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這都不是重點。
君掌門臉一沉,一改前態道:“段掌門說什么?再說一遍!”
段賦再次鄭重道:“段某今日來此,誠心求娶貴派君歆劍君為雙修道侶。”
“哼。段掌門請回吧。”
君掌門道:“你剛與莫仙子解除雙修道侶關系,就跑來找小女,你把她當成什么了?”
當年他們的事,已經讓君歆身心皆傷,如今女兒好不容易放下,這混賬小子又來招惹,君掌門怒目而視。
段賦道:“君掌門,這其中有諸多誤會,段某想當面與歆兒解釋清楚。”
“不必了!你與小女之間早已毫無瓜葛,以后煩請段掌門莫要再糾纏小女,送客!”君掌門大袖一揮,戒律堂的弟子當即出面請離。
“君掌門,今日段某若是見不到歆兒,是不會走的。”
君掌門頭也不回:“請便!”
他怕再待下去,控制不了自己對段賦出手,那就要演變成兩派的大事件了。
君掌門回了門派,周圍看熱鬧的弟子就更多了。
沈亦軒上前道:“段掌門,莫要與我等為難。”
段賦臉色不變,道:“你放心,段某不會擅闖蒼劍派。”
沈亦軒蹙眉,不擅闖,也不代表離去。
驅趕一派掌門這種事情,有傷兩派和氣,沈亦軒略一思量,轉身離去。
不多時,君掌門就聽聞段賦在山門前不走,他冷然道:“不必管他,他既不走,就讓他耗著,反正丟的也不是我們蒼劍派的臉!”
“嘖嘖,我要是君歆,我也不愿意出來啊。”程昭昭撇撇嘴。
這都是什么招?兩人之間的問題都不曾解決,難道就以為百里紅妝就能逼君歆出面?
“你會出來的。”身后有個清朗又熟悉的聲音響起。
程昭昭驚喜回頭,但見一棵大樹中央亮起了一道光束,白袍書生從里面悠然而出。
“你,你怎么有空來了?”
姬君溯來到她面前站定,道:“閑來無事,路過。”
程昭昭失笑,這得多湊巧,一來就趕上了大熱鬧。
她也不揭穿,道:“那正好,這回把順風帶走,它想你了。”
從遠處沖過來的順風聞言來了個急剎車,黑溜溜的大眼睛里滿是猶豫,想了想還是扭頭就跑了。
它才不想和姬君溯回去,合一殿有好吃的好玩的,有昭昭的抱抱,還有鵪鶉可以打,這樣的日子不香嗎?
“對了,你方才說什么?我會出來的,你難道覺得我會為了這百里紅妝出來?”程昭昭瞥了姬君溯一眼,太小看她了吧?
姬君溯點頭:“你會。”
程昭昭再看一眼紅匣子,一顆碩大的萬年海靈貝避水珠就映入眼簾。
垂涎的看了一眼漫漫無邊際的紅匣子,程昭昭道:“的確是很誘人啊。”
姬君溯踱步到她身側,看了一眼山門前的段賦,嘆息。
“你干嘛嘆氣?這可不像你。”程昭昭側首,看著一張完美無暇的側臉,道:“你該不會是為了他來的吧?”
姬君溯低頭,眸色淡淡:“若非當年……他們也不至到了如今的地步。”
“別總是想著那件事。”程昭昭道:“就算你沒有那么做,他們還是會走到如今的地步。以君歆的性格,段賦越是這樣做,她越是不會出來。正所謂威武不能屈——”
“君歆出來了。”
“啊?”程昭昭猛然扭頭看向山門前。
但見山門前,一襲白衣的君歆飄然而至,引得各個山頭的弟子們驚呼出聲。
程昭昭也頗為激動,走到崖邊蹲下,還轉身對立在樹下的姬君溯招招手。
姬君溯緩步上前,被程昭昭一把拉了下來,也和她一樣蹲了下來。
“為何如此?”姬君溯問道。
程昭昭伸手豎在唇間,道:“低調,你站在那個位置太顯眼了。”
他們是來看熱鬧的,要是被看到了,豈不是很尷尬。
姬君溯想說,現在這樣,更顯眼。而且看了程昭昭拿了根樹杈頂在頭頂這樣欲蓋彌彰的舉動,姬君溯不由的往一旁挪了挪。
樹梢上的千里拍拍翅膀:“沒眼看。”當下飛到了另一個山頭。
君歆從石階上一步步走下來,舉止優雅從容,在段賦驚喜的目光中走到他面前。
“歆兒,你終于來了。”
君歆道:“你為我而來,我若不見,豈不是失了禮數。”
客氣且疏離的語氣讓段賦的臉微僵:“歆兒,你還是不肯原諒我?”
“我與你說的很清楚了。我們之間再無可能——”
“歆兒,我知道你的顧忌。今日我就是向你來解釋清楚的。可否借一步說話?”段賦掃了一眼周圍山頭上的眾多人頭,在瞥見蹲在那里的姬君溯時明顯一愣。
而后段賦不動聲色的移動位置,擋住了君歆。
君歆抬眸:“我們之間無需如此,你有什么話就在這里說吧。”
君歆此舉倒是讓山頭上這些看熱鬧的歡喜不已。
程昭昭同樣點頭。對嘛,有什么話,當著大家的面說清楚嘛。
段賦不再勉強,目光真摯的看向君歆:“我知道你在意我與莫師妹之間的關系,所以,我解除了雙修契約。”
“段掌門,慎言。你與莫仙子如何,豈是我能決定的?你這樣是要陷我于不義之地。你要天楚修士如何看我?”君歆慍怒。
段賦歉然道:“歆兒,我不是這意思。其實,從始至終,我和莫師妹之間都只是師兄妹關系。她成為我的雙修道侶,也只是想要保護我。”
君歆不解。
段賦解釋道:“當年秘境里的事,你可都想起來了?若是想起,你就該知道,在你隕落之后,他們一直都不曾放過我們。
乾道友,冥道友他們都受盡苦楚。而我,也一路遭到了追殺。是莫師妹救了我。
成為遂陽派掌門,與莫師妹成為雙修道侶,都是為了能有足夠力量與他們抗衡。若非如此,我早就死了。”
山頭上的其他弟子聽不懂,程昭昭卻聽明白了。
段賦口中的他們,應該是邪尊一行,可是當年他們這些天運之人都不知曉想要殺他們的是誰。
段賦在明,敵在暗,的確艱險。段賦沒有淪落成乾太易和冥承那樣,也都是因為整個遂陽派,以及南境第一世家的保護。
程昭昭側首:“這件事,你知道嗎?”
姬君溯搖搖頭。
也是,姬君溯那時候還不知道這世上還有這么個孿生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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