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有何發現?”喬裝過后的楚瞻倒是看不太出來情緒。
鐘秀指著前方道:“如今我們所處的這個院落,便是疫病研究所負責招男兵的之人所在。因為此事隱蔽,所以此人會時常喬裝,太子倒是可以頂替了他的身份。”
“男兵?”楚瞻捕捉到了話中的關鍵。
鐘秀點頭:“如今的疫病研究所,為了暫蔽風頭,倒是沒有再給那些女奴們喂藥。但是燁王似另有動作,這段時日,命我教授這些奴隸們兵法謀略,只怕是要送去戰場,但我每日只能與他們接觸半日,另外的這半日便是又這位負責,具體做些什么我倒是未知。許多事,燁王不便親力親為,這只是個代勞之人。”
他這一番解釋倒是讓楚瞻明白了個大概,上下打量了鐘秀一眼:“我倒不知,你竟也會教授兵法謀略了。”
說罷,便開始朝那客房走去。
鐘秀撓了撓頭嘟囔道:“雖然和公子比起來不值一提,但我怎么說也是負責收集情報的暗探,也入過南梁偵查營,忽悠一下這些人還是可以的。”
這罪奴研究所本就極難進入,且這人為了隱瞞身份,所以這院落之內并無人把守,楚瞻只忘記吹了迷煙便成功潛入房內。
正當鐘秀嘀咕之中時,房內便被扔出來一人,正是這位負責人,身量倒是與楚瞻差不太多。
很快楚瞻便拿著令牌從房內出來,對他道:“雖然我厭惡奴隸這個身份。但這人既然是幫兇,便讓他償一下為奴的滋味吧。”
鐘秀有些目瞪口呆的看著這個被丟出來的人,問道:“這么扔都不醒,太子是給他下了多少藥。”
“三包。”楚瞻云淡風輕的說完,倒是很快的適應了新的身份,關上了房門。
他的話再次讓鐘秀瑟瑟發抖,這藥他是知道的,只要沾上一點便要睡上數個時辰,三包的話指不定要睡上十天半個月。
當然,這不過是他的猜想罷了。
他一直自認為是楚太子府中最優秀的門客,自然是早已太子的吩咐馬首是瞻。
所以他很快叢地上扛起了這昏迷之人,將他運出罪奴研究所,丟到了一個較小的販奴所之內,便拍拍手離開了。
“兄臺,對不住了,雖然你這行為觸怒了我們太子呢。他這人啊,最討厭奴隸與販奴之人了。只怕這罪奴研究所要掀起一番波瀾了。”鐘秀的眼中滿是性味之色。
另外,這種小的販奴所自然不能認出來這人是何方圣神,只怕明日他便是沒有醒來,也會印上這罪奴的烙印。
楚瞻在這房中睡了一夜。
次日一早,便有人前來敲他的房門,這時他已經醒了,卻裝作還未清醒的模樣。
“大人,這還差三刻,你便要去監督那些人服藥了。”門外傳來一男子的說話之聲,聲音低沉。
楚瞻這才打開了房門,此刻的他一聲黑衣,那張如玉的面容經過他一番喬裝之后倒顯得有些陰鷙,看著但像是助紂為虐之人。
這位男子看到眼前的人是完全陌生的情況,但也沒露出什么詫異之色,來這兒的人鮮少有人露出真面目。
“請大人出示令牌。”但真如鐘秀所說,這里的人是只認令不認認得。
楚瞻從懷中掏出令牌,既然這令牌如此重要,貼身收著便是極其重要的物件。
這男子接過他手中的令牌,確認無誤后,對楚瞻的態度倒是越發的恭敬了,看來這令牌的主人確實是來頭不小。
“大人,您這邊請。”這男子點頭哈腰道。
楚瞻從頭到尾并未與他說過一句話,長相變了。這聲音還是相差甚大,所以他一直愛秉著少說少錯的原則,只對眼前之人微微頷首便,便昂首闊步的超前走去。
他被帶到了罪奴研究所的后山,正是當時疫病研究所的辦事地點。
一到這后山的矮房之時,他便聽到了清越的曲聲,這曲中的內容正是節氣之歌。
這聲音讓楚瞻的腳步微頓,倒確并未停下來,而是繼續往前走。
帶路之人在一所矮房之前停了下來,不等他說什么,楚瞻便走了進去,便見到身穿黑色斗篷,帶著兜帽的云薈,他倒是沒有特產的偽裝。
云蔚見到楚瞻走近房內,便慣常的對他道:“阿昭,新的藥助陽之藥都在那了,你拿去給那些罪奴喝了吧,并與大夫好生觀察他們這一次的反應。”
從鐘秀的口中得知,這次招罪奴之兵的由頭便是為貴族之地們研制助陽之藥。
但是,既然是送去戰場之人。這些藥自然不是什么所謂的強陽之藥,云薈不過是與他說表面話罷了。
至于這最后的目的如何,他必須在這里住上一段時日才能查清真相。
不過現在,面對云薈的發話,他卻不得的不做出回應,“好。”能稱呼他為阿昭,那二人的關系應該頗為熟稔才是,若是他態度恭敬,反而會露出破綻。
但是,這一聲好字,終是讓云薈察覺到了不妥之處。
他開始仔細打量著楚瞻,楚瞻抬眼與他對視,目光之中未見分毫的慌亂之色。
“怎么了?”楚瞻再次開道。既然這聲音已讓他起意,若是保持沉默,只怕會被對方誤認為是心虛,還不如直接開口來得干脆。
云薈武藝高強,對聲音的分辨能力遠超常人,方才的那一個好字,已被他發現了不妥之處,如今楚瞻說了三個字。
這讓他從座位上站起身來,拍了拍楚瞻的肩頭,試探的問道:“你這偽裝功夫是越來越高超了。”
楚瞻依舊目不斜視,抬起手來拂開了云薈搭在他肩頭的手,理所當然的開口道:“既然喬裝,那便要裝得徹底一點。”
被拂開了手,云薈倒也不怒,而是笑出了聲來:“齊昭啊齊昭,你這也敢說偽裝的像,你不過是換了容貌,變了身份而已,但是你這臭脾氣但是一點也沒變。”
齊昭二字讓楚瞻的雙眸掀起了幾不可察的精光。
齊昭,淮王爺,東齊云棲軍的主將。
根據暗探的消息,云棲軍此刻應該在東臨才是,齊昭作為云棲軍的主將沒有理由讓五萬云棲軍單獨前往邊境而一個人到這什么罪奴研究所才對。
不過轉念一想,倒也不是不可能,這后山還有被運送的戰場之上呢士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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