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只喵妃出墻來

第四百八十三章:給你10086個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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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來她能反應過來一些了,又需要整理頭緒,所以才會打量著楚云深不肯過去。

直到楚云深靠近她,她嗅到了那再熟悉不過的青草香。

人的嗅覺記憶往往會比其他記憶來得直接,深刻。

只在那一剎那間情感像潮水般席卷而來,所有有關于楚云深的記憶和她穿越過來的種種將她迅速包圍。

包括在虛無中聽到的那個聲音,她也反應過來了那個人就是楚云深。

那一刻程瀟瀟只想著馬上靠近楚云深,于是便情不自禁露出了獅子貓的本性。

大意了大意了。

重新躺在楚云深懷里的獅子貓還是覺得有些許丟臉,她用爪子揉搓著自己發燙的臉蛋,有些不好意思抬頭去看楚云深。

楚云深倒是一點都不在意。

想到剛才程瀟瀟那個如同在看陌路人的眼神,楚云深就只感覺一陣心慌。他的心臟加速跳動著,一陣酥麻后又跳得極為緩慢。

這令楚云深有短暫的缺失感,他深深呼了一口氣,才勉強將心中的抽搐感壓制下去。

這其實已經是他第二次出現這種情況了,獅子貓昏睡后在破廟里被慕白診斷時,他也感覺到了這種心臟被麻痹的痛感。

聯合之前程瀟瀟一靠近他,他就不受控制的心悸,楚云深只當成這是相同的心理作用罷了,倒是沒有將這事放在心上。

所以剛才程瀟瀟那番舉動,楚云深也同樣的控制住了自己的情感,面上根本未曾流露出半分。

程瀟瀟要是知道楚云深這般‘裝模作樣’,定會大呼大可不必。

愛就要大聲說出來啊,你在乎我著急我,你裝這么淡定干嘛,弄得好像這樣我就可以自己發現一樣。

程氏理論向來如此簡單粗暴,這也在后面楚云深和程瀟瀟相處中無數次正面側面體現了出來。

現在就算了,現在還為時過早。

還不是因為現在楚云深尚且能瞞過去,程瀟瀟這個反射弧超長的憨憨,暫時根本不能通過楚云深這些微表情小動作看出來什么。

憨憨程瀟瀟這會只知道她總算恢復了正常,她要好好把她昏迷時沒能說的話都給補回來。

可把她給憋壞了,她可是有好多東西可以講,也有好多事情要問。

首先,他們怎么就在馬車里了,不是吃土豆雞嗎?

神特馬土豆雞。

真沒想到程瀟瀟人都這樣被折騰一遭了,醒來記得最清楚的東西之一居然還有土豆雞。

只能說得不到的永遠在騷動,土豆雞只能成為程瀟瀟魂牽夢繞的朱砂痣了。

扯遠了扯遠了……

程瀟瀟當然不可能只想著土豆雞,還有兔肉湯餅和其他美食啊。

她主要就是想問那天究竟發生了什么,她是怎么又昏睡成這副傻樣的,一醒就一天一夜都過去了。

還有還有,那個憤青任雁來呢?

也不知道他現在是不是還在破廟里,也沒跟他再聊上幾句,看他那晚最后的態度,好像已經沒有那么激進了啊。

要是能再溝通溝通,或許還能聊出點新的人生想法來?

獅子貓想知道的事太多了,想傾訴的也不少。

她四爪并用比劃了好久,楚云深總算不離十的全給她解答了出來。

不愧是我有語言天賦的楚哥,妹妹給你10086個贊!

楚云深超強的理解力省了不少事情,也節約了不少時間,獅子貓只需要窩在楚云深臂彎里就可以了。

獅子貓舒服地又換了個姿勢,楚云深已經給她講完了黑鳥一事,這會正準備寥寥數語結束任雁來這個話題。

那怎么行呢。

黑鳥這一環節聽得程瀟瀟確實情緒緊張,特別楚云深說黑鳥一叫喚她就失了神,她回想起來還莫名心發慌。

但任雁來那邊也不是什么小事啊,程瀟瀟可是跟他逼逼叨了一整晚,豈是現在幾句話就能隨意帶過的。

反正現在黑鳥消失了,慕白也說程瀟瀟他們身體都沒什么大問題,唯一一個傷勢偏重的就是松濤了。

據說松濤耳膜受損,得用藥幾天,這幾日都會比較耳背,這不就被安排去干后勤了,估計這幾日做飯都會是他。

其他線索也沒有,那程瀟瀟的重點自然還是放在了任雁來這個人身上啊。

好歹這是她第一個‘投資’的人,只是言語上的交際,人家也用了心不是。

說來說去那么多都是浪費口舌,所以,現在,立刻,馬上,跟我把任雁來的事情交代清楚!

獅子貓不滿的用爪子拍打著楚云深的胸膛,絲毫不在意楚云深這身衣裳是過年才做的新春裝。

看到繡線被勾得亂七八糟,獅子貓往她那邊舉了舉爪子。她不耐煩的動了動指甲,換來得則是那些絲線被拉得更長。

楚云深無奈的搖了搖頭,只好親自伸手去解獅子貓爪子上已經纏了幾圈的線頭。

獅子貓還躲閃了幾下,斜看著楚云深的眼神里只寫著四個大字:決不妥協。

你不跟我講清楚任雁來是怎么回事,今天你這衣裳就休想脫身。

原本程瀟瀟沒反應過來,其實也就還好。

誰曾想她勾壞繡線的時候腦子里突然電光火石般一閃,想到了很多之前她都忽略了的事情呢。

算上任雁來這一次,程瀟瀟記得應該好幾回都是這種情況了吧。

每次無論她是睡著了,還是受傷昏迷,楚云深總是能精準的挑好時間帶著她‘跑路’。

不知道的估計都要以為程瀟瀟是逃犯呢,所以才會這般見不得人。

過年那會是躲楚弘毅,與李家兄妹在客棧初相識那回也是,現在碰到任雁來又來這般。

咋,同一個招數你還用上癮了?

程瀟瀟也知道她獅子貓和人形每次切換的時間點都很突兀,楚云深這樣做能幫她隱瞞住很多事情。

不過也不至于這么急吧。

按理說她這次在黑鳥那受到了這么大驚嚇,楚云深定會陪她靜養的,萬一她路上再身體不舒服呢。

而且楚云深說了他凡事都不瞞著程瀟瀟,講話做事也確實從來都光明磊落。

這含糊不清的敷衍之詞,模棱兩可的態度,再配上倉促離開的解決方式,除非程瀟瀟現在腦子真裝漿糊了,不然她不可能就此放過楚云深。

那程瀟瀟現在漿糊裝上了嗎?

沒有。

那還等什么,必須問出個所以然來這事才算過去啊。

獅子貓再三堅持,爪子也因為躲閃楚云深的觸碰,而將那些纏繞的絲線越扯越多。

最后在程瀟瀟都快看不下去的時候,楚云深終于嘆了一口氣把當天早上的事情再度娓娓道來。

只不過這次他講述的是他帶著昏迷的獅子貓回了破廟的事,這其中不得不提及的,就是程瀟瀟口中一直念叨著的任雁來。

任雁來是被濃郁的藥香熏醒的,當然他更懷疑是昨晚的那幫人動了手腳。

因為他醒來就發現破廟里已經人去廟空,整個破廟又就只剩下他一個人在。

程瀟瀟他們這群人來時聲勢浩蕩,走時悄無聲息。

要不是已經熄滅的火堆,還有他身邊不遠處擺著的白瓷碗留下了痕跡,任雁來都快懷疑昨夜他碰到的是鬼了。

廟內屬于楚云深他們的東西消失得一干二凈,一切都恢復得如同他們沒來時一樣。

對于任雁來而言,程瀟瀟他們這群人來歷不明,行蹤飄忽,又個個氣宇不凡。

特別是楚云深,昨夜給他的那種壓迫感,現在他想起來都尤為恐慌。

任雁來坐在尚有余溫的火堆邊,有一口沒一口吃著楚云深他們留給他的土豆雞,心情既復雜又沉重。

對他而言楚云深他們是神秘的,一看便知這些人身上藏了好些秘密。但說來也怪,這些并無法影響任雁來昨晚因為程瀟瀟的話而心生觸動。

想到這些,任雁來把手中的白瓷碗放到地上,又從懷里摸出一枚令牌。

和令牌一起的還有一張被疊好的紙張,這會也被他重新打開看了一遍。

這張紙是他適才端碗時在白瓷碗碗底發現的,上面只寫了簡明扼要的幾句話:行卷之事可帶上令牌,去京城望京茶樓天字房染梅居,找林亦思。

紙上的字一氣呵成,行書行云流水十分流暢,一看便知留字之人學識高深,為人瀟灑。

任雁來的心中莫名一閃而過楚云深那張淡漠又俊美的臉,他又把手中那枚令牌翻來覆去的摩挲。

初見這紙上的內容時,他還未能搞明白紙上話的意思,直到他換衣裳時這枚令牌從他衣襟中掉了出來。

這令牌做工還算精致,整體呈橢圓形。

上面有燙金的卷草紋,那卷草紋有規律的纏繞在一起,從遠處看有些像‘瑄’字。

其他倒是也沒什么特別的了,如果令牌背面書寫著的‘望京茶樓’不算的話。

看起來像是跟茶樓有關的東西,不過光憑這枚令牌就能解決行卷一事?

怎么解決?令牌一出,茶樓里那個叫林亦思的就當真愿意幫他?

任雁來不是京城人士,但也知道望京茶樓的名聲。

望京茶樓是京城數一數二的茶樓,每年都會在京城舉辦詩會。詩會是晉級賽,淘汰制的,南來北往趕考的學子基本都會參加。

不過這里面自然也有前提,那就是要交夠銀子。每場都有參賽費,倘若是中途參賽費用更高。

這詩會在科舉考試前的三個月提前開始,直至最后一場考試前一周截止。

最后勝出者不光退還所有場次的參賽費,還會把他的詩篇制成匾額掛在望京茶樓外面的墻面上。

望京茶樓的詩會不光參加的人多,關注的人更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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