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咒師

第三章 :文女王駕到!(1)斷頭文

求財不惜死,唯取富人頭

雖然只是一瞬間,但姜夜鶯確定自己看到了她認為她絕不會看見的東西。

恐懼,言先生的臉上出現了恐懼。

姜夜鶯記得言先生的表情,每一個表情,或猥瑣,或譏諷,或陰險,或淡然的表情。

但姜夜鶯從沒有在言先生的臉上,讀到過恐懼。

而現在,當言先生看到那張卡片上那缺了一點的“文”字時,他的臉上出現了恐懼。

淡然,卻真實的恐懼。

這一瞬的恐懼至少說明了一件事,和姜夜鶯預想的一樣,這張卡片確實代表著一個棘手的麻煩。

不過姜夜鶯沒有想到的是,這個“麻煩”會讓言先生也覺得棘手。

恐懼一閃而逝,停留在言先生臉上更長時間的,是驚愕。

“最近這是怎么了,先是兩個月前有了諭家爛好人的消息,現在就連文家玩木偶的都來了。”回過神來的言先生,一臉苦笑的嘆道:“看來是真的沒人把我說過的話當回事兒了。”

“你認識這張卡片?它是什么?”姜夜鶯急忙問道:“為什么阿仲在接到這張卡片之后,就有些神經緊張,而且好像如臨大敵似的?”

“是你的那位自閉男友收到的?”言先生似是嘲諷,又像自嘲地笑了笑:“那他可以準備后事了。”

“求財不惜死,唯取富人頭。”言先生翻弄著卡片,若有所思地長嘆道:“那個極端仇富的金絲雀,又開始吃人了!”

“斷頭文?”當卡片一擺上桌面,桌旁圍觀的人群里,就有人發出了驚呼。

黑社會殺手,道士,巫師,鬼怪,半仙的手下……這些東西有人相信,有人覺得是無稽之談,當每個“籌碼”被擺上臺面時,總會有人向身旁的人小聲的詢問,因為這些東西畢竟有些太過背離現實,讓人不免有些懷疑。

但當“斷頭文”的卡片一出現,所有人都只是驚訝或恐懼,沒有人再提出任何的質疑。

因為他們都或多或少地聽過這個“人”的故事。

在富翁的社交圈里,“斷頭文”的名字擁有類似于開膛手在19世紀的倫敦的影響力,甚至更甚

對于這些生活豪奢的富人來說,這個名字充滿妖邪的魅力,同時也是危險的代言詞。

“求財不惜死,唯取富人頭。”

與“斷頭文”的卡片一起流傳開的,還有這句五言的小詩。

“斷頭文”是個殺手,是個視財如命的劊子手。

只要你付得起錢,他可以為你殺死任何一個敵人,而且從不失手。

只是如同其他所有高價的殺手一般,這些行業里的“精英”人物,總會為自己設下一些奇怪的規條。

而“斷頭文”的規條只有兩個:

在每次下手之前的24個小時,他會先給目標寄送一張卡片,一張上面只有半個“文”字的卡片。

這張卡片,喻示著死神即將降臨。

你可以為自己準備后事,可以和自己心愛的人度過這一天,也可以想盡辦法竭盡全力為自己的生命而搏斗。

只是,死亡卻不會晚來一秒。

沒有人可以逃脫死神的制裁。正如沒有人在收到“斷頭文”的卡片之后,仍能活過24個小時一樣。

“斷頭文”,從不失手。

死神,從來準時。

——這就是“斷頭文”給自己設下的第一個規條。

而這第二個規條,則約束著“斷頭文”對于目標的選擇。

他,只殺富人。

如果你想請他殺害一個無名走卒,一個一窮二白的普通人,無論你搬動金山銀山,他都不會動手。

他,只殺富人。

今天你可以花重金請他殺人,但到了明天,你一樣可能被他殺死——因為只要你請得起他,你就在他的“可殺名單”之內。

他就是這樣一個古怪的殺手,收富人財,取富人命。

有人覺得他是現世的佐羅,卻也有人認為他是離開電影屏幕的SAW(豎鋸),有些人恨不得一輩子都聽不到這個名字,有些人卻很希望能找到他,然后付錢給他,讓他替自己除掉眼中之釘。

不過,這個“斷頭文”究竟是高是矮,是胖是瘦,是男是女甚至是不是人,沒人真正地知道。即使有幾個人自稱曾經雇用過“斷頭文”,但他們對于“斷頭文”的身份也總是含糊其辭,有些人說他是一個瘦骨嶙峋的老人,又有人說他是風姿綽約的少婦,甚至還有人說他是一個十歲都不到的孩子。

總之,說法千奇百怪,真實卻依然在云霧之中。

而此刻,這個在富人圈里可以用來令嬰孩止啼的名字的主人,真真實實地坐在了眾人之間。

“老夏,你怎么了?”就在“斷頭文”忽然開始用女人的聲音說話時,人群中走出了一名與“斷頭文”年齡相仿的男子,拍著男人的肩膀說道:“你別開玩笑了,你怎么可能是‘斷頭文’?這可不是你說笑的地方!”

“老夏?”“斷頭文”皺著眉想了想,恍然道:“哦!你是在叫這身‘馬甲’是吧?他原來姓夏?哎呀,夏先生你好!”他說著,還煞有介事地用左手握住右手,像打招呼一樣上下搖晃了幾次。

老實說,這么一個嬌媚的女聲,從老夏那個中年男人的嘴里傳出,實在是有些讓人不寒而栗。即使是在座的其余七位見慣了大場面的人(鬼?)物,都不免有些反胃。

似乎也是發現了這種反感的情緒,“斷頭文”重新變回了“老夏”的聲線,和身旁的男人說道:“你放心,沒人出錢要你朋友的命,我只是借他的身體用一下,完事兒了就還給你。”“斷頭文”說著,指了指按在肩頭的手:“所以現在,請你先把放在淑女身上的爪子給移開。”

話音一落,老夏這位朋友的手,立刻就縮了回去。

男人一愣,他沒有要收手的意思啊!他的手怎么會自己就放開了?

他的驚訝還沒完,“斷頭文”手一揮道:“這里沒你的事了,你有多遠滾多遠吧!”

隨著“斷頭文”的手一落下,這位老夏的朋友,便真的躺到在地上,抱成團往遠處滾去。

這么一個富翁,一個無論走到哪兒都有頭有臉的人物,現在居然像是一個球一樣滾如了人群。眾人不自覺地給他讓開了一條道,“人球”就這樣一路向前滾著,直到撞上了一堵墻,他才算停止了滾動,頭暈目眩地躺倒在地上,好半天爬不起來。

“原來你就是傳言中的那位只殺富人的‘斷頭文’,實在是久仰了。”無視著身后富翁們的驚呼,海沉暮像是完全沒看到發生過什么一般,泰然自若地問道:“不知道文——我也不知道究竟該稱呼你先生還是小姐——你和顧氏集團有什么仇隙?”

“仇隙?那是什么東西?”“斷頭文”敲了敲臺面上的籌碼笑道:“我只認這個。哪里有錢可以賺,有富人可以殺,我就去哪兒。像這位小爺一出手就那么闊綽,我哪兒有不湊個熱鬧的道理呢?”

“只可惜‘赤盾’的出手雖然闊綽,但這錢卻未必進得到文兄你的兜里呢!”唯恐天下不亂的王天嗣煽風點火道:“這里除了我,其他人的籌碼可都個頂個的結實呢!”

“斷頭文”聞言,爽快地搖了搖頭道:“沒用,再多厲害的家伙都沒用。因為你們根本不清楚自己的敵人是誰。”

“你們就盡量和什么顧家自己養的‘X戰警’,什么驅魔人斗個天昏地暗吧!到了最后如果不解決‘那個人’,你們也只是白費力氣。”“斷頭文”說著,悠閑地將籌碼在指尖翻轉起來。

“那個人?”場內唯一清楚知道“斷頭文”真實身份的馬半仙皺了皺眉,因為他已經猜到“文”所指的是誰。

畢竟,這里可是他的城市。

“不過沒關系,因為我已經找人去打招呼了。”“斷頭文”笑道:“畢竟到了主人家,總不能連招呼都不去和他打一個吧?”

馬半仙干笑了一下,心里卻早已將“斷頭文”翻來覆去罵了個遍——這哪里是打招呼,分明就是下戰書!

這本來就已經夠亂的了,為什么還要去招惹“那家伙”?如果再加上之前提到過的,會被不專業的驅魔人惹火的“另外一個人”,難道當真有三個言咒師,在這里聚首了?

這下,連一向自命“半仙”的老馬,也猜不到事態究竟會如何發展了。

當言先生正和姜夜鶯解釋著她將面對的敵人究竟是誰時,他身后那并未鎖上的房門,被悄悄地推開了。

來的,又會是誰呢?

這一次的字好多呢……哎呀,約會就是哈皮啊……

回來告訴大家一個壞消息一個好消息,

壞消息是:下周依舊裸奔,所以還是每日一更

好消息是:………………我還在更也!

趁還沒有西紅柿砸過來之前,溜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