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只喵妃出墻來

第八百零五章 下定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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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百零五章下定決心

第八百零五章下定決心

小雞無奈地點了點頭:“以寶函的能力當然可以,只要玉璧完好無損地合一,自然可以送你回去,小菜一碟罷了。”

“那就行。”程瀟瀟道:“不過,我想知道你準備怎么處置玉璧呢,既然不能落到別有用心之人手里,那給誰好?”

“這……”小雞愣了愣,臉色有些難看:“我也不知道……玉璧合一后,我自己的去處反倒成問題了。”

“哈。”程瀟瀟看著這可憐的小東西,也只覺得這更像是個拙劣的玩笑。

“我想,大概是要遇到一個裂土九州的人才行。”

“什么意思?”

“就是在各國穿行,卻又不依附于任何國土的義士,這樣的人拿到玉璧,才能真正發揮它的能力吧。”

“要么是無賴,要么是乞丐吧。”程瀟瀟聳聳肩。

小雞哭笑不得。

“總之,已經很久沒有出現過這樣的人了。”

“不可能出現的。”程瀟瀟一口咬定,哪有那樣奇怪的家伙。

“要是他不出現,我就只能繼續沉睡在寶函里。”

“這么說起來,你也是怪可憐的。”程瀟瀟道。“也就是說,我回家以后,你就只能找個地方蒙頭大睡咯?”

“目前來看是這樣。”小雞道。

“那如果寶函玉璧又分離——我是說,又讓人偷了怎么辦?”程瀟瀟道。

“玉璧合一之后,我便有辦法讓它和現在的寶函一樣,暫時倚靠靈力藏起來,人是見不到的。”

“嚯?這么說起來,當初為什么寶函玉璧會分離,你又那么費勁去找?”

“還是五十年前那件事。”小雞說道。

聽著就很麻煩啦。程瀟瀟不打算繼續往下追問,對玉璧的事,更多是忌憚,也沒有興趣再打聽,她想了想,拍了拍手掌道:“你這么說,我算是明白,那女人也很可能覬覦玉璧,對不對?”

“是的。”小雞說道:“寶函的內核便是那塊玉璧,即便沒有寶函,玉璧本身也有相應的威力,所以它流失天下,本身就是一場浩劫了。”

“你是說,玉璧很可能在那女人的手上?”

怪不得那么厲害。

“不。”小雞卻矢口否認:“這不可能。”

“為什么?”

“第一,我在她的身上并沒有感受到玉璧的氣息,她若真的有,我絕不會感受不到的。”小雞很確定。

“你鼻子睡這么久是不是退化了。”程瀟瀟捏了捏小雞的臉,問。

“才,才沒有啊!”小雞縮了縮腦袋。

“所以他們肯定沒有玉璧?”程瀟瀟問。

“肯定沒有,如果他們真的得到玉璧的話,瀟瀟,憑你的能力,是不可能從他們手上逃出來的。”

本來也沒這能力,就沒指望自己這樣子能干什么,程瀟瀟心道。

“最最重要的是,他們沒有盯上你。”

“嗯?”程瀟瀟愣了愣。

“你身上帶著寶函,如果對方真的有玉璧,勢必能感知到寶函,會主動出現在你身邊的。”

“的確……”程瀟瀟想來想去,道:“說起來,他們倒是圍著李氏兄妹轉。”

“說的不錯。”小雞道:“因此對方沒有玉璧,也暫時沒有發現瀟瀟你的秘密。”

“那就好。”程瀟瀟寧可這秘密爛肚子里,畢竟就算沒盯上自己,也讓自己從鬼門關走了好幾遭——雖然自己真的走過好幾遭,但……這可不是什么值得炫耀的事。

“所以這女人現在手上只有封鑒而已嗎?”

“是。”小雞說道:“但是瀟瀟,你知道,她有了這個封鑒之后,就能知道關于玉璧的秘密了。”

“包括你剛才說的那些?”程瀟瀟問。

“比那還多。”小雞很肯定。

“啊呀!你怎么不早說,早說我就把那什么封鑒給摸回來好了。”

“已經晚了。”小雞說道:“而且那并不是什么法器,只是普通的字條,真正的封鑒早已經讓人銷毀了,所以那應該是副本,而且用的并非是文字,而是密記。”

“密記?”

“一種打亂字符順序的記號,用來藏匿真實意圖的文體字符,所以我一時間沒看出來。”

“也許他們也沒看出來?”程瀟瀟問。

“如果是這樣,那他們為什么要無故出手,不偏不倚,就在得到字條的夜晚,對李含梔和李清讓動手呢?”

“等等。”程瀟瀟忽然愣住:“小雞,你這話什么意思?字條和他們兄妹之間有什么關系嗎?”

“有。”小雞說道:“他們倆,很可能有玉璧。”

“什么??”程瀟瀟傻眼了。

“你說李清讓?”

“沒錯。”小雞斬釘截鐵的樣子讓程瀟瀟有點兒恍惚。

“真的假的?不可能吧。”

怎么看也不像。

小雞想了想,忽然改了口:“準確的說,玉璧也許并不在他們的身上,而是他們有相關的線索,因為我在他們身上并沒有感受到玉璧的氣味,反倒是那封封鑒副本讓我多少察覺。”

原來是這樣,小雞幾次三番找錯地方,看來也是這個原因。

“不然的話,實在沒法解釋,這個青樓的女人為什么會突然出手,做出這么大的舉動來。瀟瀟,無論如何,你也要從她身上找到那封封鑒。”

“……咦?”

程瀟瀟一愣:“找那東西有什么用?”

你不是說你都記下來了嗎?說明書。

“不。”小雞搖搖頭:“那張字條上,我想應該不只是封鑒,很可能還有關于玉璧下落的線索。那東西……很可能就是來找玉璧的其他人留下的。”

“難不成是貪吃鬼無意害的性命?”程瀟瀟問。

“這就不得而知了,總之這封鑒是個很重要的線索,我猜,上面也許就說明了李清讓李含梔和玉璧的聯系,那女人便是順著這個線索找到他們。”

那就難怪,方一會對兩兄妹如此執念。

“說起來。”程瀟瀟忽然想起祝容見到李清讓時候的情景:“小雞,你說的這些讓我想起一件怪事。”

“怪事?”

“嗯……”程瀟瀟想了想,說道:“祝容姑娘,好像認識這個李清讓,她一見到李清讓,就一直在說什么“五十年前滅亡的一個宗門”。”

“她真這么說?”小雞十分驚訝的問道。

“不止如此,還好幾次出言譏諷,最后李清讓好像也承認,的確有什么事瞞著我們沒有說。”

“他果然知道什么!”小雞道:“瀟瀟,不論如何,一定要讓他說出來。”

“這……”

這可難了。

程瀟瀟心想,這個李清讓本就是一個浪子,放浪形骸的主兒,除了他妹妹,看起來這世上沒什么事能掛得住他的心,這種人,要自己怎么逼他說出秘密嘛!

連方一那種用盡極刑都沒法解決李清讓,自己又該怎么辦?

“總之,春香醉焚毀以后,咱們能找到的線索就更加有限了,如果不抓緊機會,恐怕以后會更加麻煩,所以瀟瀟,無論如何,一定要在這個李清讓身上想想辦法。”

“好吧……”

“不過……現在說什么都遲了。”程瀟瀟聳聳肩:“那個女人有多厲害你是不知道,現在人在她手上,你要我怎么辦嘛。”

剛想到這里,只聽到咯一聲。

轎停。

程瀟瀟屏住呼吸,凝神靜聽。

莫非已經到那什么皇宮了?也不知道吳國國都的宮殿和楚國的比,哪一個更輝煌一些,也不知道楚云深現在到了什么地方去。

然而遲遲沒有動靜。

怎么回事?程瀟瀟不解,撩開轎子的簾幕看了看,嚇呆了。

這哪里是什么皇宮,明明就是一間破廟。

東方天際發白,一絲陽光從水平面灼灼升起,破廟的頂層被一陣朔風吹過,茅草被卷起,在天空飄零四落。

冷風裹挾著吹進轎子里,程瀟瀟傻眼了。

臥槽,這是個什么地方?你別告訴我,吳國的皇帝老子在這種地方……?

“你還不下來,難道是等人請你?”一道熟悉的聲音傳來。

“嗯……?”

是韓兵長。

“你……?”

韓兵長一只手抱著頭盔走來,不知道什么時候已經脫下沉重的鐵甲,只穿了一身皮革的大氅。

程瀟瀟瞇著眼,心里嘀咕,小心翼翼問道:“你這什么意思?”

韓兵長一只手撩開轎子的簾幕,做了一個“請”的姿勢,道:“我請你了,該下來了?”

“干嘛?見皇帝?”程瀟瀟白了韓兵長一眼。

誰知道這男人竟然真笑了笑:“還真是。”

“嗯?”程瀟瀟撇了撇嘴角:“你騙我,皇帝怎么會到這種地方來?吃飽了撐的?”

“他還真是吃飽了撐的。”韓兵長一只腳踩住了轎子,程瀟瀟無奈,只有跟著他從轎子里出來。

“人呢?”

然而四處看去,一個人也沒有,只有不遠處的另兩架轎子,她知道里面裝的不是韓咩咩,就是祝容他們。

唔,還有麻袋。

程瀟瀟驚喜地發現,麻袋還在,雖然只有一個。

她急急忙忙來到麻袋邊,也來不及跟韓兵長說什么廢話,費勁扯開袋口,從里面冒出一個腦袋,仔細一看,臉上盡是傷,血水幾乎淹沒了著腦袋,胡渣格外刺眼。

“李清讓?”程瀟瀟懵了,這家伙不是讓方一帶走了嗎?

“奇怪么?”不知何時,韓兵長已經站在程瀟瀟背后,她一個激靈,渾身一抖,差點兒忘了這廝——好家伙,這是要干嘛?啊?孤男寡女,荒郊野嶺……莫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