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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父親和三叔你們此刻有不少疑惑,可現在來不及解釋了,等會兒跟著我,咱們一起先進去再說!”
扭頭又看了眼母親和李氏:“娘,三嬸,你們先在這兒稍等會兒,等我們摸清楚里頭的情況,再叫你們進來!”
“蓁兒,我也一起!”葉蓁話音剛落,另一側的葉銘就連忙低聲說道。
他知道妹妹是擔心自己年少力薄,可能會受傷,但這等大事兒,叫他如何能安心等在外頭?
再說,這幾年家里吃的好,他的力氣早已和父親差不了多少了!
葉蓁遲疑了下,終于還是點了點頭。
他們剛剛話說的不止小聲,速度也快,屋里的葉正星以為幾人可能是被罵的心里難受,還沒想出什么話來應對,倒也沒有起疑。
葉蓁輕步走到門邊,扭頭看了身后的幾人一眼,確定他們都已做好了準備,深吸口氣,手上一使勁兒。
“砰!”的一聲,兩扇門帶著不小的力道,飛快撞向兩側。
站在門邊的兩個男人沒有準備之下,立刻就被“拍”個正著,同時捂著受創的鼻子慘叫出聲:“啊!啊!”
心頭本有懷疑的葉正立兩人,瞧見門后真有兩個男人,臉色同時一變,對葉蓁的話再沒有懷疑。
可心頭緊跟著升起的,卻是一絲夾雜著惶恐的怒氣,四弟這是想做什么?
為什么娘和父親的屋里,會有這么兩個人守著?
娘和父親沒出什么事兒吧?
兩人腦海中回想起先前葉蓁說過的話,臉上白了白,也顧不得收拾門口的兩人,大步就向內屋走去。
門邊的強壯小廝此刻勉強緩過神來,瞧見屋里一下進來了這么多人,竟也沒害怕的意思,伸手就向葉正立兩人抓去。
嘴上同時呵斥道:“你們不能進去!”
先一步往屋里走了幾步的葉蓁轉身瞧見這一幕,神色一冷,右手手腕一抖,幾粒帶著棱角的小石子,“嗖”的一聲就射向兩個小廝。
自從來京后,有了穆清風的督促,她不光是內力漲了不少,就連這扔石子的準頭,也好了不少。
下一瞬,就聽兩名小廝捂著臉頰,又一次大聲慘叫起來:“啊!好痛!”
趁此機會,葉正立三人連忙大步向里走去。
內屋的葉正星聽到門口傳來的動靜,心頭立時就是一驚,什么情況?難道二哥三哥他們進來了?
下一瞬,他突地轉身,目光看向床上奄奄一息,餓的皮包骨頭,就連呼吸,仿佛都用盡了力氣的兩個老人。
眼中閃過一抹狠色,突然伸手緊緊捂住床邊一人的口鼻,緊緊捂住。
誰都不能阻攔他的富貴!誰都不能!
屋外的幾人速度很快,不過是一會兒的功夫,就走了進來,視力極好的葉蓁,第一時間就看到了前方人的動作。
臉上一緊,立刻呵問出聲:“四叔!你在做什么?”
屋里除了葉正星和床上的兩人外,還有一名年約二十多的侍女,此時看到幾人,飛快的攔在他們面前。
但她還沒來得及說什么,就被葉蓁手上一使勁兒給扯到了一邊了,嘴上同時從外頭喊道:“娘,三嬸,快進來!”
外頭等的心焦的兩人一聽喊聲,連忙小跑著進屋,李氏反應最快,瞧見侄女手上扯著的人,立刻就明白這是和他們作對的。
腳下飛快的走上前,一把扯過這丫鬟,嘴上說道:“蓁丫頭你快去辦正事兒,這人我看著就行!”
此時,葉正立和葉正明兩人在葉蓁喊過那句話后,已經飛速走到了床邊。
葉正星仗著背對著眾人,別人看不到他的動作,不緊不慢的改捂為探,伸出一根手指,裝模作樣的放在趙氏鼻子下,就像是在確定對方是否還有呼吸般。
兩人走過來時,看到的就是這樣的一幕。
葉正立眼中閃過一抹懷疑,四弟剛剛是這樣的動作嗎?為什么他感覺不是呢?
念頭閃過腦海,視線緊接著看向床上的兩人,這一看,立刻就呆住了,好幾息說不出話來。
剛巧此時葉蓁走上前來,看到床上的兩人,驚呼出聲:“祖母,祖父?你們這是怎么了?四叔他到底是怎么照顧你們的?”
“他是不是虐待你們了?他是不是不給你們飯吃?祖父,祖母,你們醒醒啊。”
一連串故意說出的話,不出意外,立刻讓床邊的葉正星,臉上黑了下來,眼角余光隱晦的瞥了她一眼。
下一瞬,他似是確定了什么,突然“撲通”一聲跪在了地上,忍著惡心,一把握住趙氏的手。
眼淚真是說來就來,眨眼間就淚流滿面,滿臉悲慟的哭道:“娘,娘您別拋下兒子一人啊娘!”
“娘,你受苦了這么多年,大哥考中秀才,你沒能享住福,二哥發家也沒能享福,好不容易兒子考中了舉人,娶了妻。”
“您終于能享福了,您怎能不多享享福就早早去了啊娘,兒子還沒孝順你呢,娘...娘啊.....”
說的那叫一個情真意切,如果忽略他話里對葉正明的指責,尋常人看到這幕,都不會懷疑什么。
可是葉正立不會,與之相反的,是他隨著對方話語,變得通紅的眼眶,看著床上瘦的不成人樣的父母。
他心頭的怒火“噌”的一聲就燃了起來,態度壓更沒因為對方的話有所軟化。
反而手上一使勁兒,直接把葉正星給扯了過來,臉孔正對著他。
咬牙切齒的呵問道:“葉正星!這么多年來,娘她是怎么對你的?你怎么能如此對娘?”
“畜生都比你有良心!娘她為什么會變成這樣?這事兒你竟然瞞著我們!說!你到底安的是什么心?”
葉正星被扯住衣領也沒生氣,依舊是一副悲慟的模樣:“三哥,你誤會我了!娘和父親變成這樣,你以為我不難過嗎?”
“這幾日我連覺都睡不著,徹夜守著娘,盼著娘能快些好起來!可是.....可是....娘和父親的身體還是每日愈下!”
“全京兆的郎中我都請過了,沒一個能治好他們的病,嗚嗚嗚,我這個心啊,就像是被刀剜了一般痛,若是可以,我恨不能以身替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