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s:想聽到更多你們的聲音,想收到更多你們的建議,現在就搜索微信公眾號“qdread”并加關注,給《》更多支持!云鷺奔走了這么多天,也不是全無收獲。
出事那日是十月十四,到今天剛好是第十天。
據街上碰巧看到的人講,那天夜里,他有事晚歸,走到那附近,突然聽到前面傳來一陣喧嘩聲,他還當是巡夜的,連忙躲了起來,就見幾個壯漢五花大綁扛了兩個人過來,他沒敢細看,耳聽著被扛走的那兩人“唔唔”掙扎,應該是被什么東西堵上了嘴。
循著這條線索追查下去,這伙綁匪不可能是從天上掉下來的,提前總要踩點兒,白天必定在鎮上出現過。
官府那邊沒有查到什么有用的消息,到是叫花子頭兒貴哥敬慕戚琴的為人,熱心幫忙,召集了手底下眾多要飯的、偷雞摸狗的、還有鎮上的閑漢們,詢問有沒有人注意到那伙外來者。
還真是有。這伙綁匪行事非常囂張,傍晚就在鎮上酒樓用的飯,一共七個人,排場很大,吃飯中間曾把老板招呼進去,叫他給找個拉胡琴的來助一助興。
戚琴在家養傷,自不可能做這營生,老板找了一對常在酒樓里賣唱的父女前去伺候,不一會兒就被趕了出來。
于是又把那父女倆找了來盤問。
父女兩個那天在里面呆的時間很短。只聽到幾句閑談。
剛進去的時候,就聽那首座上的人問道:“這么說,你是不準備和我們一起回京了?”
這話是對坐在他下首一個四十來歲的短須漢子說的。
那短須漢子還未說話。旁邊一人笑著插言:“算了,快叫老閆忙他的去吧,千金大小姐落難,都混到要比武招親了,誰身手好,就能抱得美人歸,這就跟說書唱戲似的。叫我是當師叔的,我心里也癢癢得慌。”
眾人一陣哄笑。短須漢子沒有反駁,跟著笑罵了一句。
這時候首座上那人注意到父女兩個進來,皺了皺眉,道:“不是叫找個拉胡琴的老頭兒來嗎?”
那當爹的手里也是胡琴。卻不知道為什么見這幾個人齊齊望來,腿有些發軟,不敢自薦,顫聲跟他們解釋那姓戚的老者聽說病了,已經很多天沒有出現。
那幾人問了問戚琴的情況,便把父女倆趕了出去。
有用的消息只有這么多,云鷺一講完,文笙便問:“可知道他們所說那比武招親的小姐是誰?”
云鷺還真打聽出來了:“是鄴州響馬的新當家付春娘。是不是她本人的意思還不清楚,最近江湖上鬧得挺厲害。”
文笙登時便想起去鄴州途中。吳伯同她講的百相門門主付蘭誠的家事。
這些江湖事,云鷺知道的更加清楚。
“姓閆的既說是付春娘的師叔,那就應當是百相門付蘭誠的師弟閆寶雄。這人早年名聲不佳。付蘭誠雖然沒把他逐出百相門,但也鬧到師兄弟割袍斷義,說是要老死不相往來。打那之后,姓閆的就在江湖上銷聲匿跡沒了動靜。看來他是去了京里,不知給哪方勢力做了打手。”
文笙蹙了蹙眉,眼下除了擔心師父和戚琴的安危。她也擔心云鷺傷后的身體,這么連日折騰鐵打的人也吃不消。
眼見云鷺滿臉的愁容。文笙沉吟了一下,寬慰他道:“對方既然沒有當場傷人,必定是上面有命令要活口。戚老和我師父暫時應該沒有性命之憂。你好好睡上一覺,養精蓄銳,等明天早上咱們再商量該如何著手救人。”
云鷺也的確是熬到了強弩之末,文笙回到大興,雖然她年紀輕輕,但云鷺早不把她當成是尋常的十六歲小姑娘看,有人分擔,肩上的壓力驟減,換了藥依言躺倒,不一會兒沉沉睡熟。
云鷺睡了,文笙這一夜就守在醫館,思索著該從何處下手救人。
這幫人行事如此張揚,幕后主使不像是那鬼公子。
而且若是東夷人前來報復,何需綁走,等著文笙回來的只怕是兩具尸體了。
也有可能是沖著《希聲譜》來的。
不管為什么,這事里透著蹊蹺,若是為著“三更雨”戚琴而來,他們把師父王昔一起綁走做什么?總不會分不清楚兩位老人家誰是誰吧?
天蒙蒙亮的時候文笙合衣打了個盹,起來簡單洗漱了一下,便去和云鷺商量接下來怎么辦。
睡這一覺,云鷺看著明顯精神了許多,道:“已經過去這么多天了,眼下只好從那百相門的閆寶雄入手,顧姑娘,咱們不如分開兩路,我跑一趟鄴州響馬的老巢,看看那閆寶雄在不在,若是在,我便見機行事。你和吳伯受累再跑一趟長暉,戚老出了意外的事必須要趕緊告訴羽音社的人,看看他們的人在京里能不能幫上忙。”
文笙大致同意云鷺的這個安排,只是她提出來:“去長暉不用兩個人,厲家的人認識吳老,我寫封信托他送去就行,我和你一起去會一會那幫子響馬。”
響馬老巢之行無疑是極為危險的,所以云鷺開始未將文笙考慮在內,但她這么一說,云鷺又想起青泥山上自己生死一線之時文笙的表現,嘆了口氣:“好吧。只是我現在沒法和人交手,你自己千萬小心。”
戚琴出事,自己無力支撐大局,也許文笙和付春娘見面,兩個行事都有些古怪的姑娘家能一見如故惺惺相惜。
如此商定了,文笙寫了信,云鷺親自去求吳伯再跑一趟長暉。
兩下里幾乎是同時出發。臨走時文笙回家收拾了一下東西,將師父贈她的古琴單獨包了個長條包裹,帶在身邊。
兩人騎的正是吳伯在響馬老巢里討來的馬。離了城鎮一路疾馳,周圍很快不見了人煙。
馬蹄落在泥土路上騰起老大的煙塵,云鷺在馬上道:“我思來想去,到了咱們就先按著江湖的規矩拜山。”
文笙湊近了云鷺,大聲問:“鄴州的響馬里面,可有你認識的人?”
云鷺苦笑:“這些人刀頭舔血,變動很快。很多只是光聽說過名字。再說他們靠打家劫舍過活,里面沒仇人就不錯了。要不你想想。還能有什么好辦法?”
文笙默然,云鷺當年賴以謀生的手段在官府和平民百姓眼里能落個好名聲,卻也肯定得罪了不少以武犯禁的江湖人。
還不知道付春娘是敵是友,就這么兩眼一抹黑地跑了去……
云鷺見她憂慮。道:“實在不行,我就跟他們說實在混不下去了,要入伙,按云某當年的些許名聲,怎么也得叫那付春娘親自見見我,再給我安排個當家的干干。”
別說,看云鷺這形容憔悴的模樣,還真是一副窮途末路的架勢。
只能先如此了,等打探明白閆寶雄和付春娘是怎么個情況。再來見機行事。
中午二人就在馬背上對付著吃了點東西,一天在策馬飛奔中過去,到了傍晚。正好路過打尖住店的地方,文笙看看云鷺的臉色,堅持要停下住一宿再走。
云鷺拗不過她,只得答應。
這客棧的規模還不小,文笙照顧著云鷺吃過飯,又催著他趕緊洗漱了躺下休息。
她想云鷺既然是要上山入伙。還帶著她這么個姑娘家實在不好解釋,不如她喬裝改扮了。當一當云鷺的親信手下。
文笙使銀子叫伙計幫著弄了套小廝穿的粗布衣裳,自己在屋子里穿戴起來,對著模糊不清的銅鏡查看有沒有破綻。
但文笙卻忘了,她上一回一絲不茍地對著鏡子女扮男裝還是在離水,十五六歲正是女孩子發育的時候,這一年來她跟著師父住在青泥山上,環境怡人,心情舒暢,一年里不知不覺長高了一截,身體也有了動人的曲線。
若穿著寬松的長袍,因為前生養成的氣度在那里,還勉強能騙騙人,裝成小廝,明眼人一眼就能看出破綻來。
若是客棧里的銅鏡清晰些,她就不會犯這樣的錯誤。
第二天一早,云鷺看到她這身打扮,無奈地笑了笑。
不管怎樣,總比穿著女裝強,上山之后不要叫她離開自己身邊,能騙過一個是一個,實在不行,再想說辭。
偏偏客棧里就有那討人嫌的客人,出門的時候一個虬髯大漢和二人走了個碰面,嘴里哼著小曲兒,錯身之際猛然頓了一頓,回過頭來目光追著云鷺和文笙看,又把文笙好好打量了一番,嘴里還“嘖嘖”兩聲。
云鷺猜這人是瞧穿了文笙是姑娘家女扮男裝,覺著稀奇。
他不喜對方這無禮的舉動,回頭冷冷瞥了那虬髯大漢一眼,以示警告。
那人竟不害怕,沖他回以露齒一笑,牙還挺白。
他二人這么大的動靜,文笙焉能不覺,她向后一瞥,便意識到問題出在自己身上。
等出了客棧大門,她低聲問云鷺:“怎么了,很明顯?”
云鷺笑笑,回答她:“是不大像,沒關系,就這樣吧。”
兩人去牽了馬,云鷺看著文笙,想起了從前,感慨道:“我還記得第一次看到你,你穿著一身舊衣裳,和這個打扮也差不多,那時候我便沒有認出來,只想這誰家的少年公子,真是明珠蒙塵,山上這大半年,你變化還挺大的。”(小說《》將在官方微信平臺上有更多新鮮內容哦,同時還有100抽獎大禮送給大家!現在就開啟微信,點擊右上方“”號“添加朋友”,搜索公眾號“qdread”并關注,速度抓緊啦!)(