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楸枰之冷子

第五十八章:意外(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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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出了聽濤閣,喚來哈代、寧博陽,點齊本部校尉,待我說出要去找寧王世子時,寧博陽不覺露出驚訝之色,道:“我們找他們做什么?”

我道:“冬至即將來臨,各處藩王不得在京逗留,這是規矩,這位寧王世子在京里都有大半年了,所以,內閣大人們要讓他們離京。”

寧博陽啞然一笑,道:“人家都是皇親國戚,這幾位大人真是多管閑事!”繼而又問:“可有憲令?”我點頭道:“薛百戶手里有,我們去見他。”寧博陽不由得嘟噥道:“這事就是得罪人的事情,讓他做好了,偏偏又是我們?”

話雖如此,還是和我們紛紛上馬,出了鎮撫司,徑奔寧王世子所居住的城東柏林寺。這柏林寺坐北朝南,自南而北依次為山門、天王殿、圓俱行覺殿、大雄寶殿和維摩閣共五進院落。中軸的東西兩側為配殿,整座寺院布局整齊嚴謹,全部建筑都建在高大的磚石臺基上。山門殿前矗立著一座高大的磚砌影壁,雕刻有精美圖案。大雄寶殿是全寺的主體建筑,檐下正中懸掛有巨額橫匾,上書“萬古柏林”。殿內有的三世佛和七尊木制漆金佛像。東配殿內有交龍紐大銅鐘,高鐘身遍刻經文《往生凈土神咒》。維摩閣,自成院落,為雙層建筑,東西兩側建有翼樓,寺西為行宮院,寧王世子朱拱欏便居住在這里。

小半個時辰,我們便飛馬趕到,卻發現寺門口,戒備森然,閑雜人等很難入內,只是附近街道,停放許多暖轎或者馬匹,轎夫和馬夫三三兩兩說著話。我們很納悶,不知發生了什么事,看護的錦衣衛竟然是剛剛提了總旗的樓奉,我們下了馬,互相施禮,樓奉有些詫異,問:“張老弟,你怎么來了?”我四處望望,沒有看見薛申,道:“奉季千戶指派,前來接替你們,薛百戶怎么不在?”說著,把季了凡的令牌拿了出去。

樓奉一臉苦笑,低聲道:“那位爺,進去看熱鬧了,讓我在外面守候。”這里我以前來過,有主持和尚悟信及大小僧眾二十余人。既然薛申在里面,就該樓奉前去通知,可他搖搖頭,那我只能進去找他,便讓寧博陽領著人四處布防,我領著哈代及兩個校尉就要進去。樓奉一旁提醒道:“那位爺脾氣很大,你要多加小心。”

我點點頭,平日里和薛申只有幾面之緣,常常我們的問候,他理都不理。天曉得北鎮撫司來了這么一位爺,誰都不敢說什么。

進了山門,便是天王殿,幾個小僧正在掃地。瞧見我們進來,連忙閃身避讓,迎面卻看見悟信領著兩個僧人走來,一邊走,一邊說著話,“這里是佛門境地,怎么能讓歌女在此唱歌?還有沒有道理了。”旁邊僧人道:“道理我們都懂,可人家是王爺,我們也管不了呀!”

“嗨,造孽呀,也不知什么風,把這么一位小王爺弄這里來了。速去僧錄司,請如風大師來!”悟信嘆道,卻看見我,趕緊上前,施禮道:“今天是什么風,把張大人吹來了。”我連忙還禮,道:“大師,奉命來此公干,打擾貴寺了!”

悟信道:“莫非是來見那位小王爺?”我點點頭,悟信面露苦色,無奈地搖搖頭,道:“今天來了不少人,張大人可以去行院看看。”

“大師,怎么這般不高興?”

“嗨,佛門凈地,天天來一些不三不四的人,大人,你說能怎樣?嗨,不說了,大人快去吧,改日再到僧舍用茶。”

悟信無奈地離開,我自然明白他的苦衷,聽說這位小王爺,占了西院,每日花天酒地不說,還經常弄些戲子來唱戲,更有甚者,還把一些道士請進來,做什么法會,弄得柏林寺烏煙瘴氣。可人家是小王爺,身份尊貴,這幾個和尚又有什么辦法。

我們穿過維摩閣,便是行院,門口已經是寧王的部屬,我們剛上了臺階,便有人喝道:“站住,干什么的?這里是大明寧王殿下住的地方,外人不得入內。”

哈代亮了腰牌,對方鼻子哼了哼,道:“我去稟告一聲,看讓不讓你們進去?”

不多時,一位管家跑了出來,自稱劉吉,寧王府的管家,笑道:“原是張總旗、哈小旗,快快請進!”又訓斥剛才那人道:“這是錦衣衛老爺,是來保護小王爺的,真是不知好歹。”

我笑著擺擺手,道:“薛百戶可在這里?”劉吉道:“在呢,在呢,一早就來了,一會要看龍虎山黃道長做法術。”我心中好笑,這位薛百戶真是了得,竟然跑這里來看這個。

不多時,便把我們引進一座大殿,這里非常暖和,原是用厚厚的棉簾子擋住窗口,殿內四周點燃了木炭,所以非常暖和。殿頂掛著幾盞大油燈,整個大殿都亮閃閃的,殿內中間是一個木臺子,四周則是一圈圈高低錯落的木塌,人可以坐在上面,又不影響相互觀看。這里的人很多,瞧著裝束,多是一些京中官宦子弟,他們圍坐在木塌上,互相交談著,不時把目光轉向門口,似乎在等著什么人,

我們的到來,惹得殿中人紛紛矚目,又略覺失望轉向別處。薛申瞧見了我們,他就挨著門口坐著,他又轉過頭去。看得出不愿理睬我們,我只得上前,施禮道:“薛大人!”

“你來何事?”薛申冷冰冰道,目光盯著那個木臺,看都沒看我。

“奉季大人之命,前來接替薛大人,薛大人,您可以回去了,這里交給我們。”

“呵呵,這叫什么事,早晨剛安排好,轉眼就改主意了?”薛申有幾分生氣。

“屬下確實不知為何,只是奉命來此!”說著,我把季了凡的令箭拿了出來,薛申瞥了一眼,又看看我,忽然笑道:“張總旗,你不是去抓那個劉泰嚒,怎么這么快,又來接替我了?你一天夠忙的,是不是北司沒有人了,可你一個人來呀?”

我聽出他話里的譏諷,心中苦笑一聲,便把慕容釗來鎮撫司的情況簡單說了一下,說我來這里,也是奉慕容釗的命令。

薛申臉色稍緩,道:“原來如此,你也辛苦。來來,坐坐坐,這里一會有法師做法,我們看看熱鬧。”

我哪里敢坐,低聲道:“薛大人,我們都有公務在身,如何敢耽擱呀!”薛申一臉不屑,看看我道:“什么公務?我們能去拽著小王爺出京嗎?就是走一過場,放心,沒有人怪罪你的。聽我的,大家都坐,看看熱鬧。”

我看看哈代,無奈地點點頭,哈代便領著兩個校尉往外走,我則坐了下來。哪知剛剛坐下,便聽“砰”地一聲響,一個校尉被人推倒在地,我大驚,急忙起身,已聽見哈代道:“你走路怎么也不看一看?”

原是一個中年道士,大步流星從外面走進來,兩個校尉沒注意,擋了他的道路,他順手一推,便推倒一人。

那人冷冷一笑,道:“走路不長眼睛,還怪別人碰你嗎?”哈代大怒,閃身攔住那人去路,道:“我們是北鎮撫司的,你是什么人?怎么如此狂妄?”

那人上下打量幾眼哈代,當然也看見走上前去的我,淡淡道:“北鎮撫司是干什么的?你家道爺就是這樣。”說著伸手就要推哈代,哈代反手去攔,那道士手腕一轉,已扭住哈代胳膊,笑道:“我若用力,你的胳膊就廢了。”

哈代用力一掙,道士果然加了力氣,疼得哈代直咧嘴,旁邊的校尉見了,舞動雙拳沖了上去,道士腳法凌厲,屈膝彈腿,便把校尉踢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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