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斷流煉化元嬰,凝結元神法相還不足數月,根本不夠凝練牢固,只是剛晉階元神境,還沒能鞏固境界實力。
而現在,杜飛云全力爆發之下,瞬間就摧毀了他的肉身,迫使他放棄凝聚肉身,駕馭元神法相逃出來。
這次他本是信心滿滿地要毒害杜飛云,卻沒料到自始至終這一切都是杜飛云策劃誘導的,他一直都在被杜飛云算計,正應了那句,機關算盡太聰明,反誤了卿卿姓命。
一招落敗,身受重創損失慘重,時斷流再無戰意,立刻就要逃走。但是杜飛云豈能輕易放過他,只因為那時斷流還將儲物戒指和令牌帶在身上,那可是價值數百億靈石的巨額財富,杜飛云怎能放棄?
時斷流的元神法相,乃是一尊青色巨鐘,他竟然是將青銅古鐘當做本命法寶,融入元神法相之中。此時他的元神法相,縮小到一尺大小,正駕馭著青色光華,連連瞬移地向著神龍城的方向逃跑。
“杜飛云,你今曰滅殺我的肉身,來曰我勢必要滅殺你,將你的元嬰鎮壓煎熬萬年!”一邊逃走,時斷流還在瘋狂怒吼著,心中的憤怒與仇恨猶如火焰般熾烈。他仍舊不死心,他要逃到神龍城中,只要進入神龍城中,他就安全了,杜飛云絕對不敢違反圣龍殿的規矩,在城內對他出手。
更何況,有那無數法寶丹藥等財富的存在,他很快就能重新凝聚肉身,雖然無法恢復全部實力,但卻可以拿著三十多枚令牌,去真武道場內領取獎勵。只有這樣,才能彌補他今天的慘重損失。
杜飛云明白他的意圖,自然不能讓他得逞,立刻爆發實力連連瞬移地追了上去。雙方你追我趕地逃出數千里之后,時斷流因為受傷太重,法力不濟所以速度變慢,終于被杜飛云追上。
他立刻就施展出遮天魔手和大吞噬術,將時斷流的元神法相困住,又接著爆發靈識攻擊,狠狠地鎮壓著時斷流的元神法相。陷入大吞噬術的黑色深淵中,時斷流感覺自己的元神都要被剝離,心神也要沉淪在無盡深淵中,仿佛正在一點點地下沉,意識即將泯滅。
時斷流瘋狂地爆發著最后的潛力,全力抵抗黑色深淵的侵蝕,想要掙脫出來。不到萬不得已,他絕對不會動用最后的王牌,那就是自爆元神法相。
倘若他自爆了元神法相,方圓百里的空間立刻就會崩潰塌陷,無數空間裂縫和黑洞立刻誕生,杜飛云就算手段通天也逃不出去,也會當場喪身。但是,時斷流自己也會永遠泯滅在世間,徹徹底底地消亡。
一邊掙扎怒吼著,時斷流還不忘朝杜飛云厲聲喝問道:“杜飛云,你好卑鄙,你竟然設計引誘我出手,然后謀害我的姓命,你會遭天誅的,你不得好死!”
“咦?怎么你偷襲我不成被我打敗,反而怨我引誘你出手?哪有這門子道理?再說了,若非是你心存歹意,又怎么會上當?你不偷襲我,我又怎么會滅殺你?”
時斷流頓時語塞,知道自己理虧,無法再做辯駁。但是,杜飛云的話卻讓他立刻警覺,他頓時憤怒地叱問道:“什么?你要滅殺我?你瘋了嗎?難道你膽敢違背圣龍殿的規矩?你殺了我,你就不怕圣龍殿也把你抹殺掉?如果你殺了我,那你怎么向太清宗的長老和掌門交代?你一定會被處以極刑,鎮壓在太清古獄中折磨萬年的!”
“哦,這個問題就不勞煩你費心了,既然你如此恨我,我怎么可能還留著你的姓命,難道等你以后報復偷襲我?另外,你看這是什么?”
杜飛云一邊全力催動法力,鎮壓侵蝕著時斷流的元神法相,同時還打出了一顆溫潤的玉石,那玉石只有鵝蛋大小,通體閃爍著晶瑩的氤氳光華,還有諸多篆字符箓在閃動。
時斷流自然認得這個東西,這只是一件不入流的法寶,結丹境修士都能夠煉制的,名叫寶光珠。這寶光珠不能攻擊不能防御,對于修士而言很是雞肋,他的作用只有一個,那就是記錄影像,許多修士用它來記錄自己的見聞,以及修煉法術的訣竅和過程。
對于杜飛云來說,這寶光珠就像是另一個世界的攝影機一般,能夠忠誠地記錄下身周所發生的一切事情。起初他也是覺得這種并不珍貴的法寶有意思,所以就一直帶在身邊,也算是對另一個世界的回味和緬懷,沒想到現在卻立了大功。
他將實力灌輸其中,那寶光珠立刻投射出一面銀幕般的光柱,其中顯現出影像來。那影像中有兩個人,一個是杜飛云,另一個毫無疑問就是時斷流。
影像中記錄的是杜飛云盤膝在地療傷,請求時斷流幫助護法,卻被他無情偷襲的場景,直到最后時斷流發動兇猛進攻時,畫面才晃蕩著結束。整個過程中,杜飛云那又驚又怒的表情,不可置信的模樣,以及時斷流那囂張狂妄,冷笑殘忍的表情,還有那些無恥之極的話語,都被忠誠地記錄下來,一絲不差。
看到這一幕,時斷流的心忽然沉落谷底,一瞬間變的無比挫敗。他終于明白了,為何之前杜飛云會很傻很天真地說出那些話,很顯然那是他在故意扮無辜,這一切都是一個局,一個卑鄙無恥的陷阱!
杜飛云將寶光珠收起,微笑地望著時斷流,聳聳肩苦笑道:“你看,我是無辜的呢,我是被你無情偷襲,然后被逼無奈才反擊的,然后一時控制不住,失手滅殺了你。就算是面對圣龍殿的責罰,還有太清宗長老與掌門的質問,我相信這寶光珠會證明我的清白的。”
“啊啊!杜飛云,你這個卑鄙無恥之徒!你簡直是個惡魔!你該死一萬遍!”時斷流絕望了,他知道,當那寶光珠中的景象展現在太清宗掌門和長老面前時,他的形象立刻就會砰然倒塌,他絕對是無惡不作的惡魔,而杜飛云則是那個無辜的受害者,獲得眾人的同情。而他時斷流的死,必然會被眾人認定是咎由自取,死有余辜。
心神大震,滿腹絕望的時斷流,漸漸地無力抵抗那黑色深淵的侵蝕,心神一點點下墜,最終沉淪在其中,永遠地寂滅了。他的元神法相也一點點崩潰消散,其中的無數神通和法術,還有那磅礴的法力,都被杜飛云給煉化剝奪,最終他完全消散在天地間,不曾留下一絲痕跡。
毫無疑問,他的儲物戒指和法寶,還有那三十多枚令牌,全部被杜飛云給收繳,裝進了九龍鼎的儲物空間里。事到如今,杜飛云本就有二十多枚令牌,再加上這三十多枚令牌,加起來竟然達到了六十枚令牌。
而他最大的收獲則是,九龍鼎的儲物空間里,很快就堆積出小山一般的極品靈石,煉丹煉器材料,還有數十萬顆珍貴的丹藥。幻印真人的上品魂器金色大印被他獲得,此外還有,包括時斷流的青銅古鐘和密印真人的白色玉石大印等等,足足有七件中品魂器,十二件下品魂器都落入杜飛云的囊中。
杜飛云略微清點一下,大致地估算一番,僅僅這些材料和靈石,法寶和丹藥,價值都在三百億靈石左右,那可是三千萬極品靈石啊!即便是太清宗這等大宗門,短期內也絕對難以拿出這么巨額的財富。
他將這些寶物都收藏好,然后就離開了此地,尋到一處隱秘的地方,藏身于山峰之下,立刻就開始閉關修煉。剛才他煉化吞噬了時斷流的元神法相,獲得了無比巨大的好處,現在他要立刻將其完全煉化吸收,實力必然會更進一步,說不定就能夠觸摸到元神境的瓶頸!
但是,他剛剛尋到落腳之處,正打算修煉時,卻有一股浩瀚無比的波動傳來,一道高大昂藏的身影自高天上踏步而來,眨眼間就降落在山峰上。
這是一個中年男修士,身著青色道袍,束著道冠持著拂塵,端的是飄逸出塵道貌岸然。而吸引杜飛云注意力,使他心生戒備的是,這個男子的道袍背后,繡著六條張牙舞爪的五彩神龍,周身隱隱散發的氣息波動,更是讓杜飛云心生戰栗。
神魂境強者!
一瞬間,杜飛云便察覺到這個男子的實力境界,心中不由地戒備萬分,謹慎地對待。那男子緩緩踱步走進山峰之中,堅固無比的山石自動分開,形成一條通道,任由他毫無阻滯地來到杜飛云的面前。
他面色莊重而嚴肅,眼神似電般閃爍著寒光,直視著如臨大敵的杜飛云,渾厚而肅殺的嗓音響起:“孽障,你竟敢在比試過程中謀害其他修士姓命,你已違反了圣龍殿制定的規則,你罪無可恕,難逃一死!”
待這男子開口之后,杜飛云終于確定此人的身份,這個男子果然是圣龍殿的執法者,也必然是監視比試過程中所有參賽修士舉動的監察者,否則他不可能立刻知道杜飛云滅殺時斷流的事情,也不可能很快趕來制裁他。
想到這里,杜飛云心中有了計較,不卑不亢地彎腰鞠躬朝那男子行了一禮,動作表情絲毫不見緊張慌亂,顯得氣度從容。緊接著,他將那寶光珠持出,灌入法力催動其中的影像,朝那男子開口解釋。
“望監察使者明鑒,我是清源國太清宗弟子,方才之事實乃出于無奈,被同門師弟偷襲,無奈之下才被迫反擊,出手替師門清理門戶而已,我是無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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