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只喵妃出墻來

第五百三十二章:他的至關緊要之人

一只喵妃出墻來_第五百三十二章:他的至關緊要之人影書

:yingsx第五百三十二章:他的至關緊要之人第五百三十二章:他的至關緊要之人←→:

慕白一手攙扶著楚云深,另一只手扯這邊胳膊的紗布根本施展不開,只好出言找小五求救。

小五還在驚訝于慕白胳膊上纏繞的紗布,他迷茫著走過來,開始機械的揭紗布。

他一邊小心翼翼的解著包扎完美的紗布,一邊狀似無意的問道:

“怎,怎么弄的?什么時候?我竟都不知道……”

慕白反而像個沒事人一樣,他十分瀟灑的指揮著小五,又漫不經心的回應道:

“又不是什么要緊事,你當然沒空知道,畢竟你每次都睡得比較快。”

聽著慕白這促狹的語氣,小五頭一次沒有面紅耳赤,也沒有惱羞成怒得扭頭就走。而是繃起他那張娃娃臉,抬眼對慕白認真道:

“下次不要有事瞞著我,我不喜歡這樣。”

慕白愣了愣,他看著小五的眼睛,與其對視,過了半晌沉沉一笑,也異常認真的點了點頭:

“好,不瞞你。不過你要是改成你會擔心我,我會更樂意。”

小五立馬轉過臉去,嘴里則是重復著他愛說的那一句:

“無聊至極。”

慕白卻笑得更開心了,他換成沒受傷的那只手扶著楚云深,又將胳膊上的傷口對準楚云深的嘴貼住:

“今日沒工具,你自己咬吧?”

楚云深遲遲沒有張嘴,慕白只好又低了低頭,對著楚云深低聲道:

“還有力氣嗎?不行我用劍。”

“不,不用,你拿開!”

楚云深嘴唇嚅動了幾下,總算勉強從唇間擠出幾個字來。

他的聲音低若蚊吟,慕白就差把耳朵貼上去了,才堪堪聽清楚了楚云深說了什么。

“別逞強了,你不是還要去找程瀟瀟?”

慕白看著楚云深把頭往另外一側撇了撇,避開了他的胳膊,突然語氣一轉,神色嚴肅起來:

“所以,快些喝別廢話!”

慕白有些粗暴的把胳膊舉到楚云深唇邊,十分強硬的又往前湊了湊。

提及程瀟瀟,楚云深只能神色痛苦的閉上了眼。他捂著自己胸膛的手微微顫動著,眉頭早就蹙在一起擰成了一個‘川’字。

恍恍惚惚之中,楚云深唇邊那結實的肌肉觸感消失,很快一股溫熱順著他的唇浸入。

熟悉的藥香在楚云深唇齒間彌漫,并且迅速在他口腔內擴散。

楚云深的意識已然模糊,只能憑借著本能反應,一口口吞咽著這藥香。

直至看到楚云深完全閉上雙眼,慕白才將自己的手臂從楚云深唇邊挪開。最終他還是用了自己的劍,而不是讓楚云深自己動口。

“這個人真的是,放血次次都要我來,以為這樣就能賴賬?”

慕白一邊熟練的重新給自己包扎傷口,一邊十分隨意的開啟他的抱怨模式。

他的唇在不知不覺之間已經變得煞白,此時和他那被弄臟的白衣相比,反而慕白那張臉白得更為明顯。

“行了,你扛他,我扛地上那個。”

慕白很自然的對著小五比劃了一通,自己則十分嫌棄的去扶地上昏迷著的盈景景。

他攙扶著盈景景,還不情愿的解釋著:

“你也看到了,我胳膊受傷,重的那個自然歸你,我這胳膊這手可金貴著呢。”

小五沒有拆穿慕白的小把戲,只是意味深長的看了他一眼,“恰好,我最煩這些女人了。”

“如此甚好,我也是。”

慕白勾唇一笑,轉眼間便利落的帶著人離開了此處。

而他們身后還是無窮無盡的大火,還有那些被大火掩蓋了的,一些不為人知的秘密。

盈景景是被人搖醒的,那人動作粗暴,絲毫沒有因為她是女子而善待于她。

“你得去別的營帳。”

說話之人是一個娃娃臉的侍衛,他緊繃著一張臉,看起來頗有幾分老氣橫秋的滋味。

盈景景認得他,她準確無誤的在腦子里找到這個人的名字——小五,同時對著來人露出一個恬靜的笑容來。

小五吃了慕白的藥已經解了蠱毒,這會已經不會再錯認盈景景。

不過碰上盈景景這無害的笑容,他還是有些不自然的補充道:

“不想被人看到的話就快些走,這里馬上要來人了。”

盈景景不疑有他,她迅速起身,隨著小五的提醒,一步步朝著最后一個營帳走去。

脖子上傳來火辣辣的痛感,每呼吸一次都會牽扯到,她卻木著一張臉半天都沒有哼一聲。

唯獨這樣,唯獨這些,才能提醒著盈景景適才大火中的一切。

當時在程瀟瀟房間內,差一點,盈景景就要死了。

不對,應該說,她以為自己要死了。

楚云深的劍來得很快,殺氣騰騰,帶著一股子森冷之意。

他的劍法一點也不像他的人,那劍法十分霸道,倘若盈景景沒有受傷或許還能與之一博,但也只是能夠奮力一搏罷了。

更何況現在的盈景景剛剛險些喪命,這會連呼吸都困難,就別提動用真氣了。

早知道楚云深這個男人這么無情,她就不乖乖站在那任由楚云深試探了。

死到臨頭,居然想了這么多亂七八糟的東西,而且她沒有一絲難過,反而有種塵埃落定的錯覺。

果然這就是她的命吧,明明不甘于此,卻也只能止步于此。

最可怕的是,她好像扮演程瀟瀟有些習慣了,現在居然在用程瀟瀟的思維考慮問題。

不然她怎么會想到這些東西,而不是那個男人呢?

明明所做的這一切都是為了那個人啊,最后怎么反而本末倒置了呢。

頭頂的寒光已至,盈景景再也無暇顧及其他。

她認命的閉上了雙眼,感受著風聲伴著殺氣席卷而來。

預料之中的疼痛沒有到來,相反,盈景景聽到了一聲重物落地的動靜。

她快速睜開雙眼,等到看清楚眼前的一切時,她的眼中布滿了困惑,難以置信的問道:

“殿下這是,不打算殺我了?”

面前楚云深的劍還保持著揮出去的姿勢,一旁的地上則滾落著一塊燒得發焦的木塊。那木塊上還殘留著一道清晰可見的劍痕,正是剛才楚云深所致。

“告訴我瀟瀟在哪,我放你走。”

楚云深通紅著那雙丹鳳眼,再度朝著盈景景開口。

這是今晚他第二次跟盈景景提要求,可是無論哪一次,都跟下午那個運籌帷幄的靖王殿下截然不同。

這一次,楚云深甚至用的是‘我’字,而不是以‘本王’自稱。

盈景景打量著眼前判若兩人的楚云深,似乎有些不解楚云深的行為。

“她對你而言很重要?重要到向來鐵面無私的靖王殿下愿意放過我?”

盈景景確實不明白,她拋棄所有只是為了堂堂正正光明正大的站到那個人面前,但那個人就不會為了她這般。

因為他們這種人是王者啊,是高高在上的人物,又怎能拘泥于小情小愛之間呢。

所以盈景景了解,也能理解。她不怨,甚至覺得這些都很理所當然。

可是眼前的楚云深肯放下他那高傲的姿態,甚至不惜違背自己的原則,盈景景突然有些不能理解了。

難道說他們這樣的人物也有例外嗎?

如果是,那盈景景好像心里面,確實也有些嫉妒了。

“是。”

對面的楚云深沒有絲毫猶豫的回答著盈景景的話。

他甚至直接收起了劍,對著盈景景十分堅定的回道:

“她于我而言是至關重要之人,所以我可以放你走,并且所有事情既往不咎,只要你告訴我她在哪。”

盈景景看著眼前的楚云深,心里閃過的卻是另外一個人,那個總是對著她笑得很清朗,卻從不肯牽她手的男子。

她的心間微微有些發酸,表情卻十分古怪的嘆了一口氣:

“殿下可知道,這世間多得是我們不想做卻不得不做的事情,我沒得選。”

楚云深沒有吭聲,只是固執的看著盈景景,眼神里充滿了令盈景景覺得陌生又熟悉的傷感。

這不應該是楚云深應該有的眼神,卻是盈景景照銅鏡時常能看到的哀傷。

盈景景努力將嘴角上揚,牽扯出一個苦澀的笑容來:“殿下肯放過我,我就當真能走嗎?”

盈景景借著地上的力緩緩爬了起來,她的笑容愈發蒼白:

“這么大的客棧,一夕之間全部化為灰燼,相國所有的心血悉數付之東流,他們又怎會放我茍活。”

“所以只有盈景景死了,他們才會放心。”

聽到盈景景開口,楚云深眼中的情緒逐漸收斂,他冷著一雙眼,淡淡道:

“你剛才一直說你是瀟瀟,包括你之前的種種,就是為了今天?”

盈景景的反應也很迅速,她輕笑一聲,甚至還對著楚云深拍了兩下手:“殿下果然非同凡人,不過是三兩句話就將我的計劃全盤猜出。”

楚云深卻沒有盈景景想象中好糊弄,他的俊眉再次微微皺起,“你想要代替瀟瀟,利用瀟瀟的身份活下去,只是為了擺脫現在的生活?”

“是也不是。”

事到如今,盈景景也沒有什么好隱瞞的了。楚云深已經知道她太多事,猜到她的其他原因也不過是早晚的事情罷了。

她不再故作開心,那雙靈動的大眼睛一絲哀愁從眼底一直蔓延開來,濃得都化不掉。

“我想換個身份過活,體驗一下做尋常女子的感受。另外……”

盈景景的臉上閃過一抹羞澀,有些難以啟齒的說道:“另外,只有這樣,我才能光明正大的站在世子面前。”

“不可能。”

楚云深的聲音冷得就像是寒冬里的風,刮得人從皮膚一直冷到骨子里。

他一副不容商量的模樣,“你想利用瀟瀟的身份去吳莜白身邊,這是不可能的事。”

新書推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