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闕自然不會要女兒的東西,姜嬰說自己還有很多他也不要,這讓想彌補原身的姜嬰很挫敗,姜闕輕輕地在女兒頭上揉了下:“你在四爺府上過活,爹娘都幫不了你什么,這些你都自己攢著。”
姜嬰說了很多也沒有把這個匣子送出去,十幾分鐘后四爺帶著酒樓的菜回來,姜闕讓女兒趕緊收起來。
一個時辰后,回去的路上,四爺笑看了一眼姜嬰還拿著的匣子,問道:“沒送出去?”
姜嬰點點頭,道:“我爹擔心以后我會失寵,讓我自己攢著。”
四爺笑道:“攢著吧,爺看你爹也不是那等喜歡奢華的官員,岳父的俸祿不用補貼你,對他們來說應該就夠很好的生活了。”
姜嬰知道是這個道理,但這不是想補償原身嘛,再說平白無故的半路爹和哥都對她很好,她也想回報啊。
四爺笑看她:“好了,來日岳父離京,爺幫你準備程儀。”
姜嬰道謝,也不知是不是這段時間的相處讓她特別感覺和四爺是一國的了,聽他這么說竟然沒有覺得不好意思或者欠他什么的,瞬間安心下來。
他們沒有坐轎或騎馬,也沒帶人跟著,回去的時候便走的側門,是進到府里好一段路才發現不對。
不遠處的薔薇花叢后,有兩個小丫鬟,一個手里提著籃子,一個抱著一疊衣服,在說閑話。
穿藍衣服的道:“你聽說了沒有,爺一回來就帶著姜側福晉出去了?”
“怎么沒聽說,好像是姜側福晉的父親進京述職,四爺帶她去見家人,”另一個是一身粉衣,她一邊撫弄著抱著衣服的邊角,一邊面露不屑,“本來也不過是個邊遠小縣城的縣令女兒,卻怎么讓她走了這潑天的狗屎運。”
藍衣服說道:“要不是宮里的娘娘擔憂四福晉有個好歹,能讓她出頭?咱們這府里,也不是沒人得過天花,只顯著她的功勞真讓人要替其他人抱一聲不平。依我說,最該賞的不是福晉嗎?福晉可是沒有得過天花呢,當初便是冒著生命危險去陪著爺,后來福晉也好好的沒有染上那要命的病,這可真真是又有鴻運又有真心。”
粉衣的說道:“你這么為福晉鳴不平有什么用?再是真心也趕不上人家是個狐媚子啊。”
藍衣服搖搖頭,失望道:“咱們爺以前也是不近女色的,誰想到……”
話沒說完就被粉衣的捂住了嘴,低聲叱道:“你不要命了?什么人都是你能議論的?”
姜嬰感覺衣服被拽了下,轉頭看向剛被她拉到附近的四爺,陽光從他身后照耀著,似乎形成一個光圈,但也沒讓這個冷冰冰的人看起來多幾分溫暖。
“走了。”四爺用口型說。
也不知道自己剛才怎么一暈,被她牽著來到這花叢里聽兩個小丫鬟的閑話。
姜嬰:“您確定,萬一被發現了怎么辦?”
她用的是氣聲,不自覺便靠近了四爺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