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只喵妃出墻來

第三百零一章:暗潮洶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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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零一章:暗潮洶涌

第三百零一章:暗潮洶涌

倘若有細心人在場,便會發現這白瓷盒很是眼熟。

是了,楚景鑠遞給趙貴妃看的正是荻花婆婆賣給他的那盒秘制‘美人香’。

趙貴妃疑惑的看著楚景鑠手中的瓷盒遲遲沒有接過,直到楚景鑠的手又往前遞了遞,她才遲疑的接過了楚景鑠手中那個平平無奇的小盒子。

將美人香翻來覆去的查看了一遍,趙貴妃又想要把上面的封蓋打開聞一聞。

“母妃,萬萬不可!”

楚景鑠趕緊出言打斷了趙貴妃的動作,他怕趙貴妃手快打開了瓷盒,還特意伸手過去摁住了瓷盒。

被制止的趙貴妃不明所以的看著楚景鑠“有什么問題嗎?這不就是民間普通的香脂?”

楚景鑠慢慢松開手,將趙貴妃手中的美人香拿了回來仔細檢查了遍,發現美人香完好無損松了一口氣。

而后才意味深長的看了眼手中的美人香,又神神秘秘的對著趙貴妃說

“母妃可不要小看這香脂,這可是‘美人香’!”

“‘美人香’?那不是你送給那些大臣們的胡姬使用的嗎?”

趙貴妃對這事有點印象,當時她還讓楚景鑠給她也弄了點‘美人香’,不過那香對楚鴻禎好像沒有用,所以后來也便就此罷休了。

“這香與普通的美人香不同,這款是專門為父皇定制的。”

楚景鑠溫柔的撫摸著手中的白瓷盒,只想著全(shēn)心注意力都放在這小小的瓷盒上面。

“給你父皇使用?難不成……”

趙貴妃一聽也起了興致,看著楚景鑠手中美人香的眼神也與剛才不同了。

“母妃只猜對了一半,這香只要涂在年輕貌美處子之(shēn)的女子(shēn)上,便可令聞香者著迷,并且對涂了香脂的那位言聽計從。”

楚景鑠的聲音突然壓低了幾分,原本(y)郁的語調更加鬼魅了幾分。

“可這聽起來跟你之前同本宮說的那款美人香好似并無區別,你不是告訴本宮那香對皇上無用嗎?”

趙貴妃一只手托著腮,認真看著楚景鑠。

“母妃之后便能知曉這香的好處了。只要此事能成,改朝換代也不過是眨眼間的事罷了。”

楚景鑠得意的笑了笑,將手中的美人香迅速收回了懷中。

“那你希望本宮怎么做?”

趙貴妃以前有趙(ru)母在一旁出謀劃策,所以很多事其實她并不親力親為。

不過好在她這個兒子楚景鑠確實有些真本事,遂趙貴妃干脆直接將問題拋回給了楚景鑠。

楚景鑠也不含糊,他放好美人香后同樣神色凝重的看著趙貴妃“母妃許久沒下過廚了吧,父皇肯定對母妃的清蒸魚很是想念。”

他信心滿滿的說出了自己的打算,那雙狹長的眼睛又微微瞇成了一條縫。

“你是說,讓我請你父皇過來用膳?可是他最近都不(ài)來我這兒啊。”

想到這個趙貴妃幽幽的嘆了一口氣,那雙美目里的憂愁更是濃得都化不開。

“母妃這宮中也許久未添新宮女了,剛才兒臣看這淑芳宮都忙不開。”

楚景鑠沒有直接接話,而是對著趙貴妃說了另一個話題。

這次趙貴妃倒是沒有再說什么,只是疑惑地看著楚景鑠,不明白這和讓她下廚又有什么關系

“屆時我再為母妃安排幾位干活麻利、辦事伶俐的胡女進來,剩下的事母妃就不用(cāo)心了。”

楚景鑠在說‘胡女’時特意將兩個字咬音加重了些,趙貴妃瞬間就聽懂了楚景鑠的言外之意。

她保養得極好的臉上沒有留下絲毫歲月的痕跡,她對著楚景鑠點了點頭,不過一雙細眉還是輕蹙在一起。

“至于父皇不來母妃這里?母妃是不是忘了元青(ài)喝茶?”

經過楚景鑠這么一番提醒,趙貴妃才想起來自趙(ru)母去后,她便很少跟跟元青那邊有接觸了。

一是因為她被罰了一段時間的(j)足,所有人都恨不得離她遠遠的;

二是以前都是趙(ru)母打理這些事,她雖說會囑咐趙(ru)母相關事宜,但是何時還需她親自(cāo)心這些事(qg)了。

許是想起了趙(ru)母,趙貴妃的神思稍稍頓了一下,見此楚景鑠只好無奈的暗暗嘆了一口氣

“算了,此事我自有安排,母妃只要籌辦好飯菜即可。”

“鑠兒,你知道我以前向來不用過問這些瑣碎的小事的,都是(ru)母她……”

趙貴妃想去拉楚景鑠的手,她這次也沒用‘本宮’二字了,看來是真的(qg)上心頭難自已想要跟楚景鑠說些真心話。

可惜楚景鑠只是別扭的將手往后縮了縮,避開了趙貴妃的觸碰。

雖說這些年來他早就知道趙貴妃才是唯一真心盼他好的人,但是有些事他還是難以跟趙貴妃道個清楚明白。

楚景鑠始終擔心有朝一(ri)趙貴妃也會離他而去,畢竟曾經那么疼(ài)他的楚鴻禎便是如此。而趙貴妃……

從楚景鑠有記憶起,趙貴妃便只會每天督促他讀書練字,并且文韜武略要樣樣精通。只要他稍有松懈,趙貴妃就會非打即罵。

這種(qg)況一直維持到楚鴻禎那件事發生以后,他一改之前的(xg)子每天埋頭苦讀,母子兩個的關系才有所好轉。

可是他對待趙貴妃,卻是始終(rè)絡不起來。

再加上這么些年來,趙貴妃對待楚鴻禎的真心楚景鑠都看在眼里。

他根本不敢想,倘若真讓趙貴妃做選擇,趙貴妃會選他還是楚鴻禎?

雖說趙貴妃是他的生母,可是在這偌大的皇宮中,又有什么能是真正作數的呢。

楚景鑠不想賭,也不敢賭。

在這世上他只能信自己,并且也只會信自己。

沒有握到楚景鑠手的趙貴妃只是愣了一下,她將手收回,無奈的問道

“你父皇來吃飯那你來嗎?你也好久沒在淑芳宮和本宮吃飯了。”

“再說吧,最近戶部忙。”

楚景鑠又低頭擺弄著腰間的絡子,趙貴妃只能看到楚景鑠烏黑的頭頂,并不能看見楚景鑠的表(qg),亦是沒能從楚景鑠的語氣里聽出什么(qg)緒。

“行,那就等你有空了單獨吃,想來你也是不想跟你父皇一起用膳的。”

趙貴妃將(shēn)子湊過去摸了摸楚景鑠的肩膀,這個場景再一次將楚景鑠的回憶拉回了從前。

他小時候好不容易在太傅那得到夸贊后,回來都會找趙貴妃匯報。

那時候趙貴妃就對楚景鑠十分嚴厲,她每次都只是淡淡一笑,伸手摸摸楚景鑠的肩膀。從來不像楚云深他們的母妃一樣,會對著他溫柔的笑,還會做好吃的糕點作為獎勵。

小時候的他最渴望的就是有朝一(ri)他的母妃也能那樣對待自己,不過這些都是些快要淡卻的舊事了,以前得不到的,現在的他也不想要了。

所以真的當有這么一天,趙貴妃開始對他態度有所轉變時,他反而更加不適應。而且近幾年趙貴妃越是對他好,他越是不想面對這些。

楚景鑠冷淡的扭了下肩膀,想到趙貴妃那雙含(qg)的眼終是不忍心含糊的‘嗯’了一聲。

目送著已經起(shēn)離開的楚景鑠出了淑芳宮的門,趙貴妃才堪堪收回自己的眼神,恢復了往(ri)里的囂張跋扈的模樣。

靖王府內程瀟瀟又恢復了之前無聊的生活,應該說是比之前更加無聊的生活。

現在沒有了晚霞的陪伴小雛鳥也還在寶函里沒有出來,程瀟瀟只能一個人,不對,一只貓,孤孤單單待房間。

看書吧!

多看書,多讀報,少看電視,多睡覺。

現在也沒有報紙,只能是書了。

要是有電視和手機,或者電腦和平板,那程瀟瀟估計能樂得晚上都睡不著。

大白天的盡做夢了。

拜想了妹妹,一首周杰倫的《我不配》送給自己。

程瀟瀟在心里自嘲道。

爪子下的《奇門寶鑒》被翻得嘩嘩作響,倒是一點都沒耽擱進度。

楚云深也不知道到哪里去了,好像從荻花婆婆院子里回來后,這兩天他都很忙似的。

是因為賀魯魯他們那些胡商的案子嗎?

其實楚云深還真的跟程瀟瀟說了他去哪,只是昏睡的程瀟瀟早晨基本處于腦子死機狀態,根本就沒有聽清楚云深在她耳邊嘀咕了什么內容。

話說自從這次回來,好像楚云深變得很喜歡跟她自言自語了啊。

雖然程瀟瀟知道那其實是楚云深在跟她說話,畢竟現在都知道她是人了,自然跟從前的待遇會有些不一樣。

但是程瀟瀟現在怎么說都還是貓(shēn)啊,楚云深又不是不知道她只能發出‘喵喵’叫。

每次楚云深跟程瀟瀟講話,程瀟瀟都很想回應,奈何(shēn)體硬件不()許,只能手舞足蹈用肢體動作來代替一切。

心里苦,但是說不出來。

慕白那藥也不知道進展如何了,希望他能一次(xg)來他個幾百粒,到時候程瀟瀟就跟吃麥麗素一樣,嘎嘣脆,格外香。

那樣也不用依賴玉佩了,也不用每次跟河神一樣說固定臺詞。

說到這個程瀟瀟也一直都想要吐槽的,為什么玉佩非要幫怨鬼們滿足愿望才行啊,現在還好些,玉佩進階了好像怨鬼靈力不足也會被玉佩吸收。

一開始那個設定程瀟瀟就感覺自己是個活脫脫的河神二號,只不過河神問的是‘年輕的樵夫喲,你掉的是什么斧頭’,而她程瀟瀟問的是‘可怕的冤魂喲,你還有什么愿望’。

這本質上哪里有區別!

還不都是可憐的n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