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影大樓。
猿飛日斬神情感慨的摘下了火影斗笠,招了招手,很是親近的示意青水坐在對面的椅子上:
“真是麻煩你了,家里的事情還要讓你這個孩子費心,讓老夫都有些慚愧了。”
“過來坐,青水,讓老夫好好看看鏡的后代、村子的未來。”
青水回給了猿飛日斬一個陽光的笑容,毫不猶豫的坐了過去,就像是和他很熟稔一般。
雖然,這只是青水和猿飛日斬第一次見面。
在阿斯瑪和他的火影父親驚人一跪后…
猿飛日斬在震撼之中,聽到了昔日里叛逆的兒子,對以往行為的自我批判,以及發自內心對青水的推崇和想他成為隊友的渴望。
這讓猿飛日斬很驚喜,家里的混小子終于懂事了!
但與此同時,多年的執政經驗又讓他嗅到了一絲敏感的氣息。
于是,本打算還觀察一段時間青水的猿飛日斬,在阿斯瑪的推動下,提前而主動地找到了青水,以長輩和火影的身份和青水聊了起來。
青水很敏銳的察覺到了猿飛日斬的內心,并沒有等他鋪墊,見面直接就告訴了這位火影父親,自己和阿斯瑪交談的大體內容。
直到目前,青水和阿斯瑪所說的話語都完美的吻合了,也讓猿飛日斬的心逐漸安定了下來。
但這還不夠,這位木葉的火影,還要對青水做出最后的考驗。
“火影大人,我并不覺得阿斯瑪的事情有任何麻煩的地方,相反,我很享受和他的相處,他是一個熱情、陽光又有天賦的忍者。”
青水微笑著接過了猿飛日斬遞過來的茶水,道謝之后,緩緩地說道:
“最令我驚訝的是,雖然我和他都只是忍校的學生,但阿斯瑪卻對于村子、忍界這些大局有著宏觀的視角,說了許多讓我感觸頗深的想法,讓我欽佩于他的器量。”
猿飛日斬認真的聽著,眼中閃過了一絲莫名的光。
器量…阿斯瑪和青水說了些什么呢?
阿斯瑪的思維,到了何種深度?
猿飛日斬的好奇心和警戒心都被勾了起來,苦笑著搖了搖頭:“唉,老夫忙于政務,而疏于對阿斯瑪的關心和教育…”
“他和我這個父親,都沒有提過這些事情。”
青水臉色猶豫了起來,似乎有些難言之隱,眉頭也皺了起來。
片刻之后,青水認真的看向猿飛日斬,沉聲說道:“三代大人,這些話我本不該說的,畢竟這是您的家事,還涉及到了木葉的另一位高層。”
“我只是個忍校的學生,對于這些事情我沒有評價的資格,但作為阿斯瑪的友人,如果您允許的話,我想以這個身份和作為他的父親的您聊聊。”
猿飛日斬盯著青水,只見青水干凈的眼眸之中滿是真誠,還帶著一絲對友人的慚愧。
“青水,我和你的爺爺宇智波鏡是出生入死的同伴,而你又是我的小兒子阿斯瑪的友人…”
“在私底下的時候,你稱呼我為日斬伯伯就好了,不必稱呼我的職務,咱們理應是一家人。”
猿飛日斬笑著摸了摸自己的胡子:“這樣聽著我也算年輕一些,我的胡子還沒白呢!”
青水重重的點了點頭,從善如流的說道:“我知道了,日斬伯伯…”
“阿斯瑪,他之所以在先前有一些不理解您的地方,是因為村子的一個隱秘機構,名字叫做根部,由火影輔佐志村團藏把持。”
當提起了志村團藏的名字和阿斯瑪糾纏在一起之時,猿飛日斬的目光嚴肅了起來。
志村團藏,難道還將黑手伸向了他兒子嗎?
這是不可忍受的!
“由于阿斯瑪難免會接觸到一些情報,當他意外的注意到了根部之后,日積月累的留意之下,發現了一個驚人的黑幕。”
“他不明白,為什么根部做出了違規的操作卻沒有受到處罰,而志村團藏和您又是好友,阿斯瑪認為是因為日斬伯伯你的包庇,而導致根部如此肆意妄為。”
猿飛日斬的神情很奇怪,擔憂之中夾雜著放松,而他的眼神卻一直示意著青水接著講下去。
青水直白的說道:“阿斯瑪著重注意的,是開發木遁的實驗。”
開發木遁的實驗…
猿飛日斬微微的瞇起了眼睛,青水知道這件事情并不奇怪。
在第二次忍戰結束之后,木遁實驗是通過了上忍班高層會議決斷而出的,而作為擁有寫輪眼的宇智波一族,更是在當年對這個事情十分留意。
但阿斯瑪,為什么會繼續關注這件叫停了的實驗呢?
青水仿佛沒看到猿飛日斬眼神變化,繼續說道:“阿斯瑪發現,在村子叫停了試驗之后,有一部分具有千手血脈的忍者消失在了木葉,之后再也沒出現過。”
“甚至有些具有千手血脈的孩子,都莫名的消失了…”
“如此惡性的事件,阿斯瑪認為如果沒有您的肯定,根部是做不到這種程度的。”
說到這里,青水無奈的嘆了口氣:
“我和阿斯瑪講過了,您作為火影,是要統領整個村子、數十個忍族、上萬名忍者的大小事務,不可能掌握村子里的所有變化。”
“而根部,更是在暗部旗下的強大組織,如果著力的去蒙蔽您的視聽,短期之內還是能夠做到的。”
青水將目光移向了桌子上的火影斗笠,語氣羨慕中帶著一絲無奈:
“日斬伯伯,阿斯瑪是很崇拜您的,但是崇拜到了希望您無所不能,將村子管理到毫無一絲污垢的程度。”
“所以,當阿斯瑪看到了黑暗未曾被處理,無比崇拜父親的他,是不會去想著根部是否有問題,而是覺得您應該早就處理掉了這些。”
猿飛日斬表情越發的震撼、甚至還有些受用,不自覺的掏出了煙斗,摸索著桌面上的火石。
青水利落的起身,手指燃起了恰到好處的火苗,迎了上去。
猿飛日斬拍了拍青水的肩膀,深吸了一口,吐出了一口濃濃的煙氣。
“青水,老夫不知道該怎么感謝你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