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先天離火神符的威力再怎么強大,又怎么可能破開通天魔塔的防御。
即便四位真傳弟子的實力再怎么強大,攻擊再怎么凌厲,只要沒有以陣法聯手施展法術,都不可能將寶器級別的通天魔塔破開。
所以,四人的攻擊根本沒能破開杜飛云的防御,反而讓他趁機發動反擊。一部劈山斷岳法術使出,杜飛云體內元力頓時暴增兩倍有余,法術威力頓時提升兩倍多。
原本他就已是先天八層實力,堪比普通先天九層修士,由劈山斷岳的威力增幅之后,又以鎮龍八劍這件中品寶器,發出八卦鎮魂劍這一強大劍術,秒殺四位真傳弟子也是不足為奇的。
前后不過數個呼吸時間,原本信心十足的四位真傳弟子,卻是被八卦鎮魂劍封鎖其中,絞成齏粉就此喪命。
巨大的差距,頓時讓還在與漠消沉纏斗的陰云師弟呆愣當場,整個人呆若木雞,眼珠子也差點跳出來了。
這!!這也太不可思議了!恐怕也只有結丹境大修士,才擁有這般強大的威能吧!
望見杜飛云干脆利落地將同伴一劍秒殺,陰云師弟整個人僵立當場,腦海中一片空白,唯獨這個念頭在心中縈繞。
但是,下一刻便有一道劍光亮起,直奔他的胸口而來,眼見即將刺進他的心臟,他這才陡然驚醒,滿臉煞白,驚駭欲死。
“不要!!”
危急關頭,喊出這句話的并非陰云師弟,他已嚇得魂不附體,喉頭抖動卻是發不出聲音。喊出這句話的,是剛剛收回飛劍的漠消沉。
杜飛云心神一動,右手法訣陡然變幻,那一口紫色龍形飛劍頓時止住,璀璨罡氣光華漸漸斂去,在陰云師弟胸前三寸處停下。
他疑惑地蹙起眉頭,扭頭望向漠消沉,眼神之中詢問的意味不言而喻。
“飛云師兄,希望你能給我個面子,放陰云師弟一條生路吧!算我漠消沉欠你一個人情!”
“他有殺你我之心,他的姓命留不得!”杜飛云不為所動,眉頭一挑,凝望著漠消沉。
“飛云師兄,這件事罪不在他,肯定是天邪童子勾結青山劍宗所為,他也是利欲熏心而已。現在其余四人都已死去,他也不能對我們構成威脅,還請飛云師兄看在同門之誼的份上,給他一條生路吧!”
“況且,我與陰云師弟相知相交十載,一起修行共患難,我們是極好的兄弟,我也不忍心見他就此墮落,還望飛云師兄高抬貴手,給他一個改過自新的機會!”
漠消沉言辭懇切地朝杜飛云解釋,眼神之中滿是誠摯請求的意味,使得杜飛云也是有些犯難。
此時那陰云師弟也回過神來,雖然仍是驚魂未定,卻也知曉情勢危急,連忙跪地求饒大呼后悔,對不起漠消沉和杜飛云,聲稱一定會改過自新。
無奈之下,杜飛云思忖一陣,也實在無法狠下心來,將已認輸投降且悔過的陰云師弟斬殺。思來想去杜飛云也只好作罷,一劍拍在陰云師弟的后腦勺上,將他擊暈了過去,這就帶著漠消沉離開了山谷。
兩人覓地修煉恢復了一陣,等實力恢復九成,這才返回了修士隊伍之中。此時已是幾個時辰過去,隊伍中的七百弟子也都恢復的差不多。
杜飛云知曉此次事件,完全是天邪童子與青山劍宗勾結,設計埋伏滅殺他的陰謀,所以那青云山中絕對沒有五百弟子被妖獸圍困。
不過,為了讓七百弟子知曉事情真相原委,他還是帶著眾人進入青云山中尋找一番,結果當然不出所料,山中除了有零零散散的十幾群妖獸之外,并無修士隊伍被困此地。
得知被耍的七百弟子自然是怒火大熾,辛苦奔波兩千里趕來馳援,卻只是天邪真人在耍弄他們,頓時就使得無數人怨聲載道,皆是破口大罵滿腹怨氣。
一路行來,漠消沉早已借機與那八位被杜飛云懲治的真傳弟子混熟,此時便很合時機地與眾人密謀一番。也不知漠消沉跟他們說了些什么,總之,在一個時辰之后,整個隊伍七百弟子幾乎全部知曉了此次事情的原委。
當然,在隊伍中流傳的消息,自然是經過變動的版本。大體意思便是,天邪真人故意將這隊修士當做炮灰,派遣眾人前來青云山送死。同時,天邪真人還挾私報復,不顧身份對付真傳弟子,勾結青山劍宗以借刀殺人。
盡管堂堂副掌門設計報復真傳弟子的消息,可信度沒有那么高,可是怨聲載道的七百弟子,在聽到這個消息之后,自然而然地也就相信了。
否則的話,誰又能解釋,為何天邪真人如此針對這支隊伍,故意讓他們做炮灰到處救火送死呢?
杜飛云出面安撫了眾人一番,隨后便帶領著眾人繼續朝著洪澤峰區域進發,力爭在七天之內趕到洪澤峰周邊。
然而,他所不知道的是,在那處葫蘆形山谷內,被打暈在地的陰云師弟也緩緩醒轉。
此人甫一醒轉,自地面爬起之后,先是謹慎地探查四周,確定杜飛云與漠消沉終于離開之后,他這才松一口氣,臉上轉而露出怨毒和憤怒的表情。
“杜飛云,漠消沉,這次你們死定了,天邪真人絕對不會放過你們的!”
低聲詛咒的同時,他拿出一支傳信靈鶴,以靈識侵入其中刻畫諸多信息之后,揮手釋放出元力光華,將那傳信靈鶴放出。
數十息之后,遠在數千里之外的修士隊伍之中,坐鎮中軍的天邪童子收到了傳信靈鶴,打開之后查看完其中的信息,眉頭頓時微微蹙起,臉上露出凝重的神色。
他揉了揉眉心,思忖了一陣之后,便是低聲喃喃自語道:“真沒想到,這都沒能殺了你!既然如此,那就只好本座親自出手了,杜飛云,這次誰也救不了你,你就洗干凈脖子等死吧!”
他拿出了好幾支傳信靈鶴,將同樣的一則信息分別刻畫進這些傳信靈鶴之中,隨后揮手將傳信靈鶴放出。做完這一切,他嘴角頓時露出一絲陰冷的笑意。
“杜飛云,這次本座不但要你死無葬身之地,還要讓你身敗名裂,即便身死也無人為你伸冤報仇!”
話音落下時,天邪童子也起身離開了隊伍,腳下踏著飛劍,猶如一道流光,飛向了天際。
杜飛云與漠消沉,正帶著屬下七百位修士,向著洪澤峰區域行進。就在方才,他們剛剛遭遇了一撥為數三百頭左右的妖獸群,經過一番血戰廝殺之后終于將妖獸群滅殺,現在正在打掃戰場,收拾戰利品。
杜飛云和漠消沉都是真傳弟子,自然是看不上那點戰利品的。那些妖獸皮毛筋骨與血液等等材料,對于煉氣期弟子來說都是絕佳的材料,可以換取許多靈石和丹藥。
但是,兩人都是家底豐厚的修士,這點材料對他們來說等同于雞肋,所以兩人正坐在山坡上打坐調息,等待其余弟子將戰場打掃完畢。
先天期境界的修士,跨越天人之隔,達到結丹境大修士境界時,便能夠參悟天機演化絲絲縷縷的氣運,若是施展法術便能夠預知吉兇。
而杜飛云如今達到先天后期,心神修為也早已接近先天期頂峰,雖然暫時還無法像結丹境大修士那般感悟天機,預測吉兇禍福,但是心中依然隱隱能夠預知到厄難的來臨。
此時此刻,正在打坐調息的他忽然蹙起眉頭,心中突兀地涌出一絲不祥的預感。這種預感極其強烈,使得他心頭很是壓抑,有種喘不過氣的感覺。
察覺到情勢不妙,心中隱約猜測到即將有厄難來臨,他的臉色變得凝重起來。一旁的漠消沉見到他臉色變化,便關切地開口詢問。
杜飛云也無法揣測到具體是什么厄難,只能含糊其辭地解釋一番,隨后面色莊重地托付漠消沉,若是有危難發生,切記不可戀戰猶豫,奔走逃命保留實力才是上策。
漠消沉雖不明其意,卻也知曉杜飛云絕非妄語,此事必定事關重大,心中也是有些沉甸甸的。
就在這時,只見天際云團之中,陡然有數道流光劃過,三道裹著五彩法力光華的身影,瞬息間便突破千丈距離,向著眾人所在的山頭飛來。
是結丹境大修士!
見到這副景象,杜飛云頓時眉頭蹙起,連忙起身立在原地,暗中戒備的同時,眼神凝望著飛臨近前的三人。
咻!咻!咻!
三道身影瞬間來到山坡上空,懸浮在百丈高空中,頓時引來無數弟子仰頭觀望,人人皆是面露驚訝與震撼神色,紛紛稽首行禮向三位真人問好。
豈料,那三道身影卻對眾人連多看一眼的興趣也沒有,目光徑直盯著山坡上的杜飛云,臉上的神色很是凝重肅殺,顯然來者不善。
杜飛云的眼眶頓時微微瞇起,心中隱約猜測到,之前的不祥預感,恐怕便是與這三人有關。
更重要的是,這三位結丹境大修士,為首的便是天邪童子。另外兩位真人,一位是青山劍宗第二副掌門連束真人,另一位則是某小門派的掌教。
只見那連束真人眉頭挑起,眼神之中寒光涌動,面色威嚴肅殺地望著杜飛云,中氣十足的話語之聲,在天地之間朗朗響起,頓時映入無數人腦海之中。
“賊子杜飛云,之前你便狠辣殘殺同道修士,殺掉我青山劍宗數十名弟子,今天又血腥毒害三位真傳弟子,你這等魔道心姓的孽障,本座今天便要將你就地正法,以儆效尤,告慰我青山劍宗諸多亡故弟子在天之靈!”
話音落下時,天邪童子也是一臉失望與義憤地朗聲道:“孽障,此時乃百川領修士聯手共抗妖獸之潮的危急關頭,不想我流云宗竟然出了你這等敗類弟子,不但不思斬殺妖獸為民除害,竟然陰謀毒害同道修士!”
“杜飛云,你這滿手血腥的劊子手,便是我流云宗之恥辱,百川領修士界的公敵!今天本座便要將你就地正法,清理門戶!”
修士界的公敵?
天邪童子此言一出,場中無數人頓時嘩然,就連漠消沉和杜飛云的臉色,也是瞬間變得很是難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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