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
杜飛云潛入九龍鼎中,耗費兩個時辰,消耗了八顆清韻丹,這才終于將元力恢復充盈。
隨后,他才召喚出金冠雕,騎乘著它向前飛馳,進入那無盡深淵之中。
無盡深淵之中,四面八方空無一物,看不到邊際,也見不著任何物事。入目所及永遠是無盡的黑暗,仿佛虛空一樣,令人心中慎得慌。
黝黑無光亮的空間中,不斷有炙熱的微風在吹拂著,夾雜著令人心煩意亂的黑色魔氣,不斷地沖刷著杜飛云的護體罡氣。
他騎乘著金冠雕,釋放出罡氣光華,將自己和金冠雕都保護其中,避免遭受那魔氣的侵襲。金冠雕雖然速度極快,現在的實力卻還嫌低,受到魔氣侵染必然是要心智瘋狂的。
雖然心中隱隱覺得這無盡深淵必然有著某些秘密,但是杜飛云并不打算蒙著頭闖入其中,更不會無止境地探索下去,那樣勢必會迷失在這無盡深淵之中。
他已下定決心,直直地向著正東方飛行十天時間,如果屆時還是一無所獲,那么他必然會原路直線返回,繼續去探查別的地域。
這個路程是他經過詳細計算的,來回往返二十天時間,正好是他元力耗盡,涓滴不存的時間。同時,金冠雕連續飛行二十天,也會筋疲力盡再無氣力,必須休息十天半月。
他以罡氣光華護持自己和金冠雕,元力消耗極大,雖然他的元力比起一般的修士要雄渾一倍,卻也需要不停地服用清韻丹補充元力消耗。
整整八天時間過去,以金冠雕的速度,已經是全速飛行了至少兩萬里。可是,眼前所見的一切還是無盡的黑暗,虛無,空無一物。
身處這無邊無際的黑暗之中,好似永遠沒有盡頭,無論怎么趕路飛行,似乎一直都停留在原地踏步。那種不停涌動的孤寂與煩躁感,不斷地侵襲著杜飛云的心。
他甚至覺得,若是眼前再不出現一樣物事,他很可能會精神恍惚錯亂。因為他已經無法分清楚,自己是在飛速趕路,還是在原地踏步。
甚至于,他竟然會生出疑問,這究竟是夢境還是現實。
換做是等閑修士,只怕此刻早已精神崩潰,或者是心力憔悴而頹然放棄。杜飛云能夠堅持到現在,依然能夠穩定心神不至于錯亂,也足見其心神的確足夠堅韌強大。
就在他暗暗告誡自己一定要堅持下去,再堅持兩天就原路返回時,忽然見到,眼前不遠處竟然出現一絲朦朧的輪廓。
那是一道足有百里大小的朦朧輪廓,整個就是一條黑色的曲線,橫亙在前方上百里地之外,只能讓人看出一絲線條,卻無法看清是何物事。
陡然發現這一景象,杜飛云也是心神觸動,臉上生出一絲喜悅來。一路行進了八天時間,此時眼前終于見到物事,不再是一片黑暗,那種感覺的確令人振奮。
他連忙駕馭著金冠雕,加速向前飛馳著,一刻鐘之后終于來到那朦朧輪廓的近前。距離那黑色線條還有上千丈時,他這才終于看出一絲大概的輪廓來。
那是一座孤島,一座足有上百里方圓的圓形浮島,孤零零地懸浮在無邊黑暗之中,上不接天下不著地。
一個方圓上百里的孤島,竟然能夠凌空懸浮在無盡深淵之中,這事頓時就引起了杜飛云的興趣。他不由地暗暗揣測著,究竟是什么力量,才能使得那孤島凌空靜靜地懸浮著呢?
心中略微一揣測,杜飛云便是想到,陣法!
是的,也唯有陣法,才能具備神奇不可思議的能力,使一座孤島懸浮在無盡的夜空之中。
轉念又一想,他自己所接觸的那些陣法,雖然功效很是強大,震撼人心。可是再看看眼前這巨大的浮島,他頓時雙眼睜大,臉上的神色愈發震撼。
“那該有多么強大逆天的陣法啊,竟然能夠使一座巨大的浮島凌空懸浮在空中,而且還紋絲不動穩若磐石?”
“這究竟是何人所為?怎會有如此氣勢磅礴的通天手段?”
心中暗暗揣測著,杜飛云的心底越來越覺得,這處看似詭異的浮島,可能就與那魔帝行宮有著極大的關聯。
金冠雕很快便載著他來到那浮島近前,他連忙減速,在浮島四周觀察了片刻,確定四周并無什么危險,這才駕馭著金冠雕飛入其中。
浮島的表面很是平整,地面皆是黝黑的水磨石,打磨的光滑如鏡。很顯然,這處浮島絕非天然形成,其中也曾有魔族活動的痕跡。
地面是一望無際的黑色石板,自外圍向內圈漸漸地升高,四周低中間高的地形,使得杜飛云預感到,那浮島的正中央很可能是一塊平臺。
隨著他漸漸深入,眼前開始出現臺階,順著無數的臺階向上行去,漸漸地便能見到浮島的正中央,有一道高大聳立的虛影。
那虛影在遠處看去,很像是一座高塔,高大,巍峨,氣勢磅礴。
一刻鐘之后,杜飛云終于駕馭著金冠雕來到浮島中央,也終于看清眼前的景象,心中有了計較。
場中的景象果然如同他猜想的那般,四周向上圍攏延伸而來的臺階,在這里戛然而止,顯現出一塊足有萬丈方圓的平臺來。
這平臺的地面,皆是以暗紅色的魔血晶石鋪就,散發著濃郁的兇煞之氣,極是適合魔族的修煉。暗紅色魔血晶石地板上,刻畫著無數蜿蜒曲折,玄奧難明的軌跡紋路,隱隱有種陣法的韻味。
地面上還刻畫著許多樣貌猙獰的兇獸,以及無數高大魁偉的魔族,皆是跪伏在地,朝著平臺正中央的那座巨大高塔而頂禮膜拜。
再往前走,便是一圈半人高的圍欄,這些皆是以黑色水磨石雕砌的圍欄,看上去極是高貴端莊。圍欄圍起來的數百丈方圓地域,四周擺放著無數灰色不知名石頭雕刻的兇獸雕像,一個個猶如護衛一般拱護著正中央的那個高塔虛影。
那高塔虛影傲然矗立在正中央,足有千丈之高,百丈之粗。整座高塔,造型古樸端莊,勾廊飛檐很是精致。
杜飛云落在那圍欄外,將疲倦的金冠雕收入九龍鼎中,自己一個人立在原地,抬頭仰望千丈高塔,心中正在暗暗揣測。
“難道,這就是魔帝行宮?”
“可是,這分明是一座高塔啊,根本沒見到有任何一座宮殿啊。”
眼神不住地打量著那高塔虛影,杜飛云的心頭有些疑惑,也有些拿不定主意。當然,其實他覺得更詭異的是,那高塔只是一個虛影,雖然能夠清晰地看到每一層的飛檐和圍欄,卻又如夢如幻看不真切。
他毫不懷疑,如果他走到高塔之下,伸手去觸摸的話,是決計不可能摸得到的。
四周刻畫的無數圖案,是無數妖獸與魔族朝著這高塔跪拜行禮的景象,高塔四周又擺放著無數兇獸雕像,無論怎么看,他都覺得這像極了魔帝行宮應有的景象。
一代魔帝巨擘,自然是享受億萬魔族頂禮膜拜的,也有資格擁有無數珍惜古怪的妖獸來為他看門護衛。
當然,這僅僅只是他心中的猜測,具體情況如何,暫時還未可知。除非他能夠進入那高塔之中查看一番,才能確定這高塔到底是不是魔帝行宮。
心中思慮片刻,他便抬腳踏入那圍欄范圍內,準備來到那高塔虛影的旁邊,進行仔細地探查研究。
然而,就在他抬腳跨進圍欄范圍內的那一剎,擺放在他兩旁的兩尊兇獸雕像,卻是陡然地震動起來,似乎有什么物事潛伏在雕像內,正在破封而出。
更讓杜飛云臉色微微變化的是,此時此刻,他忽然察覺到九龍鼎內那紫色卷軸,竟然在那一剎那波動不已,很是有些蠢蠢欲動的感覺。
那一瞬間,杜飛云心中閃過一絲明悟,腳下的這座浮島,面前的這座高塔,絕對與魔帝行宮有關。他歷經艱辛,輾轉十幾萬里尋找數月時間的魔帝行宮,就在這浮島之中。
但是,現在他絲毫不感到輕松或者愉悅,反而運轉起流焰天罡術,執出上品靈器飛劍,騰出火焰劍罡,一副如臨大敵的模樣,凝神戒備著眼前的兇獸雕像,緩緩向后退去。
隨后,在他的注視下,那兩尊兇獸雕像劇烈地抖動起來,大塊大塊的黑色石塊撲簌簌地崩裂掉落,最后砰然暴碎彈射開來。
漫天的碎石塊彈射而出,杜飛云連忙閃身爆退出數十丈遠,再望過去,只見那兇獸雕像已經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兩頭渾身黝黑的兇獸。
那是兩只八尺高的鷹鷲,渾身布滿黝黑鋒銳的羽毛,還有諸多血紅色的線條夾雜其中。那兩只鷹鷲撲扇著一丈余長的巨大翅膀,彎鉤一般的雙爪撐在圍欄上,暗紅色寶石一般的雙眼,陰鷙地盯著杜飛云。
那是兩只魔鷲!渾身羽毛黝黑,血色光暈流轉,彎曲鋒利的利喙微微張合著,不斷有黑色魔氣噴出。
杜飛云的眼眶微微瞇起,略微探查一番,便發現,這兩只魔鷲不單身體十分強悍,而且實力都達到先天前期,極其難纏。
在這種魔鷲的面前,哪怕數十只金冠雕都絕對不是對手,輕而易舉地便被撕成碎片。即便是等閑先天前期的修士,也絕對無法敵過任何一只魔鷲,更遑論是兩只一起圍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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