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妹的
“告訴我什么實情,圣母妹妹?”難道她快死了?不會吧,蘭生心想。說起來,這具身體還沒捂熱,夜晚蓋兩床被子也不覺暖。
玉蕊卻聽成圣女,這幫助她下定決心,“好吧,我告訴你,你沒氣。”
蘭生鳳眸冷凝,呼吸不是快了,卻是緩了。天賦之能,通感之眼,有這么神奇嗎?能看出她其實屬于還混體?
“但那并不代表你沒病,可能因為你與我血脈相通,是同父異母的姐妹。就像祖母,三妹四妹和小弟,我都看不出來。還有一種可能——”玉蕊還沒說完,有人打斷了她。
“跟她這種無能的人啰嗦什么?”南月萍走進來,手里拎著漆紅描金飯龕,而那兩個看守的婆子大概拿了她好處,不知躲哪兒自在。
看到蘭生靠懶的姿勢,她又哈笑,“我要去告訴祖母你偷懶不跪,再罰你三天。”
蘭生卻瞧著僵了動作的玉蕊笑,對南月萍的要挾絲毫不在意,“你去吧,橫豎有玉蕊妹妹陪我,三天也不寂寞。”
原來經不起某人愜意的yòu惑,玉蕊剛才跟蘭生說話間,跪姿不知不覺改成了抱膝坐姿。南月萍從后面來,沒看清楚,光惦記挑蘭生的刺了。
南月萍氣死,她與玉蕊要好,這狀告不得,但想到手里的東西,就刁笑起來,對玉蕊道,“姐姐快看,我給你帶好吃的來了。”邊說邊從飯龕里擺出幾樣小菜,還有香噴噴的白米飯。
一天沒吃,玉蕊早餓了,伸出手拿筷子,但停在半中,瞄著蘭生,卻是對南月萍說,“祖母不讓吃飯,還說不準偷偷送飯來,被發現的話,三妹你也要受罰的。”
蘭生掩嘴打呵欠,細狹起來的眸線份外迷人,聲音也sū,“玉蕊妹妹別看我。過了今夜,明日我一定會稟報祖母知曉此事。沒道理我看你吃飯,自己餓得前胸貼后背,還幫你和三妹妹說謊。”
南月萍在蘭生這兒從來討不到便宜,逼急了當然跳墻——不——跳起,把飯菜全掃回飯龕里,也不顧玉蕊的小狗眼神,怒對蘭生道,“就不給你吃!”轉身跑了出去。
玉蕊呆了半天,星星都快變成流星劃過去,低著腦袋嘆口氣。
蘭生雖沒打算跟這些妹妹套近乎,看玉蕊這副小可憐樣,差點心軟。好在她孤兒心法強大,眨眼就回過神,只想這位慈恩圣女不愧能引眾多男子紛折腰,連自己也幾乎讓純凈清澈的圣母小白光環套牢,恨不得對其挖心掏肺。
兩人沉默了一會兒,又聽到聲音。
這次是無果。
“小姐,有花還沒醒。”他不拎好看不中用的,動作也干脆,人在外,擲進一個紙包,便音消影杳。
無果才走,守祠堂的婆子就回來了,不知道是否南月萍交待過,看蘭生的目光已不友善,把門一扇扇關牢了,在外面大聲聊天,故意讓人聽得分明。
“到底是長在外頭的,別的都沒學,膽子包天,以為這就能給人下馬威了。”
“就是,雎夫人可不是普通的妾,她父親是云臺將軍李國山,兄弟皆武將,一門天子重臣,便是庶出的女兒也不能隨意對待。”
“萍小姐天資聰穎,一本易倒背如流,看手相更有三四分準,十分了得。眼看老爺要給她開天眼,將來必似大小姐,繼承明月流的預言之力。”
那倆婆子巴拉巴拉,盡極阿諛奉承之能。
玉蕊則眨巴眨巴眼睛,不知覺自己成了幫腔,點頭道,“三妹的外祖家是很厲害,個個能武。上回我去她外祖家玩,看到她大表哥以喉抵槍尖,結果槍桿斷成了兩截,二表哥一掌劈裂十塊磚,三表哥把一根百斤的鐵棒甩得團團風,四表哥……”
蘭生抬手示意她停,“我懂了,李氏怕將來當不成將門,所以準備組個雜耍團當街賣藝。”這時也興親上加親吧?不過,把兒郎們一字排開表演才藝吸引玉蕊的芳心,她那時空的公主們不知道有沒有這種榮幸。
玉蕊愣一下,嘴角翹起來,抿得辛苦,看時但覺了不起,讓蘭生一說,就變得滑稽了。
“想笑就笑,憋著干什么?”蘭生打開紙包,里面幾只冷包子,于是朝玉蕊面前送了送,“吃嗎?”
玉蕊笑露了齒,相當漂亮,“娘說大家閨秀笑不露于齒,喜不形于色,悲不潰于姿,痛不顯于交,不然沒教養。”
“我娘沒說過。”蘭生大口咬包子,皺皺眉道,“這個無果,要偷也不偷點新鮮的,居然拿隔夜包子打發我。”
“不是梅姨讓他送的?”玉蕊掰一小塊,也皺著眉頭吃,因為太硬。
“我娘很聽話,老夫人既說不能偷送吃的,她絕不會送的。”硬就硬吧,總比真餓一天一夜強。
玉蕊心思單純,聽不出蘭生正暗諷她自己的娘,“那就是你的護衛忠心。”
蘭生笑道,“這個嘛,現在還不好說。”讓無果偷運,是她的主意。有花被打成那樣,她如果不交待,他不會想到,所以來得快去得也快。
吃完包子,玉蕊仿佛才把敵我關系想起來,重新坐遠了,“潑梅姨水是我做得不對,可別想我以后跟她或你有多親近。”
“你的眾生呢?”蘭生好奇。慈恩之心,眾生皆同,但號為慈恩圣女的玉蕊此時如同一鄰家小妹,難以想象她跟菩薩一般的大慈大悲。
玉蕊咬唇,似乎因蘭生的問有些困擾,半晌才答,“這是家里,我只是祖母的孫女,父母的女兒,姐姐的妹妹,妹妹的姐姐,我是我。”
哦,持續天真小白之后,這話蘊藏了智慧。蘭生挑挑眉,躺上了軟墊子,夜深最好要睡覺。
面對這種情況,玉蕊覺著自己再跪回去就是傻子,干脆學到底,也躺下來,“雎夫人說梅姨這次回來想當我和姐姐的母親,你告訴你娘,我們絕不愿意。”
蘭生閉眼回應,“我也不愿意,但我告訴你,我娘從不聽我的,大概也不聽任何人的,只聽她自己。對了,你既然能看病,老夫人的病為何看不好?”
“我說過祖母的氣色我看不出來,但她的病是宮里太醫院大夫瞧著的,只是冬天才咳,雖沒有藥能根除,慢慢調理就不至于有大礙,而且……”越說越輕,玉蕊累睡過去。
蘭生沒聽清而且后面是什么,翻身也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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