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五師兄?”
“就是你口中的疏寒哥哥。”
小夢驚喜:“你是疏寒哥哥的小九師妹?難怪你人這么好。”
程昭昭微笑,還是第一次聽到這么夸人的。
“我叫程昭昭。”
“昭昭,我記下了,那我走了。”話落,她身上就亮起一道藍光,整個人消失不見。
程昭昭蹙眉,也不知這小夢是何來頭,竟然不怕煞海里的妖修。
她本想著好歹是五師兄認識的人,怎么也得照顧到她的安全,可她竟有瞬移的本事,逃跑應該不成問題吧?
押著拂裳夫人離開之后,程昭昭又給三師兄比翼傳音。
比翼一開口就大笑道:“謝天謝地,你大師姐這女魔頭總算是有人收了,也不知是哪個不怕死——不,哪位大善人大慈大悲救我等與苦難之中。”
“比翼師兄,有你這么說話的嗎?”
“哎,你是小師妹,是無法體會我們師兄弟數百年來的苦難。你六師兄聽說了這事,高興地跑去和西極女魔大頭打了三天三夜呢。”
程昭昭道:“凌師兄打的女魔頭該不會是鏡護法吧?”
“不是她能是誰?你六師兄這廝如今閑著沒事就去找那女魔頭的麻煩,怎么也不見西極那幫魔頭出來削他。”
呵呵……程昭昭想說以鏡游花對待六師兄的態度,畢恭畢敬的,說打架不如說切磋還差不多。
“你不信是吧?不信你大可以去問你五師兄,如今他人就在極地城,說是要給你大師姐挑份像樣的賀禮。你聽聽,你五師兄這樣孤僻的人,都想著買賀禮了,他得是多高興啊。”
聞言,程昭昭倒是真有些吃驚了,她在指天峰上時也只能在雁鶴亭那一帶見到他,且每次見他,他都在那練劍。
這么多年說過的話,加起來都不超過十個字。
他來了極地城,還說給大師姐買賀禮?
“比翼師兄,你確定五師兄是買賀禮?”而不是什么殺傷力武器?
“那就不清楚了,你如今不是在北淵嗎?你有空自己去看看。”
“五師兄現在人在煞海。”程昭昭道。
“煞海?他是想去抓一只高階妖獸送給你的大師姐嗎?”
“不是。”程昭昭就將之前發生的事告知,還問道:“那個叫小夢的女修到底是誰?怎么會和五師兄在一起。”
“哎呀,我下錯了。”比翼那頭好像在與人下棋,一番懊惱之后才道:“你見到小夢了啊,她啊,是鮫人族的九公主,伽洛夢。去年獨身一人來了門派,不遠萬里而來就為了看你五師兄一眼。”
“她以前認識五師兄?”
“素未謀面。”
“那為何來找五師兄?慕名而來?”
比翼道:“她說她有個姐姐,從前來過門派,上過指天峰,無意見看到過你五師兄,據說見了之后就驚為天人,回去之后還特意留下了一副畫。
再之后,這幅畫就落到了小夢手里,她就要親眼看看畫中人,大老遠跑過來看你五師兄。
小夢啊,好歹是個鮫人族公主,你大師姐就命你五師兄親自護送她回北淵。”
原來如此,看來比翼師兄提到的伽洛夢的姐姐,就是洛藍,當年就是她曾從指天峰上被五師兄的劍氣驚動,掉下了指天峰。
“比翼師兄,你可否聯系下五師兄,那位洛夢公主,如今去煞海找他了,我怕她會有危險。”
比翼道:“好好,這就傳,先這樣了,我在和你四師兄下棋呢。”
傳音結束之后,程昭昭久久沒有平復心情。
比翼師兄竟然說在和四師兄下棋?
四師兄白術,在他們指天峰這幾個之中,是脾性最好的人了。這點就連七師兄洛君然都有所不及。
可他對比翼師兄卻避之不及,這么多年只除了她拜師大典見過一回之外,都不曾見過這位好脾氣的四師兄。
后來從大師姐那里打聽出來的一些事,才知道為何四師兄躲著比翼師兄。
既然躲了這么多年,為何又能在一起下棋了?
莫非是四師兄想開了,還是比翼師兄放棄了?
“我們去哪?”棲遲出聲打斷了程昭昭的出神。
程昭昭轉頭看了一眼被棲遲封了靈脈的拂裳夫人,道:“先把她帶回極地城,交給那里的城主。”
“然后就陪我煉丹?”棲遲緊緊盯著她。
程昭昭點頭:“好。”
才行了沒多久,就看到了之前離去的那行修士,程昭昭便讓棲遲捎上他們,快速的回了極地城。
很快,邪修在極地城外出沒的消息就傳開了。
極地城城主府;
“此番還多謝合一劍君出手相助,這些極地城的散修才能安然歸來。”坐在上首的便是極地城城主故淵。
“城主大人不必道謝,該道謝的是我才對。當初傷重,還多虧了城主出手相助。”程昭昭誠摯的俯身一禮。
一道柔和的靈力將程昭昭托起。
故淵道:“程小友無需客氣,本君與你們君掌門乃是至交好友。蒼劍派門中小輩,豈有不照拂之理?”
程昭昭再次感謝,才在一旁落座。
故淵長相儒雅,舉止也是有禮有節,他命人給程昭昭沏了一杯上等靈茶。
“對了,不知和程小友一同回城的可是你門中前輩,不知可否相邀入府,也好讓本君好好招待一番。”
程昭昭當即會意,道:“多謝城主大人盛情了,他并非是我蒼劍派修士,是我一個朋友。為人喜靜,他也無意叨擾城主,城主也只管放心,他在城中很安分。”
故淵聞言哈哈大笑道:“本君知其安分,要不然也不會十年不曾外出過。”
他身為一城之主,對城中事務了如指掌的,尤其是這些未曾遮掩過修為的高階修士,從一入城當天他就暗暗留心了。
程昭昭微笑:“他是個煉丹師,平生只愛煉丹,在這里也只是因為等我。”
故淵點頭:“原來如此。”
程昭昭繼續道:“城主大人,不知極地城中可曾發現過邪修的蹤跡?”
故淵搖頭:“不是本君托大,而是本君自信,所管轄的極地城內絕對不會讓邪修潛藏的機會。”
“難怪他們只敢在城外作亂。”
故淵微嘆:“如今這些邪修愈發猖狂,東南兩境的事,本君有所耳聞,卻不想如今他們也敢來北淵雪域造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