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只喵妃出墻來

第五百零七章:楚云深,有意思

一只喵妃出墻來第五百零七章:楚云深,有意思_wbshuku

第五百零七章:楚云深,有意思

第五百零七章:楚云深,有意思

她半個身子倚靠在門上,明明房門間留出來的縫隙已經容得下盈景景進來,但是程瀟瀟也沒有開口邀請的意思。

當然盈景景看起來也沒打算進房間,她就站在房門口攏了攏自己頭上的銀筷子:

“那就好。我聽聞早上那些膳食你都用完了,還以為你午膳也會吃得更多些。”

程瀟瀟愣住了,她差點整個人裂開。

這個盈景景是不是專門挖八卦的狗仔隊啊,怎么什么人的隱私都知道,而且誰的隱私都不放過。

程瀟瀟不過是簡單的吃一餐早飯,都要被了解得如此清楚,這讓程瀟瀟還怎么繼續自圓其說。

許是看出了程瀟瀟臉上的尷尬,盈景景反而幫著解釋道:

“你知道我是開客棧的,難免要了解客人們的喜好習慣,所以有時候會胡亂猜測。我要是說錯了,還望瀟瀟你別見怪啊。”

盈景景的手掌在話音剛落后正好搭在了程瀟瀟的手背上,她小心的輕拍了兩下,像是在賠罪,又像是在安撫。

女子的手不同于男人,更加柔若無骨也更加的嬌嫩。

盈景景的手亦是如此,只是比其余女子的手更加冰涼一些。這溫度激得程瀟瀟身體一顫,她差點不適應的將手抽回來。

許是盈景景常年習武的緣故,她的掌心也有厚厚的繭,甚至比起祝容手中的還要結實。

不同于祝容的是,盈景景的繭子更多的是在指間。

程瀟瀟想到昨日看到的銀針,估計這可能是跟盈景景所用的兵器有關。

兩人有了這樣的肢體接觸,程瀟瀟非但沒有感受到親密,反而更想趕緊關門回到床上睡覺。

如果說先前程瀟瀟是在找說辭,只是為了給自己的提前開溜尋借口,現在的程瀟瀟是真心犯困。

盈景景不過是撫摸了她兩下,程瀟瀟就接二連三打了好幾個哈欠。

“瀟瀟你看起來好像真的很疲憊,要不你先歇息吧,我晚些再差人給你送些其他吃食。”

盈景景適時收回了自己的手,對著眼前淚眼朦朧的程瀟瀟關切的囑咐道。

程瀟瀟一聽這話忙不迭的點著頭,下一秒就想關門回房,但是僅存的理智還是讓她接著客套了幾句。

不知道是何緣故,盈景景手抽回去的時候,程瀟瀟竟然油然而生一股子惆悵。那種悵然若失的感覺席卷心頭,迫使程瀟瀟這時反而恢復了幾分清醒。

許是太過于困頓,才會產生這種不必要的錯覺吧。

程瀟瀟渾渾噩噩打完招呼,轉過身子就往房間內室的床奔去。她渾身都軟綿綿的,走起路來也如同一個沒有思想的木偶。

困成這樣,果然人不能撒謊吧,不然說什么來什么。

瞇著眼的程瀟瀟順利倒在床上,憑借著本能將自己胡亂的滾入被子中,房間內很快只剩下程瀟瀟勻稱綿長的呼吸聲。

也就只有被程瀟瀟剛才碰到后,還帶著余音的珠簾,在無力的通過珠子的碰撞,發出沉悶的聲響作陪。

那如血的顏色隨著每一次撞擊,都會散發出一絲詭異的紅光,卻又十分渺小,基本可以忽略不計。

等到樓梯上再度有人影出現,被吸引了注意力的慕白第一個嚷嚷了起來:

“你不是去睡覺了嗎?怎的又回來了。”

樓梯上的女子聽聞慕白這話,腳微微一怔,臉上更是閃過一絲不明的神情,不過很快又恢復了如常的狀態。

她的嘴唇微張正欲說些什么,卻見小五拐了一下慕白,眼神示意盈景景,慕白定睛一看,這才不好意思的作了一揖:

“是盈老板啊!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慕某眼花,適才將你錯認成旁人了。”

“無礙,慕大夫許是來這荒漠還未能適應,待會我讓廚房準備點補品給各位送來,明目養神。”

盈景景只嫣然一笑,十分大度的擺了擺手。

“不過——”

盈景景的聲調陡然拉長,她的裙擺微動,轉眼間便走到了桌前,直至重新坐到楚云深身邊,才聽到她似笑非笑的問道:

“景景倒是好奇,慕大夫將我認成誰家姑娘了?可是慕大夫故交?要是有幸,能否慕大夫代勞,彼此引見一二。”

盈景景越說越活躍,對剛才慕白的話似乎很感興趣的樣子。

不知是光顧著說話沒能反應過來,還是因為其他什么緣故,盈景景居然錯坐在了楚云深的右手邊。

而這個位置,正是剛才借故上樓的程瀟瀟所坐的。

好在大家的注意力現在都在慕白身上,也就無人發現這一點細節。唯一有所感覺的楚云深皺了皺眉,斜視了盈景景一眼,也不曾多說一句。

盈景景似乎有所感應的淡淡一笑,不過眼神卻只凝視著慕白,似乎在不依不饒的等著從慕白口中說出答案。

慕白當真是沒睡好,現在腦袋都有些昏沉。他看著眼前盈景景的身影,怎么都覺得異常熟悉,口中更是很自然的脫口而出:

“什么故交啊,你也認識,不就是程瀟瀟那個傻姑娘了。”

等到慕白說完,桌上眾人皆是一愣。

要不是慕白提醒,他們剛才十有八九也會認錯。不過沒那么夸張,只是初初打個照面時,便覺得盈景景這副打扮很是眼熟罷了。

現在再一細想,對照各自腦海中程瀟瀟的模樣,不過是幾個有意無意的掃視,眾人均錯愕的低下頭去。

特別是小五,再度拽了拽慕白的衣袖,以此示意慕白保持清醒。

畢竟楚云深的臉色已經逐漸發沉,當瞥到盈景景那身煙藍色時,更是不可避免的抿緊了唇。

盈景景倒是沒什么特別反應,好似剛才她與慕白談論的是另一個人似的。

她風輕云淡的端起面前的茶杯,自顧自輕呷了一口,“慕大夫你們不是跟瀟瀟很熟嗎?怎的還覺得我們相似,我倒是沒怎么發覺。”

小五的手勁很大,楚云深的眼神更是矚目。慕白整個人一激靈,頗有一種酒勁過了的恍惚感,他端著碗打著哈哈道:

“說得確實,盈老板能力超群,風姿卓越,又豈是這么輕易就會認錯的。”

言畢,慕白還特意站起來又對著盈景景再次作揖:

“是慕某眼拙,理應賠罪,理應賠罪。”

盈景景掩嘴嬌笑,“慕大夫太客氣了,快快請坐罷。”

如此調笑了一番,氣氛倒是比剛才活躍了不少,原本眾人之中的尷尬也隨之逐漸減散。

幾個推杯換盞之間,一切又都恢復了剛才的其樂融融。

甚至因為盈景景的存在,這桌子上反而更加融洽了不少。至少慕白跟小五是沒少被她逗笑,三人相談甚歡,頗有相見恨晚之意。

一開始小五還知道勸著點慕白,幾杯酒水下肚,也不知是酒氣上頭還是什么,竟也隨著他們去了。

他們原本就不甚警惕的眼神,現在更是卸下了僅存的最后一絲防備。

目睹這一切的楚云深只靜默著,他有意無意側目幾次,盈景景卻渾然不知般,只每次皆對著楚云深微微頷首。

如此幾次。

再度掃視了盈景景一眼,楚云深的眉頭微蹙,像是下定了什么重大的決定一般。

“盈老板。”

楚云深沉吟了片刻,還是開了口。

“殿下可是要布菜?吃蝦可以嗎?”

盈景景含著笑用筷子給楚云深夾了一只蝦,卻沒有第一時間放到楚云深碗中,而是用手捻著剝起蝦殼來。

等到那潔白粉嫩的蝦肉露出全貌,盈景景才就著僅存的那一點蝦尾上的殼,將整顆蝦仁送去了楚云深碗里。

遞過去之前還不忘沾好碟子里調過的醬汁,整套動作行云流水優雅至極。

她的手上沾染了些許醬汁,盈景景笑看著楚云深,挑逗似的將那根手指送到她的櫻唇邊,飛速的伸出舌頭舔掉了那點滴褐色。

下一秒她那雙貓眼因為滿足,愜意的瞇到了一起,口里更是輕微的發出了一陣吞咽聲。

如此勾人的動作,楚云深卻只冷著一雙眸子看都沒看一眼。

他盯著剛才被盈景景用過的碗筷,還有碗中那顆刺眼的蝦仁,神色不愉的壓低聲音道:

“盈老板,你的位置不在這里。”

雖說是壓低了聲音,可這句話還是不大不小正正好傳到了桌上每一個人的耳朵里。

譬如一直多話的慕白,這會就用碗擋著臉,肩膀聳動個不停。光是看他這樣子就知道,這人定是連笑都憋不住了,所以才是這副姿態。

別扭的錯開那些視線,盈景景臉上的魅惑之色瞬間全無,她的身子僵在那里半天沒有動彈。

她沒有起身換座位,楚云深倒也算是‘體貼大度’。

此次過后,他并沒有再提醒盈景景這件事,更應該說,他再也沒有同盈景景說話便是了。

相顧無言。

直至楚云深他們要起身回房了,盈景景才勉強擠出了一個笑容與他們打招呼道別。

桌上只剩下一片狼藉,眾人離去,徒留盈景景一個人坐在程瀟瀟的座位上,陪著她的還有楚云深碗里那顆最后也沒能吃掉的蝦仁。

盈景景突然輕哼一聲,嘴角牽扯出一個極盡嫵媚又惡毒至極的笑來。

她慢悠悠的將那只已經冷掉的蝦仁夾起來放進了自己嘴里,十分緩慢的咀嚼著,貓眼又輕瞇成了月牙狀。

不過她這副樣子卻不像是什么高貴的貓咪,而像是蟄伏已久的野獸。餓了一整個寒冬,現在瞄準了她勢在必得的獵物,正準備好一切再徐徐圖之。

蝦仁被嚼碎咽下,盈景景伸出她剛才舔過的手指,重新放到唇邊,嘴里還口齒不清的低喃:

“楚云深?呵呵,真有意思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