煙雨行殺

第四十一章 城池崩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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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塵嘆口氣,搖搖頭:“外傷無礙,怕只怕心神俱碎,心病無藥可醫。”

白澤沉下臉,嘆氣:“哎~是個可憐人。”

星河眼眉低垂,心里千斤重:“知曉了,多謝前輩!”

玉塵拍拍星河的肩膀以示安慰。

業淳回答:“是!”

業林扇著他那扇子,露出壞笑,他不信自己還制服不了白澤了,從小看著他長大,他那些小伎倆,他還不清楚?

如若叛變,就殺了他。

業林喊來業淳,命令道:“業淳,你去把白玉給我綁來,那白澤神色有異,怕是心生異端,他這一生最疼愛的就是他妹妹,沒了妹妹就跟沒了命一樣,你給我把他妹妹綁來,看他到底就不就范!”

白玉幫早霜換了衣衫,擦臉洗面,她神情木然,眼神全是絕望。

玉塵來診脈,他難得的嚴肅:“傷勢并無大礙,我開兩貼安心寧神的藥,服下便好。”他走到我身旁,拍拍我的肩膀,朝我使了一個眼神,我跟著他出了門,他神色凝重:“早霜姑娘,外傷并無大礙,但是傷及心神,低落郁郁,只怕治好了身上的傷,她心里那道傷無法愈合,我擔心她會一時想不開做一些傻事,你們好生看著她,陪著她,知曉嗎?”

玉塵坐在廚房,正在煎藥,白澤走到玉塵身旁,笑道:“前輩,你在煎什么藥啊?”

玉塵停下手中扇動的蒲扇,回答道:“在幫早霜姑娘煎一些安心寧神的藥。”

白澤道:“早霜姑娘怎么樣?”

“徒弟,知曉!”白澤回答道。

白澤心想,反正我都要殺了業林,這些無聊的人,就愛為了那些江湖權勢,你爭我奪,打打殺殺,都該死。還敢拿白玉的命威脅他,那就更該死了!

玉塵繼續扇動蒲扇,揭開藥鍋道蓋子看了看,放下扇子,用筷子動了動藥,擔心藥會粘鍋。

白澤看著玉塵,問道:“前輩醫術了得,不知道你與星河是如何相識的?在沙漠中發生了什么?”

玉塵看藥煎得差不多,拿起布塊裹起藥壺柄,拿著一個瓷碗,把藥倒了出來。

玉塵喊來白澤道:“你把這藥端去,我便告訴你!”

白澤端起那滾燙的藥碗,道:“好的,我去去便回。”

白澤聽完玉塵的講述,他笑問:“那藥粉那么厲害?”

玉塵拍著胸脯道:“我的藥粉當然如此!”

白澤笑:“那前輩可否贈與我一些?”

玉塵問:“你要來何用?”

白澤道:“自有用處!能不能贈與我一些?”

玉塵道:“贈予你,也可以!不過,在我贈予你之前,你再帶我去青樓玩一玩,就最好了!”

白澤笑:“小問題!當然可以!”

玉塵滿意點點頭。

星河在床榻邊看著早霜,她服下了玉塵的藥,已經熟睡下了,星河看著她終于放下的眉頭,淡淡地舒了一口氣。

月笙輕輕推門而入,她走到星河身旁,遞了一碗粥給他,聲音輕輕道:“這粥你快喝!你一天沒吃東西了。”

星河接過粥,拿著勺子一口一口喝起來,白粥在嘴里有點甜甜的。

喝完粥,星河把碗放在一旁的桌幾上。

星河抬頭看著月笙,星河抬起手,抓住她的指尖,當觸碰到她的手時,她有些躲閃,不過星河迅速抓住她的手,她手心溫暖的溫度傳來。

星河站起身,靜靜看著她,拉著她的手緩緩走出屋子。

走到露臺上,晚間的風輕輕拂在他們的臉上,星河盯著她的眼,不眨一眼,她也看著星河,四目相對,星河臉上定是帶著一絲的悲涼的表情,卻又渴望在月笙這里得到一些溫暖。

“怎么了?”月笙看著星河問道。

“你喜歡我嗎?”星河問道,看星河表面穩如老狗,實則方寸大亂。

“呵……”她沒說話,就是這樣的嘆息聲。

就這么沒了?那是什么意思,星河不解。

沒得到星河想要的答案,也沒被拒絕,她準備轉身走,星河左手撐在木墻上,她準備往另一邊走,星河另一只手也撐在木墻上,(壁咚!)星河低下頭,湊近她的臉,有點兇兇地:“你呵是什么意思?你不說清楚,我不會讓你走!”

她輕笑:“呵就是呵!沒什么意思!我要走了!”

星河氣道:“不許走!”

說完,星河用起了白澤教他的傻辦法,人人都說病急亂投醫,星河這是愛急亂使招。

星河兩手把月笙攬在懷中,他的唇朝她吻去,反正在沙漠的時候,早就被她吻過了,他可不怕。

狂風暴雨的激烈,星河感覺臉頰微熱。

意猶未盡,真是神奇的滋味。

她一把推開星河,往我臉上“啪啪”兩聲巨響,生氣怒吼道:“你干什么……我要殺了你!”

星河皺著眉,捂著火辣辣的臉,一臉無辜,這不是白澤說有用的辦法嗎?

她拔出她的劍,朝星河一劍劈下來,星河的胸口被她劃破,鮮血淋漓,他捂著傷口,厲聲道:“我就是喜歡你!就是喜歡你!有什么辦法!改也改不掉!死了也改不掉!你要殺便殺吧!”閉上眼睛,準備等死。

月笙怒道:“你以為我不敢嗎?”

星河怒道:“那你就殺我啊!”

星河拿起月笙的劍放在自己的脖子旁邊,說道:“就放在這里,只要你輕輕一抹,我就馬上歸西!也隨你的愿!如何!”

月笙的劍冰涼,觸碰到星河的脖子,感覺冰涼的劍身滑動,星河感覺到疼痛,有血已經流淌下來。

星河抱著絕死的信念,靜待那一刻。

月笙看著星河,僵持許久,她是下不了手的,放下了劍,她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怎么想的,對星河的感情,錯綜復雜,喜歡嗎?似乎沒有那么深,不喜歡嗎?但似乎又有些在意。

看到星河抱著早霜的時候,心里是酸酸的。

最近星河的臉,一直在她腦海子閃現,擾亂她的心。她一直以為自己喜歡的是舒亦云,卻不想舒亦云這么快被忘到了腦海里。

“算了!就這樣吧!”她淡淡說著。

她轉身憤憤離開,把劍收回劍鞘。

星河捂著胸口的傷,血還在往外冒,星河看著她那瘦小的身影,她總是身著一身玄色衣衫,即使這么黑暗的顏色都掩不住她的光芒,她的身影淹沒在黑夜之中,消失不見。

星河跌跌撞撞地走到玉塵眼前,大喊:“前輩,快救我!”

玉塵皺著眉,看星河這胸前的傷:“這么新鮮的傷?哪弄的?”

星河郁悶道:“現在不是思考這個問題的時候吧!你快醫治我啊!”

玉塵點點頭:“說的也是!”

玉塵拿出他的藥,往星河傷口上灑了些,玉塵看著星河的肌肉,伸出手就想摸,一邊摸一邊贊嘆道:“星河!你這小身板上竟然還有肌肉!肉隱若現,還挺結實的嘛!”

星河無奈:“前輩!現在這不是重點吧!你都在關注什么啊?”

玉塵幫星河撒完藥,還不完摸摸他那腹肌:“很不錯!穿衣顯瘦,脫衣顯肉!很完美!”

星河一臉無語:“哎!前輩,可以包扎了嗎?”

玉塵笑笑:“對對對!我差點把這么重要的事情給忘了!嘿嘿嘿~”

玉塵一邊幫我包扎一邊問道:“你這傷誰弄的?憑你的武功,還有誰能傷你?”

星河嘆氣:“只有在意之人可以傷我!不只傷身,還傷心。”

玉塵笑:“月笙嗎?我猜也就只有她可以傷你,你還不還手的了!”

星河笑:“不曾想前輩這么聰明!”

玉塵道:“有時候,最愛之人的傷害比那些無眼的刀劍更加要命!會讓人肝腸寸斷,神形俱滅,五內如焚。”

星河道:“是啊!比肉體的傷痛要痛上千倍,萬倍,億倍!”

玉塵接話道:“而且毫無還手之力!”

若從不曾心動,又怎么會受傷。

第二日,白澤醒來,尋遍知之,卻尋不到白玉的蹤影,他想起業林的威脅,他抓著星河的衣領大聲怒道:“星河!我妹妹去哪了?你知不知道?”

星河一臉懵,但是可以看出白澤的焦急,問道:“怎么了?白玉去哪里了?”

白澤焦急大聲道:“不知道!她不見了!”

星河安慰道:“別急,說不定出門買東西了,我們幾個人分散一起去找!一定會找回來的!”

說完,星河把情況告知了另外幾人,他們兵分幾路,在長安街上,瘋狂尋找,烈日焦灼,他們的心更焦灼,無法想象,白澤失去白玉的樣子,白玉是他的命,白玉沒了,白澤也就死了。

白澤獨身來到業府,跪在業林面前,雙手相搭,問道:“師父!我妹妹,是不是在你那里?”

業林淡然笑笑,帶著一股傲慢道:“這時候想到妹妹了!我告訴你,你妹妹的確在我這里,我讓業淳把你妹妹綁來了!我說過,你妹妹的命在我手里,你偏不信,只要你去把燼滄給我拿到手,我便放了你妹妹!”

白澤強制自己冷靜下來,妹妹還在他手上,自己萬不可輕舉妄動,他道:“好的!師父,我馬上幫你把燼滄取來!可否在我離開前,見妹妹一面!”

業林扇著扇子,笑道:“這小小請求,我自然會滿足你,誰讓我們師徒一場呢!”

說完,對業淳擺手示意,業淳遵命前去把白玉提到白澤面前,白澤看著被捆綁嚴實的白玉,他傷心大喊:“妹妹!你等我,我會來救你!”

白玉的嘴巴被塞了滿滿道布條,眼角流淚,搖著頭,她不希望哥哥為她再去做什么傻事情。

白澤站起身,轉身憤然離開,他因為咬牙切齒,額頭上的筋脈突起,牙齒“咔咔”作響。

吃醋,這輩子都不可能吃醋的!自己又不喜歡星河。

她淡淡地走開。

抱著早霜回到知之,星河神色凝重,白玉他們看到早霜在星河懷中,他們都知道發生了什么,大家都安靜下來,不發一聲,只怕一絲的聲響,會使一座城池崩塌。

白澤被召回業府,業林坐在木椅上,白澤跪在地上,聽著業林的吩咐。

月笙看著星河抱著早霜,她知道原因,她知道定是因為早霜受了欺辱,被星河所救,她依舊感到心里有些許酸酸的感覺,覺得自己不夠懂事。

“白澤,已經一月有余,你到底去不去奪燼滄了?探子來報,說你與那星河關系交好,怎么?還生出友誼來了?可別忘了,你妹妹的命還在我手里!假如你不想你妹妹死,就早點動手!”業林聲音淡淡卻凌厲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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