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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要便宜些,一匹只要四百文。”
這也很貴了好嗎?
葉蓁咽了咽口水,迅速打消想要買一整匹布的念頭,糾結了半晌,問道:“能零賣嗎?”
“零賣?哦,小娘子的意思是裁開是嗎?可以的,你要幾丈呢?”
葉蓁心頭快速換算起來,一匹等于十丈,一丈等于十尺,三尺等于一米。
唔,做三套新衣,需要多少丈?
這里的服飾不同于現代的簡單,要復雜很多。
算了半天也沒算明白的她,無奈之下詢問了店鋪伙計,得到了五丈這個令人心痛的數字。
雖然弟弟妹妹身形尚小,實際可能用不了這么多,但她還是買了五丈的。
多了總比不夠強,如果有多出的,添些棉花還可以做床小被子,這幾天她睡到半夜,偶爾會感覺冷。
她都感覺冷了,弟弟豈不是會更冷?
看著店鋪伙計動作熟練的丈量,剪裁好布匹。
葉蓁目光又移向店鋪另一角,那里的桌上用竹簍盛放著許多軟綿綿的棉花。
“那棉花怎么賣的?”她問道。
“這可都是上好的棉花,一斤只要二十文錢,小娘子要買幾斤?”
求你別在說“只要”了好嗎?葉蓁心中崩潰的想。
她想了想,說道:“我要十斤棉花。”
說完這句,一臉認真的看著店鋪活計:“我買這么多東西,你給我便宜點吧,十斤棉花加上布,一共算我三百八十文如何?”
“哎哎,這可使不得,小本生意,本就不掙幾個錢,而且這價錢也不是我定的吶。”
“這樣吧,你要是愿意要,那邊,看到了嗎?那些可以當做添頭送你。”
葉蓁順著店鋪伙計的手指看過去,看到了堆放在墻角竹筐里的那一堆碎布頭。
眼見對方說的誠懇,葉蓁也沒再堅持,肉痛的付了錢,和哥哥一起拎著買到的東西,以及那些碎布頭,出了店鋪。
葉銘之前在鋪里時,全程都沒說話,這會兒出了鋪子。
他臉上終于露出一絲心疼:“家里的衣服都還能穿,你買這么多布和棉花,讓娘知道了,肯定要心疼了。”
其實葉蓁也心疼的不行,但她覺得這東西不能省,笑笑說:“這天越來越冷了,三郎的身體弱,買些布和棉花,讓娘給他做身衣服,可別凍病了。”
成功分家,她花錢也少了幾分顧忌,更何況,現在花錢,都是為了之后能賺到更多的錢!
葉銘皺了下眉:“那也不用這許多?”
“還有哥哥呀,我沒記錯的話,哥哥也沒有厚實衣服吧?”葉蓁說完這句,不等葉銘說話,拉著他的衣袖就往前走去。
記憶中,以往每到寒冬時節,哥哥都很少出門,因為沒有厚衣穿,如果不小心生病了,那就只能自己扛著。
“哎呀,我今日要買的東西可不少呢,再磨蹭下去,就要晚了。”
葉銘心中既感動又心疼,最后也還是沒忍心說妹妹,算了算了,說到底這些錢也是因為妹妹才能省下來的,她想花就花好了。
葉蓁順著街道一路買買買,依次買了蒸籠,醋,白面,米,黑米,紅豆,紅棗,鹽,蜂蜜,豆油等東西。
除了米面的價格,出乎她想象的低,鹽的價格又出乎她想象的高之外,其他東西的價錢都還好說。
上次她時間有限,沒能了解到這些,今日這一通買下來,心里對這里的物價,大概有了個數。
白面一斗四十二文錢,看似不便宜,但要知道,一斗重十二左右,也就是說,一斤白面的價錢,還不到四文錢。
至于大米,一斗三十六文錢,就更便宜了。
但是鹽的價錢,和這兩者相比,卻要貴的多!
一斤鹽的價錢就要四十文錢,注意,是一斤不是一斗!
而且這只是粗鹽的價錢,她通過店家了解到,精鹽的價錢還要貴上許多。
走出鹽鋪的葉蓁摸著下巴思索起來,唔,看來這里對鹽的提煉,似乎還是比較.....?
打住!不能再想下去了,她拍了自己的額頭一下,在心中告誡自己。
這里可是封建社會,類似鹽這種大殺器,還是不要觸碰的好,畢竟她只是個升斗小民,還想多活幾年呢。
此時,兩人的背簍里已經裝了不少東西,但葉蓁的腳步卻沒停,身后的葉銘看著妹妹欲言又止。
還要買嗎?眼看妹妹沒有停下的意思,只能無奈跟上。
順著青石板路,葉蓁走到鐵匠鋪外,聽著里面“叮叮鐺鐺”的敲擊聲,抬腳走了進去。
鐵匠鋪子有些簡陋,靠外一點的地方,擺放著鍛造好的鋤頭,菜刀等家常用具,靠里一點的中間,則是有一個明晃晃的鐵爐。
一名中年壯漢,此時正不停的敲打著一塊紅紅的鐵塊,瞧見兩人進來,也沒有招呼的意思。
好在站了小一會兒功夫,就有一名婦人從后方的小門內走了出來,看到兩人,這婦人先是嗔怪的瞥了漢子一眼。
而后上前幾步,招呼道:“小娘子這是想買什么?我家打造的東西,可都結實著呢,用上好多年也會壞的。“
“鐵鍋,有嗎?”葉蓁問。
“有的,只是這鐵鍋可是貴物件,需要現打,小娘子可以先交了定錢,后日再來取。”婦人聲音輕柔,話說的不緊不慢。
“一口鐵鍋多少銀錢?”葉蓁問。
“二百六十文。”這話婦人是笑著說的。
嘶,這么多?
好吧,今日經歷的刺激有些多,葉蓁最后也只是驚訝了下,很快就接受了這個價錢。
付了五十文定錢,又買了把菜刀,兩人出了鐵匠鋪。
站在門口,她目光四下看了幾眼,很快看到了自己的目標,抬腳就往斜對面的鋪子走去。
身后張嘴正準備說些什么的葉銘:“........?”
還沒買完?
葉蓁這次走進的,是個賣瓷罐等物品的鋪子,目光飛快掃過屋內的各色瓷罐,她很快選定了兩種瓷罐。
一款是白瓷罐子,其上沒有多余的花紋,另一款要稍微大一些,是青瓷罐子,兩種的外觀看上去都很簡約。
指著這兩種罐子,葉蓁扭頭問道:“店家,這兩種罐子多錢一個?”
屋內坐在椅子上的中年店家聞言抬頭,看了一眼后回答:“白色的一個三文錢,青色的四文錢。”
葉蓁想了想:“那白色的給我來二十個,青色的三十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