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昭升仙

第194章 借刀殺人

凌百痕道:“只要三處錦盒同時且以同等力度取下,就不會觸發陣法。這種陣法不常見,一般在小門派藏書閣之中運用居多。”

“如何解?”

殷若也是認出了這陣,可她只知若是隨意取下任意一個錦盒,其余兩個就都會焚毀。是以之前她進來并沒有動手。

凌百痕道:“這里有三件錦盒,不知你們得之,該如何取舍。”

程昭昭道:“我說過了,我只要一份傳音符和一塊長老令。”

“最好如此。”

兩人聽從凌百痕的,依次站到錦盒旁,掐了一個手訣,在聽到他發令之時,同時取下錦盒。

錦盒順利取下。

卻聽得‘哐當’一聲,從天而降一個牢籠,瞬間就將他們三人困在一處。

“不好,這是玄鐵打造的牢籠。”殷若蹙眉,朝牢籠施展術法,卻不想紋絲不動。

“雖是玄鐵,卻也不難打開,只要有一柄上好的靈劍,就可劈開。”凌百痕說著不好意思道:“不過在下不是劍修。并無配劍。”

一側的程昭昭早就在拿到錦盒的時候就將其開啟,只不過里面放著一塊橢圓形的半透明物體,軟軟彈彈的樣子。

“息壤果然在這里。”殷若朝她走來。

與此同時,程昭昭周身一股陰冷的氣息突然襲來,她迅速關上錦盒,遠遠的避到牢籠一角,道:“你何不打開你的錦盒看看,若是我想要的東西,我們就交換。”

聞言,殷若打開,就見里面沖出一道魔氣。

“小心!”

凌百痕當下閃身而至,一下子關上了錦盒,那縷溢出的魔氣已經就要竄入殷若鼻息,就見她面前出現一道黑影,張開嘴就將那縷魔氣吸了進去。

與此同時,那道黑影也顯出了原貌,是一個渾身蒼白,面無血色的修士。

“冥修!”

“濯。”

程昭昭和殷若同時出聲。

她聽歸一真人講過,如今的西極只有一個修魔大派,那便是魔宗殿。是魔族統一了西極的五方勢力而成的。

其中魔修為正統,修士人數最多。而修煉魂體入了鬼道的冥修和鍛體重生的冥僵則是小眾。

眼前這個就是冥修,程昭昭還是第一次見。

這個叫濯的冥修轉身淡看殷若一眼,對她輕輕搖頭,之后也并沒有再隱去身形,只是立在她身旁。

原來給她那種陰冷感覺的是這個冥修。

想到這,程昭昭脫口而出:“你有沒有偷看我們洗澡。”

濯:“……”

殷若叱道:“濯才不會!”

似乎又覺得不該回答程昭昭這個問題,當下別過臉去。

程昭昭道:“方才錦盒里的是什么?”

“魔元。”

殷若蹙眉:“那是什么?”

“西極魔修修煉的出來的是魔元,而修士則是金丹。”凌白痕言簡意賅的解釋道。

殷若當下一拋,丟到了濯的手里。

眾人又將視線落在了凌百痕手里的錦盒。

凌白痕大大方方的打開,但見其中放著一塊月牙色的令牌,令牌之下壓著一道傳音符。

這就是程昭昭要的東西。

凌百痕看了程昭昭一眼,就遞上了錦盒。

程昭昭接過,將手里裝著息壤的丟給了殷若。

殷若大喜過望。

“二位既然各得所愿,不若將那魔元交于我。”凌百痕道。

殷若道:“你要這東西做什么?”

凌百痕但笑不語。

殷若已經得到了自己想要的東西,便將那個錦盒丟給了他,提醒道:“方才見這魔元之中魔氣濃郁,道友你還是別不自量力。”

凌百痕笑道:“難得與兩位仙子在此處相遇,凌某覺得甚是有緣。聽說中央散修盟遺址處十年一次的開放日就要到了,兩位可有興趣與凌某一同前往。”

“你還是想想眼下該怎么出去吧。”殷若道。

程昭昭見他這般淡定從容,道:“你有辦法出去?”

“程仙子可愿同去?”凌百痕反問道。

“去啊。”程昭昭連忙道,眼下先離開這奇芳閣得了自由才是最要緊的。

殷若看了濯一眼,道:“只要你能帶我們離開這里,散修盟遺址同去又何妨。”

聞言,凌百痕當下盤腿坐地,取出一個羅盤置于地上,口中念念有詞,羅盤高速旋轉起來。

濯的身影淡去,不多時殷若看向凌百痕的目光就變得警惕了許多。

程昭昭見凌百痕又拿出了一張符,搖頭道:“奇芳閣內有禁制,你這些東西不管用……”

話未說完,半空中突然出現一道裂縫。

與此同時,廂房外傳來一聲冷喝:“大膽……”

“何人敢在奇芳閣造次……”

余芳真人的話尤在耳畔,凌百痕已拉過程昭昭和殷若,一同邁入了裂縫之中。

余芳真人和兩個金丹修士轉瞬即逝,卻只看到愈合的裂縫消失在半空中。

緊隨而至的還有西山城城主和沈亦軒。

“那是……虛空符!”城主驚道。

余芳真人和那兩個金丹修士的臉色變得難看。

能有虛空符這種元嬰制符師才能煉制的高階符,方才使用者的身份定然不凡。

只是他們方才趕到的時候并未看清究竟是何人,待房里的如花清醒,卻只說殷若用一重物砸暈在房間里,其他什么都不清楚。

余芳真人徹查了整個奇芳閣,得知少了程昭昭和殷若,不由惱怒,卻礙于城主尚在,隱忍了下來。

阮宛盈如愿和師妹一同來了城主府,當即就給她爹發去了傳音符。

收到消息的奇虎門長老以最快的速度趕了來,直到見到她爹,阮宛盈才敢把在奇芳閣內發生的事情告知。

奇虎門長老阮威大怒,當即就要上門討個公道,只是很快他又冷靜下來。

“爹,難不成就這么算了?”阮宛盈不滿。

阮威道:“女兒,這余芳倒是好收拾,可這奇芳閣背后之人卻不可以得罪。”

“到底是何人?難道連我們奇虎門都不放在眼里?”

阮威苦笑道:“女兒啊,奇虎門雖說在東嶺也算的上是一大派,可這些年來,也不知是觸了什么霉頭,隕落了不少的精英弟子,就拿半年前小秘境來說,獨我們奇虎門隕落了半成弟子。如今的奇虎門外憂內患,為父實在不能因一己之私就將整個門派牽連進來。”

阮威說的,阮宛盈不是不懂,只不過她還是有些不甘心。

想了想,她道:“爹,若是蒼劍派呢?”

阮威不知她為何有此一問,道:“蒼劍派那是東嶺泰斗,別說這小小的奇芳閣,就是整個西山城,都找惹不起。”

“我有辦法了,爹。”阮宛盈當下笑了。

“哦?說來聽聽。”

阮宛盈當下就把見過程昭昭,和蒼劍派正在尋找她的事情告知。

阮威很快就明白了阮宛盈的意思,道:“好一招借刀殺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