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么說來,除了必要的活動之外,她們就是自由的。
這樣就好比是做了一份長達十年的任務。
程昭昭和姜初渺兩人對視一眼,而后點頭應下。
國師嘴角微揚,看起來心情很好,道:“既如此,兩位從今往后就是日月國的圣女。幻月、星辰。”
姜初渺得了幻月之名,被安置到了左邊的幻月大殿。
至于程昭昭,因為星辰之名,被國師留了下來。
國師道:“看圣女神色微恙,可是不喜這個名字?”
程昭昭搖頭:“只是覺得奇怪,既是日月國圣女,一者為日,一者為月,既有了幻月,為何余下只為星辰?”
國師淡笑:“你真的想知道?”
程昭昭點頭。
國師道:“日月國歷任只有一位圣女,皆為月名。而以日為名皆是歷任國師,就如本國師之名——朝日。”
所以,敢情,自己是個添頭?
“好,打擾了。”程昭昭腳下抹油,轉身就走。
幻月、星辰兩位繼任圣女一職的消息,在一夜之間似長了翅膀一般傳遍了整個日月國。所有的臣民皆虔誠的對著神樹叩拜,以祈求圣女護佑,來年的國泰民安和風調雨順。
至于程昭昭和姜初渺被分別安排到了兩處大殿,學習所謂圣女的義務與職責。
首先的一點就是凈化身心。
所謂凈化身心,在程昭昭看來就是沐浴。一大清早就被一群侍女簇擁著來到一處明亮的宮殿,內里熱氣繚繞,走近了才知道里面是一處溫泉水。
“圣女,我等服侍圣女寬衣。”侍女來到程昭昭身邊,伸手就打算解開她的圣女服。
程昭昭當即攔下,道:“你們出去吧,我自己來。”
侍女點頭道:“星辰圣女,此乃澄明池,入內需凈化身心七七四十九日。”
“什么!”程昭昭驚呼出聲。
“七七四十九,做法事呢?再說了泡這么久,不泡腫都要泡脫皮……”
侍女矮身一跪,重復道:“星辰圣女,此乃澄明池,入內需凈化身心七七四十九日。”
經過這兩日的相處,程昭昭也知道這些侍女都是經過嚴格的訓練,只會聽令行事,其余的不會多說半句。
“好,你們下去吧。我知道了。”程昭昭對著侍女揮揮手。
侍女們如魚退下。
程昭昭繞著溫泉池走了一圈,打量著池子,背后突然傳來一股力道,一下子將她推下了池子。
咦,池子不深,入水溫熱,極是舒服。
不過這不是重點,程昭昭從水里探出頭來,就要破口大罵,卻在看到站在池邊的是朝日國師時,默默的咽下了罵人的話。
還不等程昭昭開口質問,朝日國師就解釋道:“吉時已到,圣女若是再不入池就要錯過了。”
“沐…嗯,凈化身心還講吉時?”程昭昭抹了一把臉上的水,暗道幸好這日的侍女們沒有給她裝扮,否則都是白費功夫。
“不錯,你感覺如何?”
程昭昭點頭:“溫度適宜。”
這溫度沐浴真的是剛剛好。
朝日國師目光淡然,道:“澄明池洗髓強筋,還有靜心之效,星辰圣女,你在此期間謹記恪守本心,切莫貪戀……”
“貪戀什么?”
朝日國師沒再說什么,只是靜靜的看了她一眼,而后消失不見。
至于貪戀什么,程昭昭很快就體會到了。
開始的數日,澄明池中不斷出現無數奇珍異寶,對于這些,程昭昭看著是極其心動的,用肉眼和神識也是無法判斷這些寶物是否真實,不過她很快就想到了一個辦法。
她從靈獸袋里將那只七彩多寶魚放了出來,將其托在半空中的水球里,七彩多寶魚一見到底下的大池子就欣喜不已,主動的躍入了溫泉水中。
程昭昭頓時一慌,連忙去打撈七彩多寶魚。
卻不想這只七彩多寶魚在溫水之中不但能適應,反而游的暢快。
見此,程昭昭松了一口氣,又有些覺得可惜:“看來,水煮魚是吃不上了。”
七彩多寶魚有尋寶魚之稱,可見它對水面上漂浮著的無數珍寶都視若無睹,程昭昭就知這些奇珍異寶就應該是朝日國師的考驗。
切莫貪戀…貪戀靈寶。
本以為在溫水中的日子難熬,可事實上這溫水之中蘊含了大量的靈氣,程昭昭端坐其中,每日清晨便讓侍女打開大殿所有的窗子,陽光照到澄明池中的時候,便是她修煉最快的時候。
不僅有源源不斷的靈氣入體,程昭昭還感覺到身體里殘存的海魔魚毒液都透過毛孔被排出體外。
池水漸漸變色,有在頃刻間變得干凈。
半月之后,程昭昭的修為竟然突破了筑基中期,入了筑基后期。
千里的傷勢也已經好了,程昭昭將其放出來,卻沒有讓它飛出大殿,千里呆的無聊,就追逐著那只七彩多寶魚,只要它在池子里冒頭,它就俯沖而下,將其抓出水面,然后又從高處將它丟回去。
七彩多寶魚非但不害怕反而玩得盡興,每每看到千里掠過池面,它都從底下一飛沖天,直撞得千里跌入池水才作罷。
有兩個家伙在池子里鬧騰,程昭昭泡池子的日子也不覺得難熬。
這日,程昭昭修煉之時,突然有一只手順著她的腰際摸上了她的后背,她猛然睜眼,反手就是一掌,瞬間身后之人便被擊飛出去。
一聲慘叫過后,程昭昭看清了摔在池邊的修士。
“趙元朗?”
趙元朗捂著自己的臉頰,桃花眼里滿是委屈:“程師妹,多日不見,你怎么如此粗暴?”
“你怎么在這?”程昭昭驚訝不已。
“自然是想你了。”趙元朗說完邪魅一笑,突然沉入水中,下一刻他就游到程昭昭面前的水中冒了出來,與此同時,他的上本身法衣早已不翼而飛。
“咯咯!”千里快速用翅膀遮住自己的眼簾,又露出一只眼睛興奮的看著兩人。
程昭昭瞪大了眼,就見趙元朗突然擁了過來。
“你干嘛?”程昭昭一手抵住了趙元朗的胸膛,不悅的看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