
孝越幫舒亦云換好身上的傷藥,孝越轉過身看著流光,他拉了拉他的袖子,輕聲道:“前輩需要休息,我有話想對你說,可以出去聊嗎?”
流光看著孝越點了點頭。
“怎么了?發生什么事了?”流光問。
“這次來,我是來道歉的,對不起!”說完孝越恭敬地低聲雙手相搭鞠了一躬。
流光拍拍他的肩膀,安慰道:“這干你何事?那事情的始作俑者是我!錯的人是我!你不要有負罪感。”
“還是……對不起!”孝越再次道歉道。
“真的不用道歉!本來一切皆是我的錯。”流光對孝越說道。
孝越拿出一瓶藥對流光說道:“我這里有我們門派最好的丹藥,專治各種傷病,對筋骨有很好的作用,吃了這藥,會加速傷口愈合,依前輩的傷勢,只要一月便可痊愈了。”說完,孝越就把一瓶藥放在了流光手里。
“真的嗎!”流光看著手中那瓶藥,又驚又喜。
“真的!”孝越微笑著說道。
“太感謝了!真的是雪中送炭的好事!”流光看著那瓶藥驚喜道。
“客氣什么!”孝越笑了笑,臉上的愁容疏解了不少。
孝越和流光一起坐在院中的那棵梨花樹下,梨花被風一吹,飄在他們的身上,揚揚灑灑地,像是雪花一樣,美麗極了。
“這花真好看!”孝越抬頭看著飄落的白色梨花花瓣說道。
“我也覺得。”流光抬手,那些梨花花瓣飄落在他手掌里。
“此情此景如果能有壇酒就好了!”孝越嘆息道。
“對啊!可惜現在我再也不敢喝了!”流光苦笑一下。
“是的,人不該犯錯兩次!”孝越回答道。
“我這樣是不是就意味著變了?”流光問道。
“是人都是會改變的!”孝越說道。
“真的嗎?”流光像是確認一樣,又問了一遍。
“真的!只是變化很不明顯,我們自己沒有發現罷了……”孝越像是一個老人一樣說道。
“你變過嗎?”流光渴求驗證。
“有吧……小時候的我很喜歡吃蘋果,可是自從有一次我吃了一個蘋果后拉肚子一天一夜之后,就再也不喜歡吃蘋果了……”孝越說道。
“這也算是變化嗎?”流光不解。
“只是一個簡單的例子而已,有時候人變了會從行為習慣上表現出來的。”孝越道。
“那你不吃蘋果證明你自己內在有什么變化呢?”流光問道。
“至少我在那以后會學著提防別人了……”孝越壓低了音調,想起了一些不好的事情。
“我好像有點懂了……”流光恍然大悟。
“是的,那個蘋果被人下了藥,從那以后我再也不敢隨隨便便對人敞開心扉,做事都變得小心翼翼起來。”孝越道。
“一想到我可能會改變,我就越想逆著規律前行!想做那個獨特的存在!”流光說道。
“是吧!堅持自己是一件很難的事情。”孝越看著飄落在他臉上的一片花瓣說道。
“但是我想要證明看看!”流光抓住一片飄落下來的梨花花瓣對孝越說道。
“我也想要看看!你一定要成功!”孝越道。
“一定會的!”流光在孝越面前攤開手掌,把手中那片抓住的花瓣送給孝越:“當做我的立誓之物,以此為證,你好好收著!”
“那好吧!我好好收著!別人說的話我可能不信,但你說的,我絕對信!”說完,孝越小心翼翼地拿起那片花瓣說著。
“為何如此相信我?”流光問道。
“因為你是我至今為止見過的最特別的一個!”孝越笑看著流光說道。
流光雖然在想別的事,但他依舊洞察到了那把即將砍到自己的劍,他一跳,直接輕輕松松地飛身于樹上,他躺在樹丫上欣賞著樹下那位大小姐發脾氣。
陸笙笙氣急敗壞,雖然她是玄青派掌門的女兒,但是武功卻是極差的,許是因為管教不嚴,驕縱任性,也無人敢嚴厲對待她,所以到如今武藝也毫無進展。
流光坐在樹下想著舒亦云的事,正愁緒難解,他此刻若自己照照鏡子就知道自己的臉色有多難看。
流光一笑,嘴角上揚:“行不改名,做不改姓!我叫尹流光!”
“好!尹流光!今天我就要殺了你!”陸笙笙喊話氣勢十足,但是在流光眼中就是一只發了怒的小貓,架勢挺大,也就那樣。
這時候陸笙笙正巧看到流光一人在樹下發愁,她認出此人正是那日的登徒子,她拔出腰間的佩劍,悄悄走近流光,想趁他不注意來一個突襲。
陸笙笙左砍右砍,流光左躲右閃,輕輕松松,就這武功還想殺流光,許是再練個一百年才有機會吧!流光看著她的樣子還覺得挺搞笑,陸笙笙看著他的樣子就更生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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